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近乎完美的霍寒-《在港城搞事业,她比男人还野》

  酒杯突然被砸向壁炉,飞溅的玻璃碎片中,苏妄缓缓滑坐在地。

  “我到底算什么……”

  高进实在看不下去,单膝跪地,低声提醒:“爷,月大小姐送您的礼物......在西装口袋里。”

  苏妄瞳孔骤然收缩,死死盯着高进手臂上那件西装,喉结滚动。

  下一秒却突然冷笑出声:“为了宫宴卿......她居然能做到这一步?”修长的手指攥紧又松开,“真是难为她......还要费心讨好我......”

  可不自觉的,还是举起手,在即将碰到外套时停住。

  “处理伤口。“他突然命令医生,声音紧绷得像是压抑着什么。

  医生赶紧上前,仔细拔出玻璃碎渣、消毒、止血、包扎。

  整个过程中,苏妄的视线死死锁住那件西装。

  手指微微发颤,不是由于疼痛,而是某种近乎病态的期待。

  终于,伤口包扎完毕。

  苏妄几乎是迫不及待伸手,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打开的一瞬间,瞳孔微缩——

  一枚铂金领带夹,镶嵌着蓝宝石,低调却奢华。

  盒子里还有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万盈月熟悉的字迹:

  “妄仔,配不配之前你送我的项链?!”还有一个笑脸。

  苏妄的呼吸滞了一瞬。

  手指轻轻抚过领带夹,眼底翻涌着某种近乎疯狂的满足感。

  她说和自己相配。

  她也想和自己相配。

  那是不是说明......她眼里还有自己?!

  低笑出声,方才的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疯狂的愉悦。

  “高进,”苏妄冷声吩咐,“告知莫总助,不再阻拦荔枝角地皮建材方面的事宜。”

  高进领命去办。

  苏妄回到卧室,将黑色盒子抵在胸口。

  抽出藏在枕下的红色丝绒盒,打开是与万盈月同款的白玉紫宝石扳指。

  与领带夹并排摆放的刹那,眼睛亮得吓人,眼底翻涌着偏执的狂热。

  “这是moon送的...”

  “别人有的情侣款,我们也要有。以后……”他突然将扳指紧紧攥在手心,“以后连呼吸,我们都要一模一样。”

  窗外惊雷炸响,苏妄却恍若未闻,低头凝视着两个盒子,嘴角疯狂上扬。

  他把两个盒子再次珍重藏在枕头下,最后整个人蜷缩在另一个,瞳孔里翻涌着极端的偏执:“这样,你是不是就再也不会丢下我了...”

  *

  港城的天空被乌云笼罩。

  万家跑马地和荃湾地皮同时举行奠基仪式,由万嘉骏和万嘉庆分别主持。

  跑马地地皮的奠基仪式上,万嘉骏身着笔挺的西装,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发表着演讲,四周的建筑工地上,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而荃湾地皮的奠基仪式上,万嘉庆同样意气风发,向在场的嘉宾和记者们承诺,这片土地将为港城的未来发展注入新的活力。

  报纸、电台和电视台纷纷对这两个奠基仪式进行大幅度报道,其他四大家族皆有注资,报道中将五大家族描绘成良心企业,声称他们正在为解决民生住房问题贡献力量。

  与此同时,宫家的荔枝角地皮也低调全面复工。宫氏集团的股价在请来的国际炒家手中,开始慢慢回升。

  这件事似乎终于告一段落,宫宴卿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然,宫宴时那边居然不消停,找人重金去挖角迷醉城的舞女、荷官和侍应生。

  鎏金雕花栏杆外,赛马场的欢呼如涨潮般漫进包厢。

  宫宴卿将吕宋雪茄按灭在云石烟灰缸里,火星迸溅的瞬间,想起宫羽汇报。

  原以为万盈月会不惜引发一场大规模的冲突,可却只是将人暴打一顿,便再无其他动作。

  这让他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宴卿少爷赏脸!” 朱翔举着威士忌杯突然凑近,袖口金链晃得人眼疼。

  宫宴卿侧身避开时,听见身后洋人们用蹩脚中文调笑:“宫家三少可比二少难伺候。”

  宫宴卿冷笑,指尖摩挲着西装内袋里的勃朗宁 —— 大哥要扶持的傀儡,连递酒都学不会看人眼色。

  朱翔讪笑一声,回到包厢,继续拍洋人的马屁。

  十多个蓝眼睛白皮的差佬正围着jing务处\/长、明亿会议\/员石林和宫宴时嬉笑,朱翔点头哈腰的身影在霓虹灯下显得格外谄媚。

  宫宴卿微微冷笑,摸出雕花银质打火机,姿态潇洒烧燃一只吕宋雪茄。

  一阵熟悉的笑声传入耳中,循声望去,只见隔壁包厢的阳台上,万盈月背对着雕花栏杆,双肘随意地倚在上面。

  香槟色的长款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腰肢纤细不堪一握,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笑颜如花,整个人光彩照人,那姿态,说不出的放松与肆意。

  而霍寒正面对着她,一身得体的马甲衬衫,笑容温柔缱绻。

  烟雾缭绕间,宫宴卿挪动皮鞋,正对着二人,薄唇轻勾,可眼神里尽是狠戾,死死盯着霍寒。

  霍寒是他最讨厌出现在万盈月身边的男人,没有之一。

  不同于其他一起长大的兄弟,霍寒几乎完美得让人嫉妒。

  城督之子的身份,出众的长相,温润的气质,还有那颗善良到近乎 “愚蠢” 的心。

  不论是谁,只要有困难,不用开口相求,只要他想帮,就一定会真诚伸出援手,而且不求任何回报。

  甚至从不过问对方以自己名义做的任何事,也不会用道德标准去批判任何人。

  这样近乎完美的霍寒,宫宴卿很想亲手毁了他。

  “寒学长,你说这匹黑马能赢吗?” 万盈月突然转头,发梢扫过霍寒的手背。

  宫宴卿扯松领带,皮鞋碾过满地雪茄灰。

  霍寒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侧脸镀着层柔光:“输赢都好,重要的是尽兴。” 说话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宫宴卿,笑容愈发温和,动作优雅的举杯。

  “宫宴卿....” 万盈月跟着望过来,歪着头,似笑非笑看着宫宴卿,“不如来猜猜 ——” 她故意拉长尾音,突然伸手勾住霍寒的领带,“我和寒学长谁先喝完这杯?”

  宫宴卿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怒吼,雪茄在指间骤然折断。木屑混着烟丝落在地上,如同他破碎的理智。

  盯着霍寒任由万盈月胡闹的模样,在心里将这个完美的男人已经千刀万剐。

  霍寒垂手含笑:“我认输。” 将酒杯轻轻放在一旁桌子上。

  宫宴卿看着万盈月得逞的笑,感觉此刻露台的风愈发冷冽。

  摸出打火机,火苗跳跃间,看见霍寒为万盈月披上西装外套,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重复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