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皇老之谋-《凡人苟道之我欲登天》

  虚空戒内,灵光漫溢,九层空间间隐隐浮动。此刻,冯渊端坐于虚空灵田之畔,神识沉浸在戒灵皇甫老者的身影之中。

  皇老面色肃然,目光深邃,透着一股古老的威严。他端坐虚空高台,仿佛与戒内天道同在。

  “少主,你此番成功渡过九雷劫,金丹初成,已算踏入修行真正的门槛。”皇老的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钟,震得虚空波动。

  冯渊凝神而立,拱手肃声:“皇老请解惑。”

  皇老缓缓点头,目光扫过他胸口,忽而叹息:“不过,你的金丹不同凡俗。那枚金丹之上,流淌的并非寻常灵纹,而是九窍光华。少主,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冯渊心头一颤,眉头紧锁:“皇老曾提过‘九窍玲珑心’,难道……这与我体质有关?”

  皇老眼神炽烈,缓缓起身,背负双手,虚空在他身后震荡,隐隐显化出一道古老的虚影。

  “正是。你之九窍玲珑心,万古罕见。此心一出,万法皆可融通,金丹之基可容九道天纹,未来晋升元婴,甚至更高境界时,潜力无穷。”

  “然而……”皇老语气一顿,凝重道,“此心虽为天赐,却也为祸端。天地因果若感你心脉特殊,必引万劫降临,血影之劫与此或许并非偶然。”

  冯渊眼神骤缩,心脉微微震颤。

  “九窍玲珑心……”他低声喃喃。

  皇老望着他,缓缓道:“少主,你要明白,此心乃虚空门当年极力追寻之物。你能生来拥有,绝非偶然。你的父亲,当年或许就因这因果,才流落到这片大陆,然后又被重新接了回去。”

  “父亲!”冯渊猛然抬头,目光中闪过一抹火焰般的坚定。

  自幼,他对父亲的印象模糊,只有母亲含泪时的低语与族中零星的只言片语。他曾以为父亲已陨落,但随着修为渐深,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父亲并未真正死去,而是卷入了某种巨大的因果。

  皇老叹息:“当年虚空门被劫影覆灭,你父亲作为少主一脉的传承者,极可能被迫来到了这片大陆。姬家所在的大陆……远在无尽大海彼岸,名为北荒大陆。其天地规则更严苛,宗门林立,强者如林。若无足够实力,贸然前往,必是九死一生。”

  冯渊目光沉凝,拳头缓缓握紧:“皇老的意思,是我迟早要去北荒大陆,寻父探因?”

  “正是。”皇老郑重道,“虚空戒既选择了你,其也不容你困守一隅。你若只在这片大陆成就金丹,不过是井底之蛙,终究无法对抗血影之祸。唯有前往北荒,揭开当年虚空门的覆灭真相,寻得你父亲的踪迹,才有机会真正立足天地,重振虚空之威。”

  冯渊深吸一口气,目光炽烈,声音如铁:“弟子明白了。先立金丹根基,稳固修为,再积蓄力量,踏上北荒之途!”

  皇老满意点头,却忽然又道:“少主,你切不可心急。九窍玲珑心虽能助你道途无疆,但若贸然显露,必引窥觑。九窍玲珑心的秘密,唯有你我知晓。切记,莫要轻易外泄。虚空传承已然外泄,不可弥补。”

  冯渊心头一震,郑重点头:“冯渊受教!”

  ……

  九窍玲珑心的秘法

  皇老挥手,虚空浮现古老符文,九道光华在冯渊胸口盘旋,宛若九条灵河。

  “少主,你之九窍玲珑心,每一窍都能与一门道法相合。未来你若能通九窍,每一窍孕养的道法,皆可叠加在金丹之基上。那时,你的金丹将远超同境,真正堪称‘九窍丹心’!”

  “但开窍之路,并非一蹴而就。每凿开一窍,都需以大造化、大机缘为引。你切记,不可妄动。”

  “九窍玲珑心还有其他的隐秘,等你自己去发掘吧。”

  冯渊凝神倾听,胸中却已燃起熊熊烈火。

  九窍玲珑心,意味着他有机会同时修行多门无上功法,而不至于自乱根基!

  乾元雷诀、虚空炼体诀、虚空九变……这些法门,原本就相互冲突,但有九窍玲珑心,便可相互融通。

  “原来如此……”冯渊低声喃喃,心头恍然。

  ……

  北荒之约

  虚空中,皇老声音再度响起:“少主,你既已金丹初成,接下来当以两事为重。”

  “一,稳固丹心,凿开第二窍。二,积蓄资源,寻得前往北荒的途径。”

  冯渊凝声问:“前往北荒,可有路径?”

  皇老沉吟片刻:“有。但极为凶险。传说在东海之极,有一座‘破界古渡’,可借助古阵横渡无尽海域,直抵北荒。但此阵已残,需要以血影之晶为引。”

  “血影之晶!”冯渊眉头一皱。

  皇老点头:“不错。这东西,正是你未来的钥匙。换言之,血影一脉与你命运,早已纠缠不清。要想见父亲,重振虚空门,就必须先破血影之劫。”

  冯渊沉默良久,眼神中却愈发坚定。

  “弟子明白了。血影必破,父亲必寻,虚空门必振!”

  虚空震荡,誓言回荡。

  皇老望着他,眼神深邃,心中暗暗道:

  “少主啊,你若真能走到那一步,或许……便是我虚空门再现天地的一线生机。”

  ……

  当冯渊退出虚空戒,夜已深沉,宗门山巅风声猎猎。

  他抬头望向星空,九星闪烁,仿佛在回应他胸中的九窍光华。

  “父亲、姬家……在北荒大陆么?等我。”

  “我定会踏上北荒大陆。”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随风远去,化作无形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