第25章 卧榻佯伤勤修武,三层神功十日成-《开局收下真太后,反手把鞑子扬了》

  朱镇听着御医的脚步声远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咱们慢慢斗吧。”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太虚两仪混元功》法门开始运转。

  ......

  “咚咚咚。”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桂公公,小的给您送晚膳来了。”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

  朱镇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进来吧……”

  一个小太监端着食盘,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将饭菜在床边的小几上摆好。

  一碗白米饭,四碟精致的清淡小菜,还有一盅看起来很有食欲的汤。

  “桂总管,您慢用。”小太监躬身道,眼角余光偷偷打量着床上的朱镇。

  只见朱镇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模样。

  “咳咳……”

  朱镇咳嗽两声,“放下吧,没什么胃口。”

  小太监不敢多言,放下食盘,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朱镇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动作哪有半分病容。

  他端起白粥闻了闻,又看了看那两碟小菜,撇了撇嘴:“御膳房这帮狗奴才,倒是会做人。”

  知道自己受伤了,就不上山珍海味,全是温补的饭菜。

  吃完饭,朱镇继续盘膝坐好,五心向天,开始修炼《太虚两仪混元功》。

  【聚灵法戒】微微发热,一股清凉之气自手指、眉心涌入,引导着体内气息按照特定的经脉流转。

  寻常人初学内功,需得凝神静气,细细感悟,稍有不慎便可能岔了气。

  朱镇倒好,脑子里跟装了个导航似的,内息所到之处,关隘自开,顺畅无比。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

  朱镇的呼吸渐渐变得悠长细密,周身隐隐有白气蒸腾。

  如此过了几日。

  每日里,小太监按时送来清汤寡水的“病号饭”,御医也隔三差五地来“复诊”。

  “桂公公,今日感觉如何?”老院判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捻着胡须。

  朱镇“虚弱”地睁开眼,嘴唇哆嗦着:“劳……劳院判大人挂心……还是……还是老样子……浑身乏力……”

  他一边说,一边配合着咳嗽几声,仿佛要把心肝都咳出来。

  这是朱镇故意以内力催动自己的脉象,让脉象杂乱,似乎是受了内伤。

  老院判仔细给他把了脉,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沉吟道:“桂公公这脉象……依旧虚浮无力啊。”

  “看来这惊吓过度,伤了元气,非一日之功可弥补。”

  他摇了摇头,叹道:“老朽再给您调整一下方子,您且安心静养,切莫多思多虑。”

  “多……多谢大人……”朱镇有气无力地道谢。

  待御医走后,朱镇立刻从床上弹起,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神清气爽,体内一股暖流奔腾不息。

  “老东西,还想套我的话?”朱镇冷笑一声。

  他这几日除了应付差事,便是全力修炼《太虚两仪混元功》。

  有【聚灵法戒】这等逆天神物辅助,加上他本身悟性不差,这进境简直是一日千里。

  那《太虚两仪混元功》共分九层,据秘籍所载,常人修炼,第一层便需三五年苦功,资质上佳者也得一年半载。

  书中更言,此功法一至三层,若能十年修成,便已是天赋异禀。

  四至六层,则需二十年苦修。

  七至九层,更是需要三十载不辍。

  前后加起来,一甲子光阴方能大成。

  到那时,体内真气生生不息,沛然莫御,再施展那《七伤拳》,便是如臂使指,威力无穷,且无反噬之虞。

  可惜,世间武人,谁又能耐得住六十年的寂寞,只修内功,而不去碰触那威力惊人的《七伤拳》?

  往往是内功根基未稳,便强练拳法,结果未伤人,先伤己,落得个五痨七伤的下场。

  ......

  这日,已是朱镇“卧床休养”的第十天。

  一个小太监照例送来午膳,依旧是那几样寡淡温补的吃食。

  “桂总管,该用膳了。”小太监声音怯怯的。

  朱镇“嗯”了一声,示意他放下。

  小太监放下食盘,偷眼看了看朱镇,只见他面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似乎比前几日亮了一些。

  “桂总管,您……您气色好像好了些?”小太监试探着问了一句。

  朱镇心中一动,暗道这奴才倒有几分眼力。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虚弱”地摆了摆手:“胡说……咳咳……我这身子……自己清楚……怕是……怕是熬不过了……”

  小太监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敢再多嘴,连忙退了出去。

  等人一走,朱镇立刻盘膝坐定。

  这十日苦修,【聚灵法戒】助力之下,他体内的《太虚两仪混元功》真气早已突破了第一层、第二层的桎梏。

  就在方才,他只觉丹田之中一声轻响,仿佛冲破了某种无形的壁垒,一股更加精纯、更加雄浑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江河,轰然奔涌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第三层,终于成了!

  朱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内力,比之十日前,何止强了十倍!

  按照《太虚两仪混元功》的记载,练成第三层,体内积攒的内力,已相当于寻常武林中人苦修二十载的成果!

  “嘿,这【聚灵法戒】,当真是个宝贝!”

  ......

  次日,朱镇躺在床上,眼皮耷拉着,听着床边一个苍老的声音絮絮叨叨。

  朱镇则是效仿唐伯虎,刻意控制自己的脉象。

  “桂公公,这脉象比昨日又沉稳了些许,可见老朽这方子是对症的。”

  原来是又换御医了。

  朱镇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是这个月第三拨了吧?

  小皇帝还真是不死心。

  他费力地睁开一条缝,声音沙哑得像是破锣:“有……有劳张太医……杂家这身子……怕是……唉……”

  一个“唉”字,百转千回,充满了对生命无常的感慨和对皇恩浩荡的感激。

  张太医捻着山羊胡,一脸“我懂的”表情:“公公宽心,圣上仁德,特意嘱咐我等尽心竭力。”

  “您这伤啊,主要是内伤,伤了元气,得慢慢养,没想到出手之人这般狠辣。”

  “看似皮肉伤,却是内伤,要不是咱们太医院各种名贵药材,怕是真的要留下极大后患啊!”

  朱镇配合地点点头,眼角挤出两滴浑浊的“泪水”。

  张太医又开了张方子,嘱咐了几句“安心静养,切勿劳神”,这才带着药童心满意足地走了。

  房门一关。

  朱镇“霍”地从床上一跃而起,伸了个懒腰,骨节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他走到桌边,拿起张太医留下的药方,扫了一眼,嗤笑一声。

  “玄烨倒也舍得,全是些吊命的玩意儿,倒是便宜了我老朱修炼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