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艾登的疑惑-《开局被征兵役,还好有系统保命》

  惨烈的攻城战,正式拉开序幕!

  天空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箭矢遮蔽,如同两片乌云相互碰撞坠落。

  索林的箭雨落入冲锋的西佛林大军中,带起一片片血花和惨嚎。

  而西佛林的箭矢,则如同飞蝗般钉在城垛,以及倒霉的守军身上。

  巨大的石弹呼啸着,从西佛林军阵后方飞出。

  狠狠砸在城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碎石飞溅,城墙剧烈震动。

  “顶住,顶住,盾牌防守好。”

  “云梯,云梯搭上来了。快推下去,倒火油。”

  “啊,我的膝盖中箭了。”

  “稳住,稳住,我们能赢!”

  “杀,为了索林,为了家园!”

  城墙瞬间变成了血肉磨坊。

  西佛林士兵如同潮水般涌到城下,悍不畏死地攀爬着云梯。

  索林守军则用长矛捅刺,用刀剑劈砍,用滚烫的火油浇下,用沉重的滚木礌石砸落。

  每一次云梯被推倒,都伴随着一串凄厉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闷响。

  但更多的云梯又迅速架起,更多的敌人涌了上来。

  双方士兵在狭窄的城头,展开了残酷的白刃战。

  刀剑入肉的闷响,临死的哀嚎,愤怒的咆哮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雷蒙德不顾左肩伤势,亲自在城头督战。

  他的巨剑挥舞,金色的斗气斩不时扫出。

  将突破上来的西佛林士兵,连人带甲斩成两段,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侯赛因则坐镇中军,指挥着大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索林的防线。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铁炉堡的城门,和雷蒙德所在的位置。

  战斗从刚入夜,一直持续到深夜。

  铁炉堡的城墙多处破损,城门在攻城车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下,门栓都出现了裂痕。

  守军的伤亡极其惨重,预备队不断被填上城头。

  西佛林大军同样损失巨大,城下尸积如山,但后续的部队依旧源源不断。

  最终,在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后,索林守军凭借着城墙的坚固,守城器械的犀利。

  以及雷蒙德身先士卒的鼓舞,勉强击退了西佛林这轮疯狂的进攻。

  当西佛林后撤的号角声响起时。

  城墙上幸存的索林士兵几乎累得虚脱,许多人直接瘫倒在血泊和尸体之中。

  侯赛因看着依旧矗立的铁炉堡,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但他也深知,士兵们需要休整,器械需要维护。

  他并没有下令撤退,而是让大军在铁炉堡外就地扎营。

  无数的营火如同繁星般亮起,将铁炉堡团团围住。

  “收拢伤员,加固城墙,修补城门,清点损失,斥候注意警戒。”

  “他们不会放弃,天亮之后,必是更猛烈的进攻,都打起精神来!”

  雷蒙德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但依旧坚定。

  铁炉堡的吊桥再未放下,城门紧闭。

  城墙上,士兵们强忍着疲惫,默默地搬运着同袍的尸体。

  要塞内,伤兵营人满为患,痛苦的呻吟不绝于耳。

  相比之下,作为少校且立下阵前斩将大功的林克,被安排在一间相对安静的军官休息室内。

  这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但至少避开了外面的嘈杂。

  房门被轻轻推开,艾登带着汉斯走了进来。

  艾登的脸色苍白,带着明显的惊魂未定和忧虑。

  汉斯则神情肃穆,但是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

  “林克!你怎么样了?”

  “该死的,侯赛因那老东西太不要脸了,堂堂超凡强者竟然玩偷袭!”

  艾登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克,声音带着急切问道。

  他想起战场上看到林克胸口炸开的恐怖景象,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林克此刻半靠在床头,胸口的伤口已经被军医用厚厚的绷带包扎起来。

  不过他的脸色虽然苍白,精神却显得比艾登预想中好得多。

  “少爷,劳您挂心了,伤势不算太严重。”

  林克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语气还算平稳。

  “不算太严重?”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侯赛因侯爵含怒射出的箭!”

  “我亲眼看到它在你胸口炸开,这叫不算太严重?”

  艾登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指着林克胸口的绷带说道。

  “那一箭确实威力惊人,若非几个因素叠加,我恐怕真就交代在那儿了。”

  艾登的反应完全在林克预料之中,他苦笑了一下,解释说道。

  “什么因素?”

  艾登追问,汉斯也投来探究的目光。

  “首先,侯赛因确实轻敌了。”

  “那一箭虽然含怒,但并未灌注他真正的全力。”

  “其次就是王都赏赐的精钢符文甲,确实防御不凡!”

  林克指着身边桌子上残破胸甲说道。

  闻言,艾登和汉斯的目光,都落在那件胸甲上。

  精钢打造的甲片中央,一个破洞清晰可见,上面铭刻的几道符文早已黯淡。

  “它替我吸收了箭矢上的冲击力,和斗气侵蚀。”

  “虽然最终被贯穿,但也极大地削弱了箭矢的威力。”

  “加上我自己的一点保命手段,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这伤势看着吓人,但并未真正伤及根本要害,恢复起来会快很多。”

  他刻意模糊了森林小妖精祝福的存在,将其归入保命手段中。

  艾登看着那件报废的昂贵符文甲,又看看林克虽然虚弱,但确实不像濒死之人的状态。

  他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解释,长长舒了口气。

  “万幸啊!一件铠甲算什么!只要能保住命就好!”

  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说道。

  “可惜,少爷你的佩刀被击碎了。”

  林克想起那柄质量不错的长刀,惋惜道。

  “碎了就碎了吧!区区一柄刀,再珍贵也是死物!”

  “跟你林克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艾登脸上露出一丝肉痛,但很快被他强行压下,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大手一挥说道。

  “多谢少爷体谅。”

  林克微微颔首,心中暗笑。

  这艾登虽然胆小贪功,但关键时刻这份“大方”倒是挺有贵族范儿。

  艾登在床边坐下,搓了搓手,显得有些踌躇。

  “林克啊有件事,我一直有点好奇。”

  “今天在斗将时,你用的那套刀法精妙绝伦,绝不是普通的战场刀术。”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没显露过这个?”

  “还有那个冰冻住敌将的东西是什么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看了看汉斯,又看了看林克,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问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