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吃上金牌律师软饭的那个苦主15-《快穿炮灰他总抢男主软饭吃》

  沈翊,二十八岁。

  表面身份是自由投资人,实际操控着一个庞大的地下钱庄网络。

  “他父亲沈墨曾是副市长刘明远的白手套。”

  调查员汇报。

  “三年前突然病逝,沈翊接手了所有生意。”

  “包括害我堂姐?”

  白萦芑声音颤抖。

  “根据交易记录。”

  调查员点头,“当年那笔‘处理费’正是沈翊亲手操作的。”

  “他现在人在哪里?”李组长问。

  “最后一次出现在新加坡。”

  调查员说,“但那是两周前了。”

  “发布红色通缉令。”

  李组长拍板,“全球追捕。”

  通缉令发出后第三天,新加坡警方传来消息。

  “沈翊昨晚企图离境,被我们扣下了。”

  “太好了!”

  白萦芑激动地站起来。

  “能引渡回国吗?”

  “正在走程序。”

  李组长说,“但他聘请了强大的律师团,可能会拖很久。”

  “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纪黎明坚决地说,“必须尽快押解回国。”

  经过艰难谈判,沈翊最终被引渡回国。

  审讯室里,他一脸平静,仿佛早有准备。

  “沈翊,你认识白萦萦吗?”

  李组长亲自审问。

  “不认识。”沈翊淡淡地回答。

  “那这笔钱怎么解释?”

  李组长出示转账记录。

  “三年前从你账户汇出,备注‘处理费’。”

  “可能是手下人操作的。”

  沈翊耸耸肩,“我每天经手那么多钱,不可能每笔都记得。”

  “那副市长刘明远你总认识吧?”

  李组长换了个角度。

  “认识。”

  沈翊点头,“他是我父亲的朋友。”

  “只是朋友?”

  李组长逼问。

  “他收受的贿赂,大部分都通过你洗白。”

  “证据呢?”

  沈翊微笑,“李组长,办案要讲证据。”

  “这就是证据。”

  李组长推过一摞文件。

  “你名下三十七个空壳公司的账目,全部对得上。”

  沈翊扫了一眼,笑容不变:

  “这些公司我早就转让了,现在的法人不是我。”

  “但实际控制人还是你。”

  李组长紧追不放。

  “我们已经抓到了你的财务主管,他全交代了。”

  沈翊的眼神终于闪过一丝波动:

  “你们抓了周屿?”

  “不只是周屿。”

  李组长乘胜追击,“还有你的技术总监、运营经理......”

  “沈翊,你的整个团队都垮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沈翊终于开口:

  “我要见律师。”

  “可以。”

  李组长站起身。

  “但在这之前,有个人想见你。”

  审讯室门打开,白萦芑走了进来。

  沈翊抬头看她,眼神复杂:

  “白律师,久仰。”

  “沈翊。”

  白萦芑直视他。

  “为什么害我堂姐?”

  “我说了,我不认识她。”

  沈翊移开视线。

  “那这笔钱怎么解释?”

  白萦芑拿出堂姐的照片。

  “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值得你花五百万‘处理’?”

  沈翊盯着照片,突然笑了:

  “她长得和你很像。”

  “回答我的问题。”白萦芑强压怒火。

  “好吧。”

  沈翊往后一靠。

  “我承认,是我安排的。”

  “为什么?”白萦芑握紧拳头。

  “因为她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

  沈翊语气平淡。

  “我父亲和副市长那点事。”

  “就因为这个?”

  白萦芑声音发颤。

  “这个理由够充分了。”

  沈翊看着她。

  “白律师,你应该明白,有些秘密必须带进坟墓。”

  “所以你杀了她?”

  “我没想杀她。”

  沈翊摇头,“只是想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难而退。”

  “教训?”

  白萦芑冷笑,“制造车祸,导致她双腿截肢,这叫教训?”

  沈翊沉默片刻:“那是意外,司机操作失误。”

  “司机是你的人。”

  白萦芑逼近,“受你指使。”

  “证据呢?”

