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江轻声道："走吧。"
回到正武盟门口，越今朝抬头问道："前辈为什么带我们来看这些？"
顾寒江驻足转身，走到越今朝面前，轻弹他的额头："为什么？"反问道："你说，是为什么？"
越今朝垂首沉思："......"
居十方默默观察着。顾寒江问道："之前你们为何一直躲在机巧堂内？"
越今朝吞咽了一下，顾寒江追问："越小哥，你告诉我。"
越今朝低声道："我害怕......害怕别人说我害死了人，害怕被人责骂，被人鄙视，被人怨恨......"
顾寒江看向居十方。居十方低头道："我也害怕。"
顾寒江问："现在呢？"
越今朝颤抖着吐气："我......还是很害怕。"闭眼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亲人，有朋友......"睁眼握拳："因为我，就那么死了......"痛哭道："我却顾着担心自己，逃避去想他们的事......"
居十方痛苦道："害了那么多人。"痛哭流涕："却又不敢出去面这一切......"蹲下抱头："我最该害怕的。"哭喊道："是这样的自己啊......"
越今朝对居十方吼道："别哭了！"顾寒江突然抚胸喘息。
越今朝一把拽起居十方，狠狠给了他一拳。居十方痛呼："啊！"仍止不住哭泣。
越今朝嘶吼："我说别哭了！你聋了啊！"
居十方愤然冲撞："你吼我干嘛？！"
两人扭打在一起，直到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
越今朝突然失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苦笑道："莫名其妙就打得你死我活，咱俩真是神经病......"
居十方望着天空，轻笑："呵呵，是啊。"
两人喘息着。居十方轻唤："今朝？"
越今朝吐气："别跟我说话。"
居十方转头看着云海："......嗯。"
越今朝轻声道："刚才打得你很疼吧？对不起。"
居十方眸映流云："疼，可疼得痛快......心里好像砸破了道墙，敞亮了许多。"
两人稍作休息后，越今朝率先起身："嗯。"转身看向顾寒江，居十方也跟着站起来。两人走向顾寒江，越今朝郑重拱手："顾叔，谢谢你。"
顾寒江缓缓摇头。越今朝看向居十方，精神焕发："十方，走了，我们还有事要跟左盟主说。"
居十方愣了一下："啊？"随即点头："嗯！"两人向顾寒江郑重行礼后，快步跑向正武盟。
待两人远去，顾寒江终于放松紧绷的身体，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闲卿倚在梁柱旁，轻声问道："最后一点时间了，不留给小绣儿么？"
顾寒江喘息着回答："我虽贪万人之生，却只怕一人之死。囡囡那么犟，我真担心她做什么傻事......"
闲卿闭目轻声道："她也是我的小囡囡。"
顾寒江转身郑重嘱咐："今后拜托你了。"缓步上前："闲卿，这些年来劳烦你许多，多谢。"嘴角微扬："你多珍重。"又提醒道："还有，人海茫茫，难得遇见有缘人，可别错过了。"
闲卿别过脸："啰嗦。"
顾寒江提议："我们去找绣儿吧。"笑了笑："她应已发现我偷溜出来了吧？"轻叹："却没有随你一起来，定是又自己偷偷躲起来伤心了。"
闲卿放下手臂，转身朝着方位迈步："随我来。"
夕阳西下，湖面泛着粼粼金光。两人来到湖畔，看见明绣抱膝独坐。顾寒江缓步走近，明绣闻声转头，立即起身跑走。
顾寒江突然捂住胸口痛呼："呃......"
明绣脚步一顿，急忙转身惊呼："师父！"快步的奔回。
顾寒江放下手，微微一笑："呵呵，可找到囡囡了呀。"
明绣眼泪夺眶而出："师父......"
顾寒江轻笑："呵。"顾寒江轻笑着走到湖畔，缓缓蹲坐："唉，师父累了，囡囡，陪师父坐会。"
明绣站在他身后，无声地摇头。
顾寒江陷入回忆："刚收养你的时候，你时常躲起来偷偷哭，每次都要师父去寻你。"嘴角带着温柔笑意："今后不许这样。"转而道："不开心就同朋友们说，至不济还有闲卿啊。"
闲卿在不远处静静站立，眸中目光温柔。
明绣泪如雨下，哽咽道："师父......我不要跟别人说，绣儿一辈子只要师父疼，不要别人。"
顾寒江轻叹："傻囡囡，师父总要比你早走的。你当师父是老妖怪呢？"
明绣哭喊："不要......我不要......"
顾寒江望着湖面："生死轮回，有死方有生。若无死之消亡，何来生之可贵？"
钥环无声显现，顾寒江低头看了看："九泉钥环只认一主，若非现任主人自愿交出或死去，否则绝不会易主......"
闲卿缓步走近。顾寒江转头嘱咐："闲卿，拜托你，守护一职——"
明绣突然打断："师父，我要继任九泉守护。"
顾寒江惊疑："绣儿？"
明绣坚决："这是师父的钥环。"摇头："我不给别人，闲卿也不给。"
沉寂片刻，顾寒江慎重道："囡囡，九泉守护并非儿戏。"
明绣咬牙："我只是讨厌看见未来却无法改变。"摇头："并不是认为师父守护泉眼没有意义！"
顾寒江轻声道："囡囡，你问过我为何要来景安。无垢可预见未来之可能，之前我便在无垢中，看见了正武盟在邪教总坛死伤惨重。"
明绣蹙眉："可是除了在后门伤亡较多外，这次正武盟可说是大获全胜......"
