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落花断肠-《快穿: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

  姚浅凝摘完花转身的刹那,恰好撞见萧景珂凝望远方的侧脸。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却衬得他眉宇间的落寞愈发深刻。

  她听见胸腔里传来清晰的碎裂声。

  手中的花束倏然坠落,金色花瓣四散飞溅。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胃部窜上来,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襟。

  她转身离去,素白的裙裾在满地残花上轻轻拂过,带起几片零落的花瓣。

  解开马匹身上的绳索,她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

  目光始终没有看向身后的萧景珂。

  \"驾。\"

  她轻喝一声,马蹄踏过落花,扬起一阵细碎的花雨。

  此刻的她,只想远离这一切,只想要一个人待着。

  听到声音萧景珂猛然回头,只见姚浅凝已骑马远去。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一窒。

  她要逃?为什么?

  她看出了他的心思?

  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他的脑海。

  下一秒,他的身体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反应。

  “姚浅凝!”

  他厉声喊出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衣袍翻飞间,他已纵身跃上最近的一匹马,甚至来不及解开缰绳,直接用匕首斩断绳索。

  马蹄扬起尘土,他俯身策马,疯了一般追向那道即将消失的身影。

  她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

  至少不能带着那样的表情离开。

  风在耳边呼啸,他死死盯着前方那个越来越近的背影,胸口翻涌着从未有过的焦灼。

  她攥紧衣襟的手指,她苍白的脸色,她转身时那一瞬的脆弱。

  她疼了。

  而他却不知道她为什么疼。

  这个认知让他几乎发狂。

  “停下!”

  他的马终于与她并行,伸手就要去抓她的缰绳。

  “告诉我!”

  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为何要走!”

  姚浅凝侧身避开。

  “萧景珂,别跟着我!”

  她加速前行。

  萧景珂的手抓了个空,指尖擦过她飘起的衣袖,只抓住一缕冰冷的秋风。

  “姚浅凝!”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暴怒。

  马鞭狠狠抽下,胯下骏马吃痛狂奔,马蹄在碎石路上迸出火星。

  她竟敢躲开他。

  她竟敢叫他不要跟着。

  这个认知侵蚀着他的理智。

  前方,姚浅凝的背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单薄的肩胛骨透过素白衣料显出脆弱的轮廓。

  她俯身在马背上的姿势太过勉强,抓着缰绳的指节都泛着病态的白。

  她会摔死的。

  这个念头让萧景珂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你疯了吗!”

  他猛地催马逼近,这次不再顾忌会伤到她,直接探身一把扣住她的腰肢。

  “砰!”

  两匹马剧烈相撞的瞬间,他硬生生将她从马背上掳了过来。

  姚浅凝在他怀里剧烈挣扎,发间的金丝皇菊跌落尘土,被狂奔的马蹄碾得粉碎。

  “放开!”

  她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扇去,却被他轻易制住手腕按在胸前。

  萧景珂低头看她,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暗潮。

  “想死是不是?”

  \"那我陪你一起。\"

  姚浅凝闻言一愣,随后别开脸,避开他灼人的目光。

  她纤细的脖颈绷出一道倔强的弧度,声音极其的冷。

  “送我回客栈。”

  萧景珂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盯着姚浅凝冰冷到陌生的眼神,良久,才回道。

  “……好。”

  调转马头时,他背脊挺得笔直,她故意不回头,因此错过了他眼中翻涌的情绪。

  马蹄踏过碎石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她在推开他。

  用最残忍的方式。

  回到客栈的路不过百丈,却仿佛走了一生那么长。

  萧景珂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连衣角都不曾碰到她分毫。

  直到在房门前停下,姚浅凝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入。

  “砰!”

  门扇在他面前重重合上。

  萧景珂站在原地,冲着门内喊道。

  “姐姐……到底怎么了?”

  话音未落,姚浅凝猛地拉开房门,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啪!”

  萧景珂的脸被打得偏了过去,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他的脸颊迅速泛起红痕,嘴角甚至渗出一丝血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缓缓转回头,他舔了舔破裂的唇角,忽然笑了。

  “手疼不疼?”

  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刚才那一巴掌是赏赐而非惩罚。

  姚浅凝的指尖还在发抖,掌心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萧景珂脸上鲜红的指印,胸口剧烈起伏,却说不出一句话。

  萧景珂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发红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上。

  “继续打。”

  他带着她的手又往自己脸上扇了一下,眼神却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打到你不生气为止。”

  “打到……你肯告诉我为什么难过为止。”

  姚浅凝的瞳孔剧烈收缩,手腕在他掌中颤抖得厉害。

  她看着萧景珂脸上重叠的指痕,突然像被烫到般拼命挣扎起来。

  “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带着哭腔。

  “放开我!”

  萧景珂的手纹丝不动,反而扣得更紧。

  “是,我疯了。”

  他低笑出声,带着血腥味的吐息拂过她湿润的眼睫。

  “从你第一次咬我耳垂那天起……”

  突然拽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传来失控的心跳。

  “这里就坏了。”

  姚浅凝的挣扎戛然而止。

  掌心下,他的心跳又快又重,像困兽的垂死挣扎。

  萧景珂垂眸看她,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暗潮。

  “现在可以说了吗?”

  “到底要我怎样……”

  “你才肯不哭?”

  咬耳垂……又是“她”做的事……

  好恶心……

  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胃部窜上来,她猛地捂住嘴,脸色煞白。

  “唔——“

  她猝不及防地干呕出声,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姚浅凝!”

  萧景珂一把接住她软倒的身体,掌心触及的布料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的重量轻得可怕,在他怀里蜷缩成小小一团,像只受伤的幼兽。

  “别碰我……”

  她虚弱地推拒,却在下一秒又弯下腰干呕,纤细的脊背在他掌下剧烈颤抖。

  萧景珂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踹开房门大步走向床榻。

  “你吐一次。”

  他声音哑得不成调,动作却轻柔至极,像捧着易碎的琉璃。

  “我杀一个人。”

  指尖拂开她汗湿的发丝,露出惨白如纸的脸。

  “先从那个让你难过的‘我’开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