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宇智波初纯,族长之位》

  宇智波泉奈站在初纯设立的育儿小屋外,透过窗棂看着里面那些被照料得妥帖、咿呀学语的婴儿,冷峻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近乎柔和的神色。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宇智波初纯,语气带着点难得的、近乎调侃的意味:

  “说起来,你小时候,还是斑哥带过一阵子的。”

  宇智波初纯闻言,立刻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想都没想就怼了回去,语气里充满了你可拉倒吧的嫌弃:

  “得了吧!斑哥那叫带我吗?他那叫军事化训练预备役!我才多大点?他就把我拎到训练场,美其名曰感受查克拉,结果差点没把我那点微薄的查克拉给折腾散了!晚上回来吓得做噩梦,梦里都是他那双三勾写轮眼在瞪我,根本睡不着!”

  她顿了顿,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语气更加愤愤:

  “后来还是父亲看不下去了,觉得再让斑哥带下去,宇智波家可能就要提前少个女儿了,赶紧把我从斑哥的魔爪里捞出来,交给了凌乃姐姐抚养。”

  凌乃姐姐是族里一位性情温和,初纯在她那里才算是过了几年相对正常、有点温情的童年。

  宇智波泉奈被她这一连串的控诉逗得低笑出声,习惯性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掩去嘴角那抹愈发明显的笑意,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真拿你没办法”的熟稔:

  “你啊……还是老样子。”

  一点没变,还是那个会跟他顶嘴、会记仇、会毫不留情揭短的小丫头。

  宇智波族地

  初纯的指尖轻轻按压着太阳穴,墨笔在报告上勾出最后一个红圈。烛火将她纤长的睫毛阴影投在苍白的脸颊上,像两道细小的伤痕。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不动声色地将另一份卷轴藏进袖中。

  “初纯大人,元老们已经在议事厅就座了。”

  年轻忍者单膝跪在门外,声音压得极低,“泉奈大人让您...小心三长老。”

  初纯嘴角浮现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冷笑。她整理好衣襟,手指在掠过左侧内袋时顿了顿——那里装着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族长印信。现在这枚印信属于斑哥,而她将用生命守护这份权力。

  议事厅内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当初纯拉开门时,十二道目光齐刷刷刺来。她恍若未觉,缓步走向左侧副位,黑色和服下摆纹丝不动,仿佛漂浮在空气中的幽灵。

  “关于南境防线的调整方案...”

  斑的声音在厅内回荡。

  三长老宇智波臧突然拍案而起:

  “族长!恕我直言,撤掉我孙儿的防守职务,却换上那个连写轮眼都没开的小子——”

  初纯轻咳一声。这声音不大,却像利刃切断了三长老的咆哮。她慢慢展开手中的卷轴,声音柔和得像在哄孩子入睡:“三长老的孙儿,上月十五日私自挪用族内三百两军饷,在赌坊一夜输光。她抬起眼,漆黑的瞳孔映出老人瞬间惨白的脸,需要我念出证人名单吗?”

  议事厅死一般寂静。初纯的指尖在案几下摩挲着一块木牌——刻有三长老家纹的族徽。当她继续用温婉的语调列举其他元老的失职时,木牌在她掌心渐渐化为粉末。

  “初纯!”

  会议结束后,泉奈在长廊拦截她,

  “你明知道那些罪名一半是栽赃!”

  初纯停下脚步。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她忽然抬手抚上泉奈的脸颊,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泉奈愣住了。

  “泉奈哥的右眼,最近还疼吗?”

  她的指尖轻触泉奈闭合的右眼皮,那里有上次战斗留下的伤,“我托人从都城带了新药...”

  泉奈猛地后退一步:“别转移话题!三长老的孙子或许有错,但罪不至死!你安排他去执行那个必败的任务——”

  “斑哥需要绝对的权威。”

  初纯打断他,万花筒写轮眼在阴影中浮现,花纹如刀锋般锐利,“任何阻碍这点的人...”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娇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泉奈下意识上前搀扶,却在碰到她手臂时僵住——初纯的袖中滑落半截卷轴,上面赫然记载着他派系成员的把柄。初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突然笑了。这个笑容天真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都知道哦,泉奈哥。”

  她凑近泉奈耳边,呼吸像毒蛇的信子,

  “你私下接触千手女人的事。”

  泉奈的瞳孔骤然收缩。初纯已经轻盈地退开,用折扇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弯成月牙的眼睛:“但我永远不会告诉斑哥。”

  她转身离去,木屐在长廊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毕竟...我们是最重要的家人啊。”

  回到密室,初纯终于允许自己瘫坐在垫子上。她从暗格取出一瓶药剂灌下,缓解真实的头痛。墙上的地图标注着复杂的势力网络——斑的激进派、泉奈的鹰派、元老们的守旧派,还有她暗中培养的年轻一代。

  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最终停在千手柱间上。

  “初纯大人。”

  心腹忍者在门外低声报告,“三长老的孙女求见,说是...送慰问品。”

  初纯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她整理好衣襟,从柜子里取出一盒都城带来的昂贵和果子。在拉开门的瞬间,那个杀伐决断的谋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可亲的宇智波大小姐。

  “真是辛苦你跑这一趟。”

  初纯接过食盒,将自己准备的和果子递过去,“听说你擅长茶道?改日一定要请教呢。”

  女孩受宠若惊地鞠躬离去后,初纯的笑容立刻消失。她仔细检查食盒夹层,果然发现了一封密信。信中三长老家族哀婉的求饶让她嗤之以鼻,但当读到愿意献上祖传的火遁秘卷时,万花筒写轮眼闪过一丝红光。

  “备轿。”

  初纯突然吩咐,“我要亲自探望三长老。”

  当夜,三长老宅邸突发大火,唯有藏书阁完好无损。初纯站在围观人群中,袖中藏着刚到手的秘卷,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哀戚。她的目光穿过烟雾,与远处的斑隔空相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