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冷彻有前抖-《宇智波初纯,族长之位》

  南贺川下游·枯柳畔

  初纯的鱼竿纹丝不动悬在水面,她半阖着眼,像尊凝固的玉雕。水面忽然漾开波纹,鬼灯冷彻苍白的头颅悄然浮出,白发下蓝阴影在粼光中诡谲浮动。

  “宇智波办张身份证…”

  他尖牙咬住一尾挣扎的河鱼,含糊抱怨,“…比刺杀水影还难?”

  初纯腕间鱼线微微一顿。

  “信任不是河里的鱼,撒网就有。”

  她声线平直无波,“何况某人去年八月,在火之国边境一边卖给我雾隐布防图,一边把交易细节透给云隐换赏金——”

  鱼竿突然下沉!她猛力扬竿,一尾鳞片锋利的刀鳍鱼破水而出,狠狠砸在冷彻面前。

  “看,”

  初纯冷笑,“就像这鱼——两面都有刺。”

  冷彻甩开脸上的水珠,紫瞳缩紧:“那是迫不得已!云隐拿我族人…”

  “所以现在…”

  初纯指尖勾住鱼鳃,生生撕下带血鳞片,“…我该怎么信你这不得已不会重演?”

  她将血鳞抛入水中,瞬间引来一群嗜血鲳争食。

  “身份证可以办。”

  “等你拿水影办公厅的通行符来换——”

  “要盖着他私章的那种。”

  冷彻猛地潜入水底。

  片刻后,一截刻着水影家族纹的珊瑚枝被扔上岸,伴随他闷闷的声音:“…先付定金!”

  初纯用脚拨了拨珊瑚枝,挑眉:“仿得不错,可惜…”

  “真货的纹路里嵌着珍珠粉,而你这…”

  她碾碎珊瑚,露出内部灰质,“…是水泥。”

  水面咕咚冒出一串愤怒气泡,再无声息。

  初纯单膝跪在潮湿的河岸,俯身逼近荡漾的水面,墨灰长发垂落浸入涟漪。她的倒影与水中那双惊怒交加的紫瞳对视。

  “没那个本事去赌,就别学人押上性命当筹码。”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得水波乱颤。

  水面“咕咚”冒出的气泡愈发急促,仿佛被困的凶兽在低吼。

  她指尖掠过水面,带起一丝刺骨寒意:“水影办公厅的通行符?你以为那是赌场的筹码,输光了还能借债再玩?”

  “去年八月你两头出卖的时候,就该想到——信用破产的赌徒,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初纯碾着脚边碎裂的“珊瑚枝”,水泥灰渣簌簌落入水中,染浑浊了冷彻苍白的脸。

  “看清楚了——

  “真货的珍珠粉沾水会泛虹光,而你这水泥…”

  她掬起一捧水泼向残渣,“…只会化成糊住你鳃的泥汤。”

  水中传来压抑的嘶鸣,像是尖牙狠狠咬合的声音。

  初纯站起身,将一枚苦无掷入冷彻眼前的河底,苦无尾端系着细不可见的查克拉丝。

  “想要身份证?”

  “去把云隐去年那份关于你的‘赏金令’原件偷回来烧掉。”

  “否则…”

  她扯动查克拉丝,苦无瞬间炸起一团混浊泥沙。

  “你就永远像这样——”

  “躲在浑水里,连咬钩的资格都没有。”

  河水恢复平静后,那枚苦无被一条盲眼的老鲶鱼吞入腹中

  南贺川畔·暮色四合

  鬼灯冷彻的身影从潺潺流水中缓缓凝结,苍白的发丝湿漉漉贴在额角,罕见的没有一丝嚣张气焰。

  他单膝跪在岸边的鹅卵石上,双手捧着一枚被水汽浸得微卷的卷轴,举过头顶。

  “宇智波初纯…”

  他的声音带着久未使用的沙哑,紫瞳紧盯着地面,“你要的云隐赏金令原件…我拿回来了。”

  卷轴边缘隐约可见焦痕和深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斑点。

  初纯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垂眸扫了一眼,并未立刻去接。

  “六个月。”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比我想象的慢了点。”

  冷彻的指尖收紧,指节泛白:“…云隐看守得很严。”

  初纯这才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枚卷轴。她甚至没有打开检查,只是掂了掂分量,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查克拉痕迹和细微的血腥气。

  “嗯。”

  她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办身份证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冷彻闻言,肩膀几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瞬,刚想抬头——

  初纯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再度僵住:

  “但是,”

  她的声音冷澈如南贺川的冬水,“信任?你还差得远呢,鬼灯冷彻。”

  她转身,卷轴没入袖中。

  “身份证只是代表你能在宇智波的地界合法行走,不代表你赢得了任何东西。”

  “别忘了,你交上来的这份投名状,本身也是你过去背叛的证明。”

  她侧过半张脸,余光瞥向他:“想要真正的信任?那就用比六个月更久的时间,慢慢熬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身影融入渐浓的夜色。只留下鬼灯冷彻依旧跪在冰冷的河石上,水珠从他发梢滴落,不知是河水还是冷汗。

  远处,一棵树的阴影微微晃动,仿佛有什么人刚刚离去。

  黑绝在河底的某个石缝里刻道:愚蠢!背叛者永远只配被利用!

  宇智波镇中心夜市·灯火如昼

  鬼灯冷彻捏着崭新的身份证,像条离水的鱼般挤在喧闹人群里。他被一个摊位上叠放的粗陶泥碗吸引——碗身灰扑扑的,毫无特色。

  “这什么?” 他指着碗问,尖牙在灯笼光下闪着好奇的光。

  摊主是个笑眯眯的老头:“小哥外地来的?这泥娃娃做的碗啊,浇上热茶就能显出樱花纹!”

  冷彻紫瞳眯起:“幻术?”

  “哪儿能啊!”老头舀起一瓢滚水浇进碗——

  褐色的碗壁瞬间浮现出深浅不一的粉白纹路,确如樱花绽放,还带着极淡的查克拉波动。

  “泥料里掺了南贺川底的特产樱纹石粉末,遇热变色!”

  老头得意道,“宇智波独一份!”

  冷彻正掏钱,忽觉后颈一凉。

  初纯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指尖捏着个同款泥碗,碗口正对着他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