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人到你家门口了-《重生九零:我点爆对手命脉》

  闻人语挂断电话。

  她放下那部属于霍思燕的手机,拿起自己的私人电话。

  屏幕亮起,她按下快捷键一。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是我。”

  “闻人小姐。”那头是方辰冷静的声音。

  “执行b计划。”

  闻人语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资金通道,现在开启。”

  “明白。”

  方辰没有多问一个字。

  电话挂断。

  他所在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有九块巨大的显示屏散发着幽蓝的光。

  光芒照在他不起眼的黑框眼镜上,反射出瀑布般流淌的数据。

  他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

  主屏幕上,一个全球地图亮起。

  “霍家海外备用账户确认。瑞士,开曼,新加坡,三处。”

  “防火墙协议启动。”

  “全球三十七个节点准备就绪。开始进行虚拟地址跳转。”

  他十指在键盘上飞舞,快到只剩下一片残影。

  “第一层跳板,东京,完成。”

  “第二层跳板,法兰克福,完成。”

  “第三层跳板,多伦多,完成。”

  地图上,无数光点亮起,又瞬间熄灭,像一场短暂的流星雨。

  “反追踪程序加载完毕。”

  “资金开始注入。”

  他看着主屏幕中央那根缓慢移动的进度条。

  进度条下方,一串数字疯狂跳动,每一秒都代表着数千万美金的流动。

  三分钟后,进度条走到了尽头。

  屏幕上弹出一个简洁的绿色单词:【完成】。

  方辰靠进宽大的电竞椅里,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端起桌上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一口喝干。

  第二天,中午。

  香港国际机场,私人飞机专属停机坪。

  一架白色的湾流G650在引导车的带领下,平稳滑行至指定位置。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减弱,最终归于平静。

  舷梯缓缓放下,与地面严丝合缝地接合。

  几秒钟后,舱门向内打开。

  秦晚第一个走出来。

  她穿着一套深灰色的定制西装,线条利落,里面是一件白色丝质衬衫。

  一副几乎遮住她半张脸的墨镜,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冷硬又疏离。

  她停在舷梯顶端,目光平静地扫过停机坪。

  几十米外,安保人员用人墙拦出了一条警戒线。

  警戒线外,是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闪烁的镁光灯。

  “来了!来了!是湾流!”

  “快看,下来一个女人!是秦晚吗?”

  秦晚顺着舷管梯走下,步伐不快,却带着一种恒定的节奏。

  她身后,十一个人依次走出机舱。

  六男五女,服装各异,有穿西装的,也有穿休闲夹克的。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手里都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金属手提箱。

  他们步伐一致,以秦晚为顶点,组成一个精准的V字队形,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两辆黑色的丰田埃尔法早已等在飞机旁,车门打开。

  “秦律师!请问你们这次来香港,是为了霍家的案子吗?”

  “传闻闻人集团注资五十亿美金,是真的吗?”

  “面对李泽楷先生号称不败的律师团,你们有信心吗?”

  记者们的喊声穿过闷热的空气传来,尖锐又嘈杂。

  秦晚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

  她没有看任何一个记者,仿佛他们只是不存在的背景。

  她走到第一辆车前,安保人员为她拉开车门,她弯腰坐了进去。

  她身后的团队也分成两队,安静有序地上了车。

  车门关闭,瞬间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车内,秦晚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约翰,把所有财经媒体今天发布的有关霍家的新闻,五分钟内整理好发给我。”

  她对坐在对面的一个金发男人说。

  “好的,秦。”

  金发男人打开手提箱,里面是一台连接着各种设备的笔记本电脑。

  他戴上耳机,手指开始在键盘上敲击。

  两辆车启动,汇入车流,平稳地驶离了G6-650的视野。

  中环,长江集团中心顶楼。

  李泽楷的首席秘书敲门进来,脚步匆忙。

  “李先生,他们到了。”

  “一共十二人,为首的是秦晚。”

  “他们包下了文华东方酒店的整个行政楼层,安保级别很高,我们的人进不去。”

  李泽楷正在用一把小巧的银剪刀,修剪一盆君子兰的叶子。

  他剪掉一片略微发黄的叶尖,动作专注。

  “知道了。”

  他放下剪刀,拿起桌上的湿毛巾,仔细擦拭每一根手指。

  “芬奇爵士到了吗?”

  “爵士和他的团队正在十七号会议室等您。”

  李泽楷走进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形会议桌旁,坐着七八个西装革履的精英。

  为首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英国男人,头发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那套萨维尔街的定制西装找不到一丝褶皱。

  他就是英国女王的御用大律师,法律界的不败神话,阿利斯泰尔·芬奇爵士。

  “李先生。”

  看到李泽楷进来,芬奇站起身,向他伸出手。

  “让你久等了,爵士。”李泽楷与他握手,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所有人都坐下后,李泽楷的秘书为每个人都倒了茶。

  “好了,人都到齐了,就不要浪费时间了。”芬奇率先开口,他的中文带着优雅的牛津口音。

  “我的助理已经把对方律师团的公开资料发给了各位。”

