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企鹅-《FGO御主又被英灵投诉了》

  南极冰原的寂静,如同厚重的冰层,短暂地压下了BB那场“逻辑深渊”带来的精神余震。管制室内,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疲惫交织,技术人员们瘫在椅子上,大口喝着功能饮料(南丁格尔特供提神醒脑抗疲劳版,味道堪比机油),试图平复过快的心跳。

  “奖励……BB说的奖励是什么?”达芬奇亲揉着太阳穴,有气无力地问。

  “正在接收……数据包很大……加密方式……等等,这加密……”一个技术员看着屏幕,表情古怪,“是语音加密锁!需要输入正确的语音指令才能解锁!”

  所有人:“……”

  这绝对是BB的恶趣味升级版!

  “尝试语音输入……‘BB’……错误。‘梅林’……错误。‘玛修’……错误。‘玉藻猫’……错误……”

  技术员尝试了十几个名字,全部错误。

  “用‘藤丸立香’试试?”有人提议。

  “错误。”

  “用‘人理’?”

  “错误。”

  “用‘QP’?”

  “错误。”

  “用‘草莓蛋糕’?”

  “错误。”

  达芬奇亲叹了口气:“看来必须回答那个问题了……立香君,你来吧?对着麦克风说。”

  我面无表情:“我拒绝。”

  “那奖励就拿不到了啊!”

  “那就不要了。”我转身,“优先修复Border,准备前往地下空腔入口。”

  “等等!立香君!BB虽然乱来,但她的‘奖励’往往真的有用!”达芬奇亲急忙道,“说不定是关于地下空腔的关键情报!”

  我停下脚步。

  “尝试语音:‘所罗门’。”我说。

  技术员输入。

  【语音识别错误。】

  “尝试:‘盖提亚’。”

  【错误。】

  “尝试:‘异星之神’。”

  【错误。】

  “尝试:‘混沌之潮’。”

  【错误。】

  “尝试:‘虚无’。”

  【错误。】

  所有可能的幕后黑手名字都试过了,全部错误。

  “BB不会设这么正经的密码吧?”玛修小声说。

  我沉默了一下。

  一个极其荒谬、却又极其符合BB自恋性格的念头闪过脑海。

  我走到麦克风前。

  深吸一口气。

  用毫无波澜的语调,清晰地说道:

  “BB是世界第一可爱。”

  整个管制室,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一秒。

  两秒。

  【语音识别……通过!解密中……】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全体:“!!!”

  居然……真的对了?!

  BB的自恋程度,已经突破天际了吗?!

  解密完成,数据包展开。里面并非情报,而是一份……极其详尽的、标注了各种隐藏陷阱和能量节点的、通往地下空腔入口的 安全路径图!甚至还包括了冰层结构弱点分析和最佳挖掘方案!

  “这……这还真是……实用的‘奖励’啊……”达芬奇亲表情复杂,“虽然获取方式很让人火大。”

  “立刻分析路径图真实性!”我下令。

  “正在校验……与我们先前的扫描数据匹配度99.7%!路径安全系数极高!是真的!”技术员报告。

  BB居然真的给了真东西?她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这个方案,准备开挖!”我压下疑惑,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线索。

  “明白!工程组就位!启用第七号冰层切割用宝具(仿制版)!”达芬奇亲立刻指挥。

  Border的腹部舱门打开,巨大的、如同钻头般的宝具被机械臂推出,对准冰原,开始轰鸣着向下钻探!

  冰屑纷飞!进程顺利!

  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半小时,就能打通入口!

  就在工程进行到一半时——

  “警报!Border右侧三公里!检测到高能量生命反应!高速接近中!”雷达员突然尖叫!

  主屏幕切换,只见冰原尽头,一道巨大的、白色的身影,正以惊人的速度贴着冰面滑行而来!所过之处,冰层崩裂,风雪狂舞!

  那身影越来越近,逐渐清晰……

  那是一只……超大号的、圆滚滚的、穿着冰晶盔甲、戴着防风镜、一脸“我很生气”表情的……企鹅?!

  它足有五六米高,庞大的身躯却异常灵活,双翅(鳍?)上套着巨大的、闪烁着寒光的金属拳套?!

  “那、那是什么东西?!”玛修惊呆了。

  “能量读数……超高!个体强度接近从者级!”达芬奇亲脸色发白,“是南极的本地生物?被BB改造了?还是……”

  巨型企鹅已经冲到了Border前方几百米处,猛地停下,溅起漫天冰尘。它扶了扶防风镜,然后……从背后摸出一个巨大的、用冰做的……扩音喇叭?

  “嘎——!!!”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通过喇叭放大,震得Border的装甲嗡嗡作响!

  接着,企鹅用喇叭发出了一连串……字正腔圆、充满愤怒的日语?!

  “你们这群非法入侵者!吵死了!还让不让鹅睡觉了?!知不知道现在是南极的午睡时间?!嘎!”

  “竟敢在朕的领地上钻洞!经过朕的同意了吗?!嘎!”

  “立刻停止噪音污染!上交所有零食!然后滚出朕的冰雪王国!否则别怪朕的‘极地旋风拳’不客气!嘎嘎嘎!”

  全体迦勒底成员:“???”

  企鹅……在说话?还自称朕?还要零食?

  “前辈……它好像……在生气我们吵它睡觉?”玛修不确定地说。

  “好像……还要吃的?”另一个技术员补充。

  “尝试通讯!”达芬奇亲扶额。

  通讯接通。

  “呃……这位……企鹅陛下?”达芬奇亲尝试交涉,“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在进行必要的科研勘探……”

  “科研个屁!”企鹅暴躁地打断她,用喇叭砸着冰面,“你们就是馋朕身子!呸!馋朕地盘下的宝贝!别以为朕不知道!前几天还有个粉毛矮子想来偷朕的鱼!被朕一拳打飞了!嘎!”

