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痴情于虚荣男二的落魄世女(33)-《快穿:男主总想给我加戏份》

  成王热情大方,交友广泛,临出门前被友人叫出去喝酒去了。

  曲流光都已经打扮好,想要提出些意见,就被长帝卿教训他要贤惠识礼,不能误了大女人家的事情。

  他这些天被教训得太够了,忍受得不想再忍受,妻主不陪他,那就自己出去。

  原本出来买了不少东西,心情在慢慢调理,一转眼,看见对燕淮秀百依百顺的叶锦韵,联想到自己,心态瞬间失控。

  曲流光咽下喉咙里的苦涩,面对叶锦韵,端出端庄公子的仪态,柔柔一笑:

  “阿韵,几月不见,你对我就变得这么生疏呀。”

  叶锦韵看着他,眼睛里却再没有从前唯独对他的温柔:

  “成王夫,我们已各自婚嫁,就该守相应的礼节。”

  她这意思,是在隐晦地提醒他不该再这样称呼她。

  曲流光一瞬间绷不住,看着要与他拉开距离的人,眼中氤氲出水意:

  “阿韵,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默认了婚事交换,嫁入成王府的事情。”

  他期盼地看着她,期望她能流露出些许不一样的神色,或是恨,或是怨,哪怕有一点点都好。

  有恨有怨,就代表着她的心里还记挂着自己。

  希望落空。

  叶锦韵神情未变,沉声道:“没有。你喜欢成王,我知晓的。你能如愿,我为你高兴。”

  她的神情不似作假,那句祝福也是出自真心,曲流光心脏更加胀痛。

  他艰涩地开口,问:“阿韵,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成王很好,但我觉得,她好像并不适合我,我在成王府过得并不快乐。嫁入成王府后,我总会想起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日子。”

  “阿韵,记得吗,去年花灯节,你便为我放了一盏莲灯,说希望我们能够尽快成婚。”

  “你说你想要我嫁入清平侯府,成为你的夫郎,你说希望我们能一直互相陪伴,永不分离的。”

  曲流光目光执拗地停在叶锦韵的身上。

  “那都是曾经,流光,你现在嫁给成王,该与成王好好生活。”

  叶锦韵终于不再生疏地叫他成王夫,可这句“流光”,为什么自己听不到怜惜的情绪了呢。

  曲流光愣在原地。

  他的心空空荡荡,难过的心情卷土重来。

  叶锦韵看着他,叹了声气。

  总归是从前心心念念放在心上的人,即便他没有嫁给她,她也从未因此生出怨恨,希望他过得不好。

  “流光,这只莲灯赠你。”

  叶锦韵将手中的莲灯给了一只给曲流光,在他泛起亮光的眼神中,声音和煦:

  “这盏灯,就当做我赠与你的新婚礼物,祝愿你与成王感情和睦,白头偕老。”

  “成王是个心怀大志的女人,也许不能时时刻刻顾及到你的情绪,但你们才是携手走过一生的妻夫,应该相互体谅,相互关心。”

  “你若是不开心,该坦白地说与成王听。”

  以后的生活,他与自己不是同路人。

  与曲流光同路的,现在是成王,他不能选择后,又恋恋不舍惦记着另外一个选项。

  叶锦韵说完,转身走开,衣角被人紧紧拽住。

  “阿韵,等等,你等等。”

  她不想停,往前走了一步,没想到拉着衣角的力量半点不松。

  她这么一走,身后的人被带着往前拽,叶锦韵慌忙转头,也只来得及扶住他的肩膀,免得他摔倒。

  这一幕,要是隔远了看,怕是还会误会成这是一对感情深厚的爱人在相拥。

  看着这一幕景象的燕淮秀,眼中的笑意一点点凝结成冰。

  曲、流、光!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与阿锦拥抱在一起?

  燕淮秀指尖抠着指腹的肉,让疼痛使自己精神振作起来。

  ‘推开他,阿锦,推开。’

  燕淮秀在心中默念,目光灼灼,期盼着叶锦韵狠狠地将抱着她的人推开。

  叶锦韵确实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伸手将“抱”着她的曲流光推开了。

  但推开后,他们也没有就此分别,叶锦韵还留在原地,和曲流光说了好些话。

  街道两旁都挂着高高的灯笼,烛光在灯笼纸的隔绝下,光线变得朦胧。

  影影绰绰的烛光下,叶锦韵低头看向曲流光,神情透出十分的柔情。

  ‘阿锦她是不是对曲流光还余情未了?’

  燕淮秀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忍不住一遍遍地用这句话来敲打自己。

  醋意被打翻,沾了满身。

  曲流光被扶好后,对着叶锦韵的好言劝说,还不肯罢休,上前一步亲昵地要拉拽她的衣裳。

  燕淮秀眼睛蓦地瞪大,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往前走了好几步。

  他要撞破他们的相会,将曲流光远远地拉开,驱赶得远远的。

  叶锦韵是他的驸马,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他绝不容许别人沾染他半分。

  但当叶锦韵若有所觉,目光将要往他这个方向转来时,燕淮秀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意识陡然清醒。

  阿锦喜欢曲流光,这不是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吗。

  若是自己上前戳破,会不会干脆阿锦就在自己的面前承认,然后呢?

  然后他们的关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他们成婚本就不是顺理成章,在阿锦的心里,说不定还是在做戏糊弄世人。

  万一自己表达出意见,说不定就顺了她的意,正好借着他不喜欢这一点,干脆和离分开。

  不行。

  燕淮秀理智回归大脑,心脏仿佛被一根根看不见的银针扎入又拔出,落得个千疮百孔的下场。

  他才发现,对着自己的驸马,居然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燕淮秀深深望了叶锦韵的方向一眼,转头离开。

  叶锦韵告别曲流光回来时,发现燕淮秀站在原地,小跑几步,朝着他跑过来,声音轻快地唤:

  “殿下。”

  燕淮秀此刻听着她的声音,没有往常的欣喜。

  他看着她腰身处被人手指捏出的褶皱,牙齿咬住唇内软肉,心口和唇一样的疼痛。

  叶锦韵看不出他的心情变化,捧出一盏莲灯,送到他面前:

  “诺,这是祈愿的莲灯,殿下想要写下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