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世血债,新生的裂痕-《前世太惨,这世本小姐不忍了》

  闭关的洞府内,师尊突然现身,抬手便施展出禁锢术将她禁锢住。

  未等寒玖曦反应,对方已将目的与阴谋和盘托出——

  原来从当年主动收徒开始,这就是一场夺取肉身的谋划。

  真正拥有“堕魔之眼”的并非她寒玖曦,而是这位道貌岸然的师尊——凌云烟。

  而,拥有“堕魔之眼”的修炼者,修炼到高阶便会停滞,这也是天道法则所致。

  想要突破更高的境界,唯有通过修炼魔界禁术“吸魂大法”。

  只有吸食武者身体里的灵气才能突破,且境界越高,所需牺牲的修士越多。

  哪一位武者的修为,不是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凝结而成。

  他们或在凶兽环绕的秘境中九死一生,或于天劫雷暴下以命相搏,用伤痕累累的身躯丈量修炼之路。

  从引气到至高无上的化神,每个境界的突破都伴随着无数次生死边缘的挣扎。

  每一道晋升的光芒背后,都是浸透汗水与血泪的修炼史诗。

  而如今,这些用生命铸就的修为,竟要沦为他人突破的祭品。

  寒玖曦又怎能坐视让顶着自己身躯的人,做这等天理不容之事发生!

  更令寒玖曦崩溃的是,她觉醒神族血脉时眼睛之所以会变色,不过是师尊长期下药造成的假象。

  这一刻,绝望与愤怒在她心中翻涌。

  看着师尊贪婪的眼神,寒玖曦突然冷静下来。

  就在对方准备施展“夺舍”之术时,她毅然决然地引动灵力自爆。

  她宁可玉碎,也绝不让这恶毒之人借着自己的躯壳危害天下苍生。

  寒玖曦将游走的思绪强行拽回,掌心撑着被褥缓缓起身,每一寸肌肉都在发出酸痛的抗议。

  浸透冷汗的里衣紧贴脊背,潮湿布料摩擦皮肤的黏腻感,如同无数细蚁在啃噬。

  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着,带着令人不适的烦躁。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褥边缘,动作突然凝滞。

  一种异样的钝痛从下身传来,像是被撕裂的伤口在无声控诉。

  她深吸一口气,喉结艰难滚动,颤抖的手指勾住被褥一角,缓缓掀开——

  刺目的猩红在素白床单上晕染开来,如同绽放的曼珠沙华,灼烧着她的瞳孔。

  瞳孔骤然收缩,寒玖曦只觉后颈窜起一股寒意——

  “呵!破身了!” 她压抑的愤怒,咬牙切齿地冷笑出声,声音里裹着冰碴。

  柳眉瞬间倒竖成凌厉的刀锋,凤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谁干的!”

  沙哑的质问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尾音像被折断的钢鞭般戛然而止。

  但很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这片血渍。

  重生后的这具身体,显然在她苏醒前,已经历过一场“劫难”。

  究竟会是谁呢?

  她阖眸深吸,冰凉的指尖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此刻暴怒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理清头绪。

  寒家的这栋宅子位于盘山的半山腰,这片区域的房子占地面积广阔,宛如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庄园。

  在“寒玖曦”的记忆里,住在这片的区域里的人们,都是买的地皮,自己建造的。

  这种现象在这个国家很少见,但也不是独一份,听说其他城市也有。

  而且,寒家周边居住的人家也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安保系统更是一流。

  按道理,她的房间在三楼,外人根本难以悄无声息地潜入她的房间。

  然后侵犯了她之后又安然无恙的离开,记忆里“寒玖曦”身边没有断过人。

  “除非......”寒玖曦突然顿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红痕。

  融合记忆时,那铺天盖地的怨气突然清晰起来——

  “寒玖曦”溺亡前的绝望、不甘,还有那道强烈到近乎执念的诉求。

  难道正是这份灵魂震荡的间隙,给了宵小可乘之机?

  摇了摇头,她扶着雕花床头柜缓缓起身,身上的棉质睡衣在脚踝处流淌。

  触感却远不及前世的流云法衣轻盈,但在这个世界却是极好的。

  记忆如同被唤醒的藤蔓,牵引着她穿过铺着波斯地毯地走廊,来到衣帽间,檀木柜里挂满高定礼服。

  在灯下流转着奢华的光泽,却丝毫勾不起她分毫兴致。

  随手扯出一套真丝睡裙,迈步走向另一个方向——浴室。

  浴室的鎏金水龙头被拧开,哗啦啦的水声打破死寂。

  寒玖曦盯着花洒中倾泻而下的水流,指尖悬在水温调节器上微微颤抖。

  还真是神奇呢?

  这一刻她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探究。

  她褪下身上的衣物,任由水流冲刷每一寸肌肤,但却冲不散灵魂深处那团翻涌的阴霾。

  蒸腾的热气裹着伤口的刺痛钻入骨髓,在心里咒骂——混蛋!别让老娘找到你!

  寒玖曦仰起头,任由水流冲击着苍白的脖颈,睫毛上凝结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泪意。

  氤氲水汽中,当指尖抚过胸前的“草莓”及腰间的红痕时,她的眼神骤然冷如玄冰——

  既然继承了这具身体,那这笔账,她寒玖曦定会加倍讨回来。

  ……

  寒玖曦站在浴室外间,素白毛巾反复揉搓着及腰长发,水珠顺着发梢在真丝睡裙上洇出深色痕迹。

  镜中倒影被暖黄灯光晕染,她指尖无意识划过镜面,冰凉触感带着奇异的光滑——

  这面能映出每根睫毛的镜子,与灵界模糊不清的铜镜与水幕截然不同,倒像是用某种奇异材料制作而成。

  “倒是副好皮囊。”她歪头轻笑,发梢甩出细碎水珠。

  镜中人凤眼含着未褪的水汽,鼻梁如羊脂玉雕就的新月,唇色比“寒玖曦”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血色。

  细看之下,眉眼轮廓竟与记忆里的“寒玖曦”有七分相似。

  只是这双眸子太过澄澈,不似她历经生死后沉淀的暗涌与伤痛。

  而那皮肤白得近乎能透出底下淡青的血管,像是上等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温润细腻。

  连她前世耗费多少天材地宝才淬炼出的冷玉肌,在这般纯净无瑕的白皙面前,都黯然失色。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形,真丝睡裙勾勒出的曲线…默默叹气,可惜,没有自己的身材丰腴。

  想到这里,眼里满满的都是讽刺,那位“师尊”为了给她自己选一具好皮囊,还真是下足了血本。

  堪比神女选驸马,寒玖曦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中尽是轻蔑。

  不仅要显赫的家族背景、绝佳的天赋血脉,就连相貌、实力与身材都要无可挑剔。

  想到这里,她突然僵住,握着毛巾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细密的颤抖从指尖蔓延至唇畔,像是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