  沈翊抬头,“除了转账记录,你们还有什么?”

  “有证人。”

  白萦芑一字一顿。

  “刘仲,当年路过的司机,他亲眼看到你的人在车上做了手脚。”

  沈翊脸色终于变了:“他还活着?”

  “你很希望他死?”

  白萦芑捕捉到他的慌乱。

  沈翊重新恢复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没关系。”

  白萦芑拿出录音笔。

  “刚才的对话已经全部录下,加上刘仲的证词,足够定你的罪了。”

  沈翊盯着录音笔,突然笑了:

  “白律师,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什么意思?”

  “我进去了,自然有人会接替我,”

  沈翊意味深长。

  “那就来一个抓一个。”

  李组长推门进来。

  “直到彻底清除。”

  沈翊被带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但他的话像一根刺,扎在白萦芑心里。

  “老师,他真的还有同伙?”

  白萦芑担忧地问。

  “可能。”

  李组长没有隐瞒,“这种组织往往盘根错节。”

  “那怎么办?”

  “继续查。”

  李组长目光坚定。

  “有线索就一查到底,没有就加强防范。”

  他拍拍白萦芑的肩: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们。”

  白萦芑点点头,但心中不安并未消散。

  回去的路上,纪黎明看出她的忧虑:

  “还在想沈翊的话?”

  “嗯。”

  白萦芑靠在他肩上。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别多想。”

  纪黎明握住她的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了。”

  他转移话题,“周屿从境外发来邮件,说想回国作证。”

  “他愿意回来?”

  白萦芑惊讶,“不怕被报复?”

  “他说想弥补过错。”

  纪黎明调出邮件,“而且我们承诺了证人保护。”

  “那就安排吧。”

  白萦芑想了想,“多一份证词总是好的。”

  周屿回国那天,白萦芑和纪黎明亲自接他。

  “白律师,纪先生。”

  周屿消瘦了许多,但眼神清明。

  “谢谢你们还愿意相信我。”

  “是你自己选择了正义。”

  白萦芑请他坐下,“说说吧,你还知道什么?”

  “沈翊背后,确实还有人。”

  周屿压低声音,“但不是他的同伙,而是制约他的人。”

  “制约?”纪黎明不解,“什么意思?”

  “沈翊的父亲沈墨,当年是受人指使才做了副市长白手套。”

  周屿解释,“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是谁?”白萦芑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全名。”

  周屿摇头,“只听沈翊提过一次,叫他‘先生’。”

  “先生......”

  白萦芑沉思,“男的女的?多大年纪?有什么特征?”

  “应该是男的,年纪不小了。”

  周屿努力回忆。

  “沈翊说他深居简出,很少露面,但能量极大。”

  “怎么个极大法?”

  “他能让银行行长连夜批贷款,能让海关放行走私货,还能......”

  周屿顿了顿,“还能让不该活着的人‘自然死亡’。”

  白萦芑和纪黎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沈墨的死......”

  白萦芑突然想到,“也是‘自然死亡’?”

  “病历上写的是心脏病突发。”

  周屿点头。

  “但沈翊私下说过,他父亲身体很好,年年体检都没问题。”

  “所以很可能是灭口。”

  纪黎明得出结论。

  “因为沈墨知道太多?”

  “应该是。”

  周屿叹息。

  “沈翊接手生意后,一直活得战战兢兢,生怕步他父亲后尘。”

  “那他为什么还敢这么嚣张?”

  白萦芑问。

  “因为他没得选。”

  周屿苦笑。

  “上了这条船,要么一直往前走,要么沉下去。”

  谈话结束后,白萦芑心情沉重。

  “这个‘先生’,比我们想象得更可怕。”

  她对纪黎明说。

  “但再可怕,也要把他揪出来。”

  纪黎明眼神坚定。

  “否则永无宁日。”

  “怎么揪?”

