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双生月影-《快穿:黑莲花闺蜜教我驯养疯批》

  月光如水,将石阶浸染成一片银白。

  穆琯玉拢了拢单薄的外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赤血鹤羽耳坠。

  冰凉的金属已被她的体温焐热,边缘的纹路深深烙在指腹。

  系统刚刚提示柳无痕的好感度增加了,说明浅浅的计划成功了。

  但她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更深露重,寒意顺着石阶渗入骨髓。

  五年了,她们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五个春秋。

  穆琯玉静静地坐着,就像当年在冷宫等浅浅回来一样。

  “琯琯?”

  姚浅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穆琯玉转过头,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姚浅凝的脸颊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虽已妥善处理,但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冰?”

  姚浅凝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

  “你在这坐了多久?”

  穆琯玉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着。

  她缓缓抬手,却在即将触碰到那道伤口时猛地停住,像是怕碰疼了对方。

  “这是……”

  她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目光死死盯着那道伤痕,仿佛要将它从姚浅凝脸上抹去。

  夜风拂过,带起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她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又立即恢复清明。

  “没事的。”

  姚浅凝握住她悬在半空的手,轻轻贴在脸颊。

  “只是皮外伤。”

  “等会……我帮你处理,绝对不能留疤。”

  月光下,两个身影静静依偎。

  一个伤痕累累却笑容明媚,一个完好无损却心如刀绞。

  房间里。

  穆琯玉的指尖蘸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姚浅凝的伤口上。

  “琯琯,真的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她仍固执地继续着动作。

  药香在室内弥漫,却盖不住那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疼吗?”

  她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却异常沉稳。

  药膏在伤口上晕开,映着烛火泛出淡淡的光泽。

  姚浅凝摇头,发丝扫过穆琯玉的手腕。

  “不疼。”

  可穆琯玉分明看到她在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睫毛轻轻颤了颤。

  她的心像被细密的针扎着,每一针都带着自责与心疼。

  “下次……”

  她突然停下动作,指尖悬在半空。

  “绝对不可以再这样。”

  烛火摇曳,在她眼底投下深深的阴影。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在胸腔翻涌,不可以再受伤,不可以再冒险,不可以再让她这样担惊受怕。

  穆琯玉转身时,衣袖却被轻轻拽住。

  “琯琯。”

  姚浅凝仰起脸,那道伤痕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我们是一起的。”

  穆琯玉的指尖猛地一颤,药瓶从掌心滑落,在软垫上滚出沉闷的声响。

  “我知道。”

  她声音低哑,反手握住姚浅凝的手腕,拇指重重碾过对方脉搏处。

  “所以下次……”

  月光突然被云层遮蔽,屋内霎时暗了下来。

  “要么带我一起受伤。”

  “要么……”

  “就让我先废了那些伤你的人。”

  “可若你因我脏了手,我宁愿自己多疼十倍。”

  姚浅凝语气里带着孩子气的固执,却又在穆琯玉骤然阴沉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最终妥协般叹息。

  “……好,下次一定带你一起。”

  “但我会跑得更快,让你追不上,嘿嘿。”

  穆琯玉指尖突然掐住姚浅凝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轻轻“嘶”了一声。

  “说正事。”

  她突然从袖中取出赤血鹤羽耳坠,红宝石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泽。

  “这个给你。”

  姚浅凝接过耳坠,指腹摩挲过上面精细的鹤羽纹路。

  “这个……怎么和柳无痕那个那么像?”

  穆琯玉眸光一沉,将苏清荷所言尽数道来。

  每说一句,案几上的烛火就晃动一下,映得她眉目间阴影重重。

  “所以。”

  “若你确定爱他,戴上便能解他功法反噬。”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落下,恰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但若不爱……”

  她突然按住姚浅凝的手腕。

  “死也别戴。”

  姚浅凝将耳坠收入怀中,苍白的脸上强撑起一抹笑。

  “好。”

  这个单音节的应答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轻飘。

  穆琯玉凝视她许久,突然将她拥入怀中。

  “好好休息两天,之后还要应对萧景琰。”

  察觉到气氛过于凝重,她轻笑着转移话题。

  “他对你虎视眈眈,你有什么打算?”

  姚浅凝咬着嘴唇低声道。

  “琯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他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可我……”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犹豫和困惑。

  停顿片刻后,她的语气突然变得羞恼。

  “之前他还当街那样……太胡来了!”

  “但他说四年都没碰过别人……”

  最后抬眼望向穆琯玉,轻声问道。

  “你说,我该信吗?”

  穆琯玉轻笑一声,指尖漫不经心地卷起姚浅凝的一缕发丝,语气慵懒却字字锐利。

  “信不信重要吗?他四年不碰别人,无非是执念太深,可执念是他的枷锁,不是你的责任。”

  “你只需要问自己:见他时心跳可会乱?他碰你时是恶心还是愉悦?若答案让你高兴,赏他个甜头也无妨;若不舒服……”

  指尖一松,穆琯玉勾起唇角,笑得像只餍足的猫。

  “那就吊着,让他疯,横竖这些男人啊,得不到时最乖。”

  “可如果我……分不清呢?”

  “他碰我的时候,我心跳快得难受……可那是害怕,还是心动?”

  穆琯玉闻言轻笑一声,忽然将指尖按在姚浅凝的腕间,感受她紊乱的脉搏。

  “分不清?”

  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那便再试一次,下次他靠近时,别想着‘该不该’,只问自己‘想不想’。”

  她的指甲似有若无地划过姚浅凝的掌心,像在逗弄一只犹豫的猫。

  “若是害怕……就扇他一耳光,说他冒犯。”

  “若是心动……那就咬回去,看他敢不敢更疯。”

  退开时,穆琯玉的眼里噙着狡黠的光。

  “横竖你输不了。他执念成魔,而你,永远有喊停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