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看不破,参不透-《她长出血肉》

  道具在手,自信她们有。

  苏礼染拿到保鲜膜后,狠狠地松了口气。

  舒冬至拆开一次性手套的包装,也格外有安全感。

  【这俩笑死我了,仿佛巩斯维和顾松雪身上很脏,她俩都不愿意碰一点一样】

  【那不能够,换舒冬至摸巩斯维,那绝对上下其手,犹如打太极般自在了】

  【到时候别说巩斯维的整个身体都是画板了,就连地都能变成他们的床,天也能变成他们的被了】

  【而我就能变成他们的孩子出生了】

  【别的孩子是哇哇哭,你是哈哈笑是吧】

  【出生的第一句就是:斯冬szd!】

  【九敏,有画面了哈哈哈哈哈】

  【你们够了】

  游戏开始前,小艾做最后的补充:“请注意,在游戏过程中,画画的人除了能提示猜的人水果名有几个字,以及他的猜测对错之外,其余的时候都不能开口说话哦。”

  “好的。”唯一没有拿到道具的纪时悦巴不得赶紧结束这一切,“我们组先来吧。”

  沈律顽抱了抱自己柔弱的小身躯,一脸害怕地看了看纪时悦蠢蠢欲动的双手,欲言又止道:“……时悦,你悠着点,我先跟你说一下,我很怕痒。”

  “那你就忍着点。”纪时悦一点儿忍不了他,“转过去吧。”

  沈律顽弱小无助地将自己的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餐桌区域。

  纪时悦直接掀开了第一个盖子。

  舒冬至凑近看,眼前一亮。

  一个大餐盘里,装了很多个小果盘。

  这些水果看起来都是洗干净切好了的,非常新鲜。

  新鲜的水果好处多多,它们清新香甜,汁水丰富,不仅看了能让人心情变好,吃了也能沁人心脾。

  在经历了那么多难喝的饮料之后,这些果盘无疑就是他们的小救星。

  就算不为比赛的输赢,能够吃上这么一盘,绝对也是很值得的。

  纪时悦见到这些小可爱,显然也很欢喜:“小艾,我的第一个画板是什么?”

  “背部。”小艾说,“现在开始三分钟倒计时。”

  纪时悦于是竖起右手食指,一下子戳在了沈律顽的背上。

  沈律顽好像那个被啄木鸟啄到的朽木,猛地就被戳断了脊梁骨:“解介,你介是揍嘛呀?”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纪时悦确实不好意思地笑出了声,然后顿了顿,开始在他背上画画,“两个字。”

  沈律顽在她画了没两笔时,突然来了一段铁山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别整别整……”

  舒冬至跟巩斯维大声嘲笑:“你看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律顽练习时长两年半是不是】

  【我真服了他了,还有手部动作,笑死我了】

  【沈律顽原来不是小绿子,而是小黑子啊】

  纪时悦起初还被沈律顽逗得乐得不行,次数多了就笑不出来了。

  她凑在沈律顽耳边恶魔低语:“沈律顽,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沈律顽瞥见她严肃的侧脸,一秒收起嬉皮笑脸。

  他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背,企图把痒痒肉捶死,随后一脸认真道:“来吧,这次我绝对不会笑了。”

  纪时悦半信半疑地又将手指放在了他的背上。

  结果她刚画完一个圈,沈律顽身上就跟有跳蚤似的,再次颤抖着爆笑出声。

  纪时悦沉默地收回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那一盘暴露时间过久,已经开始氧化了的苹果。

  【真正的崩溃,往往不是大吵大闹】

  【看出来她在跟可怜的苹果道别了】

  【沈律顽要是实在痒,就拿拖鞋拍拍呢】

  舒冬至都看无语了。

  一分钟过去了,沈律顽连一个简单的苹果都没猜出来,牛顿棺材板都快掀开了。

  她就希望等下顾松雪别像沈律顽一样,浑身长满了痒痒肉。

  不然她得气死。

  沈律顽第二个被当作画板的部位更灾难,是脖子。

  听到这两个字,纪时悦天塌了。

  她破罐子破摔,把手指戳在了沈律顽的后颈上。

  结果还没开始作画呢,她的手指骤然就被沈律顽的肩膀和头给咬住了。

  这种咬力过于强悍,纪时悦用力抽了几下,都没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沈律顽你松开……”

  沈律顽一脸痛苦,又哭又笑:“你别动……你越动我越痒……”

  在沈律顽的夹击下,纪时悦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给剁了:“啊啊啊……”

  “放开那个女孩!”舒冬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记手刀劈在了沈律顽的另一边肩膀上。

  这个样子,纪时悦是被救出来了,但是被夹的人换成舒冬至了。

  舒冬至叫得更大声:“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好她已经提前戴上了自己的一次性手套道具,否则她也不想要自己的手了。

  巩斯维哪能眼睁睁看着舒冬至受难而不管,二话不说就去掰沈律顽的头。

  然后他的一只手就落难了,和舒冬至的手一起被沈律顽夹住,紧紧地贴在一起,动弹不得。

  【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这个画面太诡异了,这都不是吃了一顿毒菌子能出现的画面】

  【我笑得想死】

  【沈律顽好像那个食人花,来一个吃一个,来一双吃一双】

  【在这种混乱的时刻,我居然看出来巩斯维的表情有些微的暗爽?】

  【恋光规则怪谈:当你不小心惹巩斯维生气了,请在三秒钟之内去把舒冬至搬过来,这样的话,你还有一线生机,这是忠告,忠告!】

  三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苏礼染出马了。

  她只是捧住了沈律顽的脸,就神奇地让他整个人的肌张力都下降了,完全松懈了下来。

  舒冬至一边甩手,一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两人。

  沈律顽的脸已经红透了,被苏礼染素白的双手捧着,像一颗熟透的果子。

  就好似他中了某种极强的毒,会伤害所有人,唯独苏礼染是特殊的,还能稀释掉他的毒性,让他恢复全部的理智。

  舒冬至顺便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她想什么呢,沈律顽不就是突然害羞了个泡泡茶壶了嘛。

  他和苏礼染之间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的情感,至少现在还没有产生。

  不过也不一定。

  她自己和巩斯维不就是……

  哎呀,感情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了。

  看不破,参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