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小年祭祀现异象,蛛丝马迹指深宫】-《小河村李二狗》

  腊月二十三,小年。府城家家户户祭灶的烟火气中,商盟总部门前却来了一行不速之客。

  “钦天监正史求见李会长。”为首的老者身着星月官袍,手中罗盘指针疯转,“昨夜观星,紫微晦暗,妖星现于东南,正应府城方位。”

  李二狗将众人迎入内堂:“大人所指的异象是...”

  正史展开星图,指尖点向一处:“太白犯辰,主商道崩坏。更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星象显示,这与六十年前的甲子之变如出一辙。”

  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惊叫。众人赶去时,但见祭灶的糖瓜竟渗出血色!更骇人的是,灶王爷画像的双眼在淌泪!

  “凶兆!大凶之兆!”正史连连后退。

  李二狗却上前刮下“血泪”细嗅:“是朱砂混着花汁。”又轻触糖瓜,“表面温热,有人刚做过手脚。”

  孙铁柱立即带人搜查,在墙头发现半个脚印——官靴的纹路!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李二狗冷笑。

  当夜,商盟彻夜巡查。子时三刻,运河上突然飘来数十盏河灯,每盏灯上都写着商盟成员的名字!

  “是诅咒!”周寡妇吓得脸色发白。

  李二狗捞起一盏河灯,发现灯座刻着宫造印记:“是内务府的工艺。”

  事情牵扯到皇宫,众人皆屏息。赵琰世子立即进宫查问,带回更惊人的消息:三日前,宫中祭祀用的礼器失窃,其中就包括三百盏河灯!

  “偷盗礼器是死罪...”小翠颤声,“谁这么大胆?”

  李二狗却问:“世子可记得,容妃生前最擅长什么?”

  赵琰一怔:“据说是...扎灯手艺。”

  容妃!又是容妃!这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仿佛阴魂不散。

  腊月二十四,更诡异的事发生了。商盟库房里的年货全部霉变,米面中生满黑虫,而那些虫尸竟拼成个“冤”字!

  “是蛊术!”随行的苗医惊呼,“这是南诏的‘怨蛊’!”

  李二狗仔细查验虫尸:“蛊虫需要活人鲜血喂养...”他忽然想起什么,“快查最近有没有人失踪!”

  果然,城南有个扎灯老匠人已经三日未归。众人赶到时,但见老人倒在血泊中,手中紧握半张河灯图纸——上面画着容妃的肖像!

  “他在临死前用血画了这个。”孙铁柱指着地上未干的血迹。

  血迹蜿蜒至墙边,组成个箭头,指向地底。

  挖掘后,竟发现个密室!里面堆满扎灯材料,更有本手札,记录着容妃当年如何借扎灯传递消息。

  “原来如此...”李二狗翻到手札最后一页,“容妃没死时,就在策划甲子之约。”

  手札透露,容妃与某个神秘组织约定,每甲子在宫中相见。而相见信物,就是特制的河灯。

  算来下一个甲子之期,就在三日后的腊月二十七!

  “必须阻止这个约会!”赵琰急道。

  腊月二十五,众人潜入皇宫。在冷宫深处的枯井底,找到间暗室。墙上刻满星图,正与钦天监记录的异象吻合。

  “这里有人常年观测天象。”正史抚摸着星图刻痕,“至少...六十年。”

  暗室中有张石案,案上摆着盏未完成的河灯。灯身上细细刻着首诗:

  “甲子轮回井底天,血染宫灯照无眠。当年盟誓今犹在,凤仪殿前续前缘。”

  凤仪殿!那是太后寝宫!

  腊月二十六夜,众人埋伏在凤仪殿四周。子时刚到,但见个佝偻身影提着河灯而来。

  就在那人要敲响殿门时,李二狗突然现身:“杜总督,别来无恙?”

  提灯人猛然转身,竟是茶马司杜大人!

  “你...你怎么知道...”杜总督惊骇失色。

  李二狗亮出那半张河灯图纸:“这画上的印记,与茶马司的官印一模一样。更别说,您靴底的泥土与商盟墙头的如出一辙。”

  杜总督仰天大笑:“没想到栽在你手里!不错,我本是容妃表亲,六十年前就奉命潜伏!”

  他猛地扯开衣襟,胸口赫然纹着与老妪相同的茶花刺青:“甲子之约,就是要改朝换代!”

  突然,凤仪殿门大开。太后在侍卫簇拥下走出:“杜明远,你终于现身了。”

  原来太后早知此事,故意设局引蛇出洞!

  杜总督狞笑,摔碎河灯。灯中飘出紫色烟雾,侍卫触之即倒!

  “快闭气!”李二狗推开太后,自己却吸入毒烟。

  混乱中,杜总督逃往冷宫。众人追到时,但见他站在井边,手中举着块令牌:

  “你们永远不知道,宫里还有多少我们的人!”

  说罢纵身跃入深井。

  孙铁柱要下井追击,被李二狗拦住:“井底已无生机。”

  他弯腰拾起井边的令牌——那是块东宫的腰牌!

  太子?!众人皆惊。

  太后颓然倒地:“冤孽...都是冤孽...”

  回到商盟时,天已微明。李二狗中的毒虽解,但脸色仍苍白。

  小翠捧着解药,泪眼婆娑:“掌柜的何苦以身犯险...”

  李二狗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只有如此,才能看清到底谁在演戏。”

  腊月二十七,甲子之约的日子,平静地过去了。

  但商盟地窖里,李二狗正对着一盏河灯出神。灯是他那夜暗中调包的真品,灯座上刻着行小字:

  “癸亥年腊月二十七,凤仪殿。”

  他轻轻转动灯座,灯身裂开,露出张薄绢。上面画着皇宫密道图,其中一个标记,直指东宫。

  “甲子之约...”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