  粉毛矮子?BB?

  “我们并非……”

  “闭嘴!交出零食!立刻!马上!不然朕就拆了你们这个铁皮罐头!”企鹅挥舞着巨大的拳套,威胁道。

  “……怎么办?”达芬奇亲看向我。

  我沉默地看着屏幕上那只暴躁的、逻辑清奇的企鹅。

  “厨房还有库存吗?”我问。

  达芬奇亲立刻接通后勤频道:“厨房!立刻调取高热量的应急口粮,装一箱,用无人机……”

  “报、报告!”后勤人员的声音带着哭腔,“厨房……厨房的应急口粮……全没了!阿尔托莉雅们(所有职阶)昨天晚上……说、说为了庆祝胜利,进行了‘储备粮清空大作战’……连、连压缩饼干和营养膏都没放过!现在仓库里只剩下……只剩下几包辣椒粉和半瓶过期的番茄酱了!”

  全体:“……”

  阿尔托莉雅们!又是你们!!!

  “嘎!磨磨蹭蹭的!零食呢?!”企鹅不耐烦地用拳套砸着冰面,“再不交出来朕就动手了!”

  “呃……企鹅陛下……”达芬奇亲硬着头皮解释,“非常抱歉……我们的零食储备……发生了一点……意外……暂时无法提供……”

  “什么?!”企鹅的防风镜瞬间瞪大了,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没有零食?!你们竟敢戏弄朕?!嘎啊啊啊!不可饶恕!”

  它身上的冰晶盔甲爆发出刺目的寒光!周围的温度骤降!冰原上瞬间凝结出无数尖锐的冰刺!

  “准备迎敌!”达芬奇亲尖叫。

  “等等!”我上前一步,靠近通讯器,语气平静,“陛下,并非戏弄。我们的储备确实被内部……消化了。但我们可以提供其他补偿。”

  “补偿?!朕只要零食!”企鹅怒吼,但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我们拥有迦勒底最先进的食品合成技术,”我面不改色地扯谎,“可以为您现场定制‘特供版皇家零食礼包’,口味、热量、数量均可定制,远超普通军粮。只需……稍等片刻。”

  企鹅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一丝,它歪着巨大的脑袋,防风镜后的眼睛闪烁着怀疑的光芒:“现场做?真的?嘎?要是敢骗朕……”

  “绝无虚言。”我斩钉截铁,同时对着后勤频道压低声音,“立刻让天草四郎和卫宫(Archer)去厨房!用现有材料,以最快速度做出看起来最高级、热量最高的东西!哪怕用炼金术和投影凑数也行!十分钟内搞定!”

  “了、了解!”后勤频道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

  企鹅似乎被“皇家特供”的概念吸引了,暂时收起了攻击姿态,但依旧虎视眈眈:“哼!朕就等十分钟!要是拿不出让朕满意的东西……你们就等着变成冰雕吧!嘎!”

  十分钟,在企鹅不耐烦地用拳套敲击冰面的节奏中,煎熬地度过。

  就在第十一分钟即将到来时,无人机终于吊着一个巨大的、冒着热气的金属餐盘(从阿尔托莉雅们的私人收藏里紧急征用的),摇摇晃晃地飞向了企鹅。

  餐盘里,是卫宫用投影勉强拼凑出的、金光闪闪的(刷了层食用金粉?)、堆成小山状的……超级巨无霸汉堡?旁边还搭配着天草四郎用炼金术催生出的、色彩斑斓得有点不自然的巨型圣代冰淇淋和特大号炸薯条!整个组合散发着极其可疑的高热量气息和……某种魔力的波动?

  企鹅警惕地看着餐盘降落,用拳套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个比它脑袋还大的汉堡。

  “这是什么?嘎?”

  “迦勒底特制,‘极地至尊奢华汉堡套餐’。”我面无表情地介绍,“采用虚数空间培育的顶级和牛,佐以星之泪酱汁,搭配永恒冰原特供生机沙拉(其实是冷冻蔬菜),以及蕴含魔力的秘制薯条和圣代。专为陛下量身定制。”

  企鹅将信将疑地拿起汉堡,张开大嘴,咬了一口——

  它的动作猛地顿住!

  防风镜后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情出现在它脸上——震惊、迷惑、然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尝到了前所未有之美味的狂喜?!

  “嘎呜!!!!”它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却充满了极致满足感的嚎叫!然后以惊人的速度开始狼吞虎咽!巨大的汉堡、薯条、圣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那张巨大的嘴里!

  不到两分钟,整个“皇家特供套餐”被消灭得一干二净!

  企鹅满足地拍打着肚皮,打了一个响亮的、带着冰屑的饱嗝。

  “唔……不错!不错!嘎!”它的语气彻底缓和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愉悦,“虽然造型古怪,但味道……确实独特!热量也够劲!朕很满意!”

  它晃了晃脑袋,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

  “看在这份‘诚意’的份上,噪音和挖洞的事,朕就既往不咎了!嘎!”它扛起空餐盘(似乎打算带回去当纪念品),转身,一摇一摆地走向冰原深处。

  “记得……下次来……多带点……嘎……”它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全体迦勒底成员,长长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差点就因为零食库存被吃光而引发一场人鹅大战!

  “工程继续!”我收回目光,感觉有点心累。

  钻探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再没有意外发生。

  半小时后。

  轰隆!

  冰层被彻底洞穿!一个漆黑的、向下延伸的、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通往未知空腔的通道,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