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煞星镇寺慑宵小,秃驴叩首露贪嗔-《开局收下真太后,反手把鞑子扬了》

  朱镇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废物点心,目光转向脸色煞白如纸,胖脸上的肥肉如同波浪般颤抖的心溪和尚。

  “老东西,”朱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刚刚说,丢了什么?”

  心溪和尚闻言,浑身猛地一哆嗦,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顾地上冰凉坚硬的青石板,对着朱镇磕头如捣蒜,声音带着哭腔:

  “上……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啊!”

  “小僧……小僧也是一时糊涂,被猪油蒙了心!收了……收了那巴颜二百两的银子,答应陪他来清凉寺做个见证,这才……这才冒犯了上仙虎威!”

  “小僧有眼不识泰山!小僧罪该万死!求上仙饶了小僧这条狗命吧!”

  他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早知道清凉寺里藏着这么一位杀人不眨眼的煞星,别说是二百两银子,就算是给他两万两黄金,他也不敢踏进这清凉寺半步啊!

  朱镇眼神冰冷地看着他,语气森然,如同腊月寒风:“你这贼秃,见钱眼开,助纣为虐,本该一掌毙了你,省得你再出去祸害一方百姓,污了佛门清誉。”

  心溪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额头很快便磕破了皮,渗出了丝丝血迹,与地上的灰尘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上仙饶命!小僧再也不敢了!小僧愿将……愿将这些年积攒的香油钱,尽数献给上仙,只求上仙看在佛祖的面上,饶小僧一条狗命!”

  “哦?”朱镇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你有多少香油钱啊?”

  心溪和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肉痛,但为了活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道:“约……约莫有三千……不!”

  “五千两!”

  “足足五千两白银!”

  “小僧尽数献给上仙!”

  他说着,从怀中哆哆嗦嗦地摸出一沓厚厚的银票,高高举过头顶,生怕朱镇看不见。

  朱镇看都未看那银票一眼,只是冷笑道:“五千两?”

  “你当爷是叫花子,缺你这点散碎银子?”

  说完,他从自己怀中,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叠更大更厚的银票,“啪啪”几声,不轻不重地甩在心溪和尚那张油光锃亮的胖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十万两!”

  “买你这条狗命,够不够?”

  心溪和尚被银票抽得脸颊生疼,却不敢有丝毫怨言。

  反而露出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

  “够!”

  “够!”

  “够!”

  “上仙息怒!”

  “上仙息怒!”

  “小僧的命不值钱,哪敢劳上仙破费!”

  他心中却是叫苦不迭:这位小爷,不仅杀人不眨眼,还不缺银子!

  朱镇顿了顿,话锋一转,“爷今日心情好,又刚刚布施了清凉寺,不想再多造杀孽,脏了佛门清净地。”

  心溪和尚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

  连声道谢:“多谢上仙不杀之恩!多谢上仙不杀之恩!小僧这就滚!这就滚!”

  朱镇这才将目光转向皇甫阁。

  此刻的皇甫阁,早已没了先前那副悲天悯人、仙风道骨的儒雅风范。

  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着细密的冷汗,手中那柄原本用来装点门面的折扇,也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

  握着折扇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显示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他强自镇定,对着朱镇拱了拱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位……这位壮士,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在下与那巴颜喇嘛,以及心溪方丈,素不相识,只是……”

  “只是今日恰逢其会,路过贵寺,听闻有些争执,便想着……”

  “想着进来调解一二,绝无半分歹意,还请壮士明察,明察啊!”

  他这番话,说得是颠三倒四,漏洞百出,显然是慌不择言了。

  “哦?素不相识?”

  朱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玩味。

  “那皇甫先生这份古道热肠,倒是让朱某佩服得很呐。”

  “只是,”朱镇话锋一转,声音冷了三分。

  “你不觉得,这番话说出来,连三岁稚童都骗不过去吗?”

  皇甫阁被朱镇一番话说得是冷汗涔涔,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知道,自己今日是踢到铁板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不仅武功高得吓人,心思更是缜密如发,绝非易与之辈。

  朱镇上前一步,目光如炬,直视着皇甫阁的双眼。

  “人,是我打死的。”他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不是说,这妖僧丢了个徒弟行痴吗?”

  “好啊,报官吧。”

  “让官府派人来,把这清凉寺里里外外搜个底朝天。”

  “搜出来了,自然是皆大欢喜,还给人家。”朱镇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若是搜不出来,”他话锋一转,“那就是这妖僧勾结匪类,恶意寻衅,扰乱佛门清净,该当何罪,官府自有公断。”

  “至于这位巴颜大师……”朱镇看了一眼地上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脸上露出一丝“悲悯”。

  “他出言调戏我家娘子,意图不轨,还想对小可动粗。”

  “小可情急之下,与他对了一掌,不成想……”

  “唉,大师他自己身子骨不结实,竟然……”

  “竟然就这么羽化登仙了。”

  朱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大概就是佛祖的意思吧?”

  “阿弥陀佛。”

  “到时候,还请澄光方丈、皇甫先生,以及这几位红衣师傅,都给官老爷做个见证。”

  “证明小可乃是正当防卫,绝无半点杀人之心啊。”

  他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反倒成了受害者。

  皇甫阁现在是进退两难。

  报官?

  那巴颜喇嘛本就是私自入关,一旦官府介入,查出底细,他这个引狼入室的“中人”,也脱不了干系。

  不报官?

  这巴颜喇嘛好歹也是藏边一方活佛,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清凉寺,他回去如何交代?

  就在皇甫阁左右为难之际,澄光方丈突然宣了一声佛号,打破了僵局。

  “阿弥陀佛!”澄光方丈神色凝重,目光在朱镇和地上的尸体之间来回扫视。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朱施主,息怒。”

  “这妖僧虽有过错,但已伏诛。”

  “敝寺乃清修之地,若惊动官府,盘查不休,恐搅扰寺中清净,于修行不利。”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在暗示朱镇,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牵扯出寺中那位“不能见光”的人物。

  澄光方丈顿了顿,又道:“依老衲之见,此事……就此作罢。”

  “这几位红衣师傅,便将巴颜大师的法体请回,寻一清净之所,好生安葬吧。”

  “今日之事,就当从未发生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