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与贺诗仪同游-《在港城搞事业,她比男人还野》

  贺氏集团大厦。

  万盈月站在会客室的落地窗前,楼下反战游行的队伍举着“make Love, Not war”的标语牌,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在人群中唱《blowin' in the wind》。

  俯瞰楼下戴着和平标志徽章、留着嬉皮士发型的人群,她轻轻哼笑了一声,这片看似自由的土地上,到处都弥漫着躁动与不安,还是港城的秩序更合她心意。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争执声,随后门被推开,贺诗仪走了进来,精心描绘的眉毛因怒意皱起,却仍努力维持着优雅的笑容:“moon。”

  万盈月刚要开口,一个穿宽领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三十多岁的脸上写满愤怒:“贺诗仪,你凭什么抢我的项目,你现在跟我回老宅!让长辈们评评理!”

  万盈月冷眼看着这个暴跳如雷的男人,都没有港城黑帮男人有绅士风度。

  贺诗仪强压着怒意,声音依旧带着精英阶层的从容:“项目你还没谈成,应酬费已经超支。我谈成签约,我负责有什么问题?!我这里有客人,请你出去!”边说边向万盈月投来抱歉的眼神。

  “什么客人?!”男子扭头瞥向万盈月,愣了一瞬,随即讥讽地笑了:“原来巴上港城万家,别以为你们这支一定能拔头筹!你等着!我现在就回老宅要个公道!”

  “有趣。”万盈月用粤语轻声说,转而换成国语,嗓音带着淡淡的嘲弄:“原来在m国长大的男人,比A国孩童还爱告状?”

  她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男人身上,明明带着笑,却让他莫名脊背发寒。他咬了咬牙,最终摔门而去。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贺诗仪垂下眼睫,藏住眼底的难堪。

  万盈月踱步到她面前:“忙完了?没忙完你继续,我等你。”

  贺诗仪哪里舍得让她等,露出温柔的笑容:“忙完了,你好不容易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贺氏大厦顶层天台停机坪,二人登上待命的直升机。

  峡谷公园上空。

  夕阳将大峡谷染成浓烈的橙红色,层层叠叠的岩壁像是被上帝用画笔精心涂抹过。科罗拉多河如同一条银色丝带,在谷底蜿蜒流淌。远处,印第安保留地的帐篷若隐若现,与现代化的直升机形成奇妙的对比。

  峡谷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山峦起伏,沟壑纵横,那壮丽的景象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徐徐展开在眼前。

  万盈月望着窗外,眼底映着瑰丽的霞光,唇角不自觉扬起。她向来冷静自持,极少外露情绪,但此刻,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仍让她心生赞叹。

  贺诗仪侧眸看她,见她难得露出这样放松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能和她这样并肩而坐,共赏美景。

  直升机缓缓掠过嶙峋的岩壁风声呼啸,万盈月忽然开口:“这里很美。”

  贺诗仪唇角微弯,轻声道:“是啊,很美。”她的目光却始终落在万盈月的侧脸上。

  回程的加长豪车缓缓驶过时代广场。

  万盈月降下车窗,五光十色的霓虹照进车厢。

  纳斯达克交易所巨大的电子屏闪烁着实时股价,百老汇剧院门前排队的人群像流动的彩带。

  “港城利园山那块地...“她突然出声,手指在真皮座椅上轻轻敲打,“我要让它成为港城的新地标,商业与文化交融的典范。”

  贺诗仪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就像这样,但更精致?”

  “更纯粹。”万盈月转过头,自信一笑,“商业是骨架,文化才是灵魂。”

  轿车驶离喧嚣,向着太平洋海岸线驶去。

  悬崖屋餐厅的白色建筑渐渐映入眼帘,这座总统钟爱的餐厅矗立在悬崖边缘,像一座海上宫殿。

  侍者引领着来到露天座位。

  万盈月解开束发的丝巾,海风立刻卷起棕色的长发。

  贺诗仪望着她的侧脸,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无论何时,万盈月总能完美投入每个角色。商场上运筹帷幄,社交场合优雅得体,私下里又真诚坦率。那些说她喜怒无常大小姐的传闻,在贺诗仪看来不过是世人看不懂她的鲜活。

  这样鲜活的万盈月,深深吸引着贺诗仪,或者说,万盈月是她最想成为的自己。

  “moon,我还担心你会觉得这些地方无趣。”贺诗仪递过菜单。

  “多看世界的丰富性,才能知道人生的可能性。我外公教的,所以出来玩就要好好玩,什么都要试一试,尝尝 m 国总统都青睐的龙虾!”万盈月唇角挂着笑意,眨眨眼。

  点单结束,侍应生离去。

  贺诗仪想起自家那些糟心事,同样是大家族,万家没有那些争权夺势的勾心斗角,她语气歉然:“sorry,moon,今天让你见到我家的事。”

  万盈月轻笑:“为什么要道歉?!”她突然用粤语说了句俚语,又切换回国语:“不遭人妒是庸才,诗仪小姐。”

  “moon,我真的很羡慕你,早早被钦点家族掌权人培养。我们家的孩子,连骨肉至亲都要防备。”

  万盈月凝视着远处拍岸的浪花:“诗仪小姐,这个世界就是你看我好,我看你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家庭纠纷,清官难断家务事。凡事不要太在意。”

  贺诗仪:“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小辈不和,长辈责任其实最大。而诗仪小姐家情况,我也略有耳闻,几位长辈揽权不放,说是在你们中挑合适的继承人,实则就是坐山观虎斗,以激发你们实现集团最大利益化。”说到此,万盈月似笑非笑看着贺诗仪,“如果诗仪小姐狠得下心,不念亲情,相信下次见面,你已经当家做主。”

  贺家三姐妹当年在A国初期相当有名。三支后代也没有分开,一直延续到今日。年轻小辈众多,在一个集团做事,争权夺势分党分派。

  “可是是家人啊,本该是最亲的人。”贺诗仪声音发涩。想起那些关于万盈月生父的传闻,“moon,冒昧问一下,你不想你父亲吗?”

  “从不。”

  “你恨他?”

  “那倒没有,”万盈月语气轻快,“只是单纯不想让他好过!”

  “难道你没有一瞬渴望过父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