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何雨水求情?痴心妄想!-《四合院:战斗英雄!1962年》

  第二天,轧钢厂。

  傻柱,也就是何雨柱,换上了一身灰扑扑的、散发着怪味的旧工作服,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扫帚,站在了轧钢厂的公共厕所门口。

  厕所里传来一阵阵刺鼻的恶臭,让他阵阵作呕。

  昨天,他还是轧钢厂食堂里说一不二的何师傅,见谁都能挺着胸膛。今天,他就成了全厂最下贱的清洁工。

  几个刚上完厕所的工人路过,看见他,都停下了脚步。

  “哟,这不是何师傅吗?怎么着,改行掌勺了?这厕所的大勺,可不好掌啊!”一个年轻工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哈哈哈,人家现在是何同志,临时工,负责给咱们创造一个干净的如厕环境,咱们可得谢谢人家!”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

  傻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嵌进了肉里。他想冲上去,像以前一样,用拳头让这些家伙闭嘴。

  可他不敢。

  他一抬头,就想起了昨天在礼堂里,林东那双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

  他怕了。

  他要是再敢动手打人,别说临时工,怕是立马就得被送去啃窝窝头。

  “看什么看?还不快进去干活!想偷懒是不是?信不信我告诉车间主任,扣你工分!”一个管着后勤的小组长,挺着肚子,对着傻柱呵斥道。

  以前,这个小组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地喊一声“柱子哥”。

  现在,他却能像训孙子一样训自己。

  傻柱心里的屈辱和愤怒,像野草一样疯长,可最终,他还是松开了拳头,默默地低下头,拿起工具,走进了那臭气熏天的厕所。

  他知道,他这辈子,完了。

  ……

  傻柱被开除正式工,发配去扫厕所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也传到了他妹妹何雨水的耳朵里。

  何雨水在厂里的广播站工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

  她冲到后勤处一打听,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还知道了那笔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巨额债务,依然要她和她哥一起偿还。

  何雨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她知道她哥蠢,但没想到会蠢到去帮着特务安炸药。她也知道林东手段狠,但没想到会这么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这哪里是惩罚,这分明是要把他们兄妹俩往死路上逼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何雨水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她和林东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虽然关系不算多好,但总归是街坊。而且,她自问没像院里其他人那样,欺负过林东家。

  她觉得,自己去求求情,看在以往的邻里份上,林东或许会心软,哪怕是把她哥从扫厕所的岗位上调开,也是好的啊。

  下了班,何雨水连家都没回,径直打听到了林东的新住址——灯市口高级干部家属院。

  站在那气派的大门外,看着站岗的警卫,何雨水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和自卑。

  这里,和他们那个破旧的四合院,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鼓足了勇气,跟警卫说明了来意,说自己是林东副局长的老邻居,找他有急事。

  警卫打了个电话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放行了。

  何雨水心里一喜,觉得有门儿。

  她跟着警卫,穿过花园,来到一栋独立的三进四合院门口。这院子,比他们整个南锣鼓巷95号院都大,都气派。

  林东就站在院门口,穿着一身居家的便服,正静静地看着她。

  他身后,两个漂亮的小妹妹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她。

  “林……林东哥。”何雨水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声音有些发颤。

  “有事?”林东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我……我是为我哥的事来的。”何雨水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林东哥,我知道我哥他犯了滔天大罪,他蠢,他不是人!可……可他也是被蒙蔽的啊!你对他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我们都是一个院里长大的,你……”

  “停。”林东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何雨水,我问你几个问题。”

  何雨水愣住了。

  “第一,何雨柱协助敌特安装炸药,试图炸毁一号高炉,这件事,有还是没有?”

  “有……但是……”

  “没有但是。”林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第二,按照国家法律,破坏国家重要战略设施,是什么罪?该怎么判?你是在广播站工作的,你应该比我清楚。”

  何雨水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破坏重要战略设施,等同于叛国,唯一的下场就是枪毙。

  “第三,那笔债务,是法院判决的,白纸黑字,具有法律效力。你现在来找我,是想让我这个公安局副局长,带头践踏法律吗?”

  林东每问一句,就向前走一步。

  何雨水被他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逼得连连后退,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她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从小认识的邻家哥哥,而是一座冰山,一座即将要将她彻底压垮的冰山。

  “林东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情分?”林…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们贾家,你们何家,霸占我家的抚恤金,欺负我年幼的妹妹的时候,跟我讲过情分吗?”

  “何雨柱被秦淮茹当猴耍,骗光了积蓄,还帮着她欺负我妹妹的时候,跟我讲过情分吗?”

  “我给你妹妹安排了工作,让她脱离苦海,她又是怎么回报我的?反过来帮你哥,试图给特务传递消息!”

  “何雨水,我林东不是圣人,也不是滥好人。我之所以留着你哥一条命,让他去扫厕所,已经是看在你没有直接参与的份上,给出的最大仁慈了。”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跟我谈情分?”

  林东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一般在何雨水耳边响起。

  “回去告诉你哥,好好干活,好好还债!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或者让我知道你们消极怠工,下一次,就不是去扫厕所了,而是去沙子口劳改农场,啃一辈子窝窝头!”

  说完,林东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何雨水被关门声吓得一个哆嗦,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她明白了。

  什么邻里情分,什么青梅竹马,在林东这里,都是狗屁。

  他心里只有一杆秤,那就是法律和规矩。

  顺着他的,能活。

  逆着他的,就得死!

  她哥哥的命运,她自己的命运,从今往后,都将牢牢地被这个男人攥在手心里,再无半点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