  他拿起桌上一份文件,像丢一张废纸一样丢在桌子中央。

  “首席律师,秦晚。哈佛法学院毕业,曾在纽约苏利文·克伦威尔律师事务所工作五年。”

  芬奇轻蔑地笑了一下。

  “一份看起来很漂亮,但实际上平平无奇的履历。经手的都是商业并购案,没有上过一次联邦法庭,更没有独立处理过任何有影响力的诉讼。”

  他看向李泽楷,蓝色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解。

  “李先生,恕我直言,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要把我们所有人都从伦敦和纽约召集过来,对付这样一支业余的队伍。”

  他身边一个香港本地的资深大律师黄律师笑了。

  “芬奇爵士,您不了解情况。我们这位对手,背后是内地来的‘过江龙’,据说财力雄厚。”

  “过江龙?”芬奇挑了挑眉毛,“在香港这片海里,是龙也得盘着。法律不是钱多就能赢的游戏。”

  “他们这次还带了一个金融分析师团队,看起来气势汹汹。”另一个律师补充了一句。

  芬奇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出了声。

  “金融分析师?他们是来开庭,还是来做公司路演?”

  “难道他们想在法庭上跟法官阁下解释什么是EbItdA(息税折旧摊销前利润)吗?”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轻松的笑声。

  芬奇收起笑容,环视一圈。

  “这次的案子,核心是托管协议的有效性,以及在霍家违约前提下,资产托管权的优先顺位问题。这是最经典、最古老的信托法范畴,是我们脚下的土地。”

  “我研究了霍家和银行签署的所有文件,里面的每一个条款,都出自我们团队某个人的手笔。他们想从里面找漏洞,无异于想在自己的手掌上找出一条自己不认识的掌纹。”

  他最后看向李泽楷,身体微微前倾,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李先生,您雇佣我们,不是为了打一场势均力敌的战争。”

  “您雇佣我们,是为了进行一场公开的、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处刑。”

  李泽楷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

  “我喜欢‘处刑’这个说法。”

  “不过,处刑需要有足够多的观众,才有意义。”李泽楷说。

  他的秘书立刻会意。

  “已经安排好了。今天下午三点,在律所楼下的大厅,有一个媒体见面会。全香港的主流媒体都会到场。”

  李泽楷看向芬奇。

  “爵士,那就麻烦你,跟媒体朋友们好好聊一聊。”

  “聊聊你对香港法治精神的绝对信心。”

  芬奇嘴角的弧度扩大了。

  “我的荣幸。”

  决战前夜。

  香港高等法院大楼外,灯火通明。

  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将法院门口的广场隔成两个世界。

  里面空旷安静,外面挤满了来自全球各地的媒体记者。

  cNN、bbc、路透社、新华社……各家媒体的标志在长枪短炮上闪烁。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同一个入口。

  晚上九点整。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62S悄无声息地滑到法院门口的台阶下。

  记者群发出一阵骚动。

  车门打开,秦晚从车上下来。

  她换了一身剪裁精良的黑色长裤套装,长发在脑后束成一个简单的马尾,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闪光灯瞬间将黑夜照亮成白昼。

  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

  她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法院那几十级高高的台阶。

  几乎在同一时间,广场的另一侧,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也稳稳停下。

  阿利斯泰尔·芬奇和他的两名助手下了车。

  他也看到了独自一人走上台阶的秦晚。

  记者们立刻兴奋起来,镜头在两人之间疯狂来回切换,试图捕捉这历史性的一刻。

  芬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结,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也迈步朝着台阶走去。

  他走得不紧不慢,甚至还有空朝记者挥了挥手。

  两人在台阶的最高处,法院巨大的门楣之下相遇。

  周围的喧嚣似乎在这一刻被无形的墙隔开。

  芬奇停下脚步,挡住了秦晚的去路。

  他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审视和一丝玩味。

  “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礼貌。

  秦晚也停下脚步,抬起头。

  她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脸上,没有说话。

  那双眼睛很静,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映不出任何情绪。

  芬奇的笑容更深了。

  被这样无视,他并未感到恼怒,反而觉得更有趣了。

  他优雅地侧过身,伸出右臂,做了一个教科书般标准的“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这是我们英国绅士的传统。”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戏谑,仿佛在逗弄一个不懂规矩的小女孩。

  秦晚没有看他伸出的手。

  她也没有再看他的脸。

  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投向法院门内那片深邃的黑暗。

  她只是迈开脚步,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门厅里,发出清脆而孤单的回响。

  一声,又一声,坚定地远去。

  芬奇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僵硬了。

  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显得有些滑稽。

  他看着那个笔直的、决绝的背影,毫不犹豫地走进法院深处,最终被黑暗吞噬。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他的脊背升起。

  “芬奇爵士!芬奇爵士!”

  警戒线外,一个记者的大喊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您对明天的庭审有必胜的把握吗?”

  芬奇猛地回过神。

  他转过身,重新面向媒体。

  他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恢复了完美无瑕。

  “必胜?不,我更愿意称之为,一次法律常识的普及课。”

  他说完,不再理会任何提问,也转身走进了法院厚重的大门。

  大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