  白萦芑苦笑,“连个名字都没有。”

  “从沈翊入手。”

  纪黎明分析。

  “他一定和‘先生’有联系,查他的通讯记录。”

  “对,”白萦芑眼前一亮,“李老师应该已经查过了。”

  联系李组长后,果然有了发现。

  “沈翊有一部卫星电话,只和三个号码联系过。”

  李组长说,“其中两个已经停机,最后一个定位在公海。”

  “公海?”

  白萦芑诧异,“游轮?还是私人岛屿?”

  “正在调查。”

  李组长说,“但公海管辖权复杂,需要国际合作。”

  “又是国际......”

  白萦芑感到无力。

  “别灰心。”

  李组长鼓励。

  “至少我们有了方向。”

  就在这时,纪黎明的手机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他犹豫了一下,接通:“喂?”

  “纪黎明先生吗?”

  对方声音经过处理。

  “想见‘先生’吗?”

  纪黎明立刻打开录音:“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

  对方说,“明天下午三点,西山观景台,一个人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知道白萦萦车祸的全部真相。”

  对方轻笑,“来不来随你。”

  电话挂断,纪黎明看向白萦芑:

  “对方约我见面。”

  “不行,太危险了。”

  白萦芑立即反对,“可能是陷阱。”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

  纪黎明坚持,“错过可能就没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说一个人。”

  纪黎明摇头,“你暗中接应就好。”

  白萦芑还想反对,但看到纪黎明坚定的眼神,最终妥协:

  “一定要小心。”

  第二天,纪黎明如约来到西山观景台。

  下午三点,观景台上空无一人。

  他等了十分钟,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缓缓走来。

  “纪先生很守时。”男人在五米外停下。

  “‘先生’呢?”纪黎明直接问。

  “先生不会见你,”男人摇头,“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

  “什么事?”

  “白萦萦车祸的真相。”

  男人压低声音。

  “不是沈翊指使的。”

  “那是谁?”

  “是‘先生’亲自下的命令。”

  男人说,“因为白萦萦查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什么身份?”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递过一个信封:

  “看完你就明白了。”

  纪黎明接过信封,男人转身就走。

  “等等!”

  纪黎明想追,但男人迅速消失在树林中。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背景是疗养院花园。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他快死了,让他安度晚年吧。”

  纪黎明盯着照片,总觉得老者在哪见过。

  突然,他想起来了。

  之前的新闻,一位退休高官因病入院,当时还上了电视。

  难道......

  他立刻赶回事务所,白萦芑已经在等他了。

  “怎么样?”白萦芑急切地问。

  纪黎明递过照片:

  “看看这是谁。”

  白萦芑接过照片,仔细辨认,突然瞪大眼睛:

  “这是前省委书记陈老?”

  “你确定?”纪黎明震惊。

  “确定。”

  白萦芑点头,“我见过他,当年他来我们学校做过讲座。”

  “前省委书记......”

  纪黎明喃喃,“难怪有这么大能量。”

  “但陈老风评一直很好。”

  白萦芑不解,“退休后更是深居简出,怎么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

  纪黎明沉吟,“而且照片背面的话,像是在求情。”

  “求情?”

  白萦芑看着那行字,“‘他快死了,让他安度晚年’......”

  “送照片的人,可能和陈老关系匪浅。”

  纪黎明分析。

  “不希望我们继续追查。”

  “那我们还查吗?”白萦芑问。

  两人沉默良久。

  “查。”

  白萦芑最终开口。

  “如果真是他,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法律面前,没有例外。”

  白萦芑坚定地说。

  “我堂姐的腿,那些受害者的冤屈,不能因为凶手年老就一笔勾销。”

  “好。”

  纪黎明握住她的手,“我支持你。”

  他们带着照片找到李组长。

  看到照片,李组长也沉默了。

  “陈老......”

  他叹息。

  “如果是他,事情就复杂了。”

  “老师,您认识他?”

  白萦芑问。

  “何止认识。”

  李组长苦笑,“他曾经是我的老领导。”

  “那......”

  “放心。”

  李组长摆摆手,“我会一视同仁。”

  他拿起电话:

  “申请对陈老的调查令,注意方式方法,别惊动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