顾寒江温声责备："师父不是一直告诉你，未来并非不可改变吗？"
无垢钥环从顾寒江手中消失，转而在明绣手腕显现。
顾寒江解释："有机会预见未来的走向，将其导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保护想保护的人，师父以为，身为无垢守护，是件很幸运的事。"
明绣哽咽不屑："用自己的不幸换别人的幸福，哪里幸运了......"
顾寒江缓缓闭目："傻囡囡，以后你会明白的。"睁眼道："不过，师父此时倒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明绣无声摇头。
顾寒江继续回忆："最初遇见你那日，你哭得那么伤心，哭得师父心疼，心想，可不能让你再那么哭了。"垂首轻语："囡囡，对不起啊。"气息渐弱："师父让你难过了......"
明绣惊慌蹲下："师父？"
顾寒江已气绝身亡。明绣枕在他背上，闭目悲泣："师父......"
柔风拂过，带着悲伤的送别。顾寒江胸口飞出一颗紫色光球，缓缓落入闲卿手中。闲卿凝视着掌中紫球，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明绣心中暗忖："（九泉各有奇能，其中或许有能......）"
两人来到正武盟大厅向左冠人汇报。越今朝抱臂陈述："......扁络桓下药制住我们，等嬴旭危利用高骁动摇邪教人心之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左冠人沉思片刻，沉声道："如此看来，那两人本是同伙，故意将邪教的情报透露给我们，利用我们帮他们铲除邪教......"眸光微动："而嬴旭危又是邪教圣宣，那邪教可说是由他创建。"沉吟道："他这般一手兴盛邪教又将其毁灭，到底有何目的？"
越今朝蹙眉："可能，就跟之前洛兄推测的那样。他们只是拿邪教当一个棋子，背后还有更加巨大的阴谋。"
左冠人踱步片刻，凝重道："还有启魂珠之事，有邪教徒招认，他们向不少虔诚信徒分发了启魂珠......"眉头紧锁："邪教之患，远未完结啊......"坚定道："此事老夫定会追查到底，绝不姑息！正武盟兄弟们的血，绝不能白流！"
居十方和越今朝郑重颔首。左冠人看向两人，欣慰道："十方，越少侠，老夫之前既痛心你们在攻打邪教时行为有失，又担心你们就此一蹶不振。现在，老夫也放心了。"谆谆教导："人一辈子多少要摔几个跟斗。"语气坚定："能爬起来，就是好汉。"提醒道："但你们也需记着，你们都是大有可为的年轻人，今后会承担越来越大的责任，处事务必要戒骄戒躁、仔细谨慎！"
两人郑重点头。突然厅外传来越祈的呼喊："今朝！今朝！"众人转头，只见越祈、洛昭言、闲卿快步走进。
越今朝疑惑："怎么了？"
洛昭言蹙眉道："明姑娘带着顾前辈的遗体，一个人离开了。"
越今朝皱眉沉思，居十方大惊失色："顾叔死了？！"难以置信："他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
左冠人闻言一惊："这......"沉痛道："实乃憾事啊......"
闲卿解释："他借了我的内丹，回光返照了这半日。"继续道："取回内丹后，我调息了片刻，小绣儿便趁机走了。"走向居十方："她定是回了与青山，你随我去找她。"
居十方眼中恐惧渐褪，目光逐渐坚定。闲卿沉声道："她要打要杀，你都得给我受着。"
越今朝轻抚下巴："云来石在明姑娘那，我们走回与青山怎么也得几天......"
越祈歪头问道："闲卿你不是妖怪吗？你能带我们飞过去吗？"
闲卿轻叹："我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洛昭言担忧地望向闲卿。
居十方喃喃自语："飞......"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对左冠人比划着："盟主，从邪教收缴的东西里有没有这样的......"得到肯定答复后，激动道："盟主，能拿过来吗？"
左冠人点头吩咐取来。居十方蹲下身拼凑零件："当时在宗主房，我就觉得这东西眼熟，果然是当时在风烟驿带走扁络桓的那个小女孩乘着飞走的机关......"拼装完成，飞行器"叮"地展开双翼，缓缓浮起。
越今朝笑道："干得好。我们就用这个赶去与青山。"
居十方点头收起飞行器。众人正要离开，左冠人突然叫住："闲卿侠士。"
洛昭言与闲卿驻足。左冠人沉声道："闲卿侠士，之前在邪教总坛得你相助，老夫感激不尽。但老夫还是希望，少在正武盟看见你。"
闲卿轻笑："小娃儿，你的正武盟还从不曾入我的眼。"说罢径直离去。
众人走出大厅，气氛凝重。洛昭言、越今朝、居十方、越祈皆默然无语："......"
居十方沉痛道："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我宁可......"
越今朝轻叹："如果那天我判断正确，徐大哥他们就不会死，整个战局可能就会改变......"
闲卿看向两人，轻声道："不错，寒江兄的死，你们两个都有责任。"
洛昭言蹙眉："闲卿......"
越祈低落道："闲卿，你别怪今朝和十方啊，他们已经够难受的了......"
越今朝和居十方沉默以对："......"
闲卿别过脸："因为自己也受到伤害，便可以逃避别人的追责，原来人类是如此轻松的么？"说完转身离去。
越今朝和居十方震惊怔住："！"
五人准备就绪，乘上飞行器破云而去，朝着与青山疾驰。
回到正武盟门口，越今朝抬头问道："前辈为什么带我们来看这些？"
顾寒江驻足转身，走到越今朝面前，轻弹他的额头："为什么？"反问道："你说，是为什么？"
越今朝垂首沉思："......"
居十方默默观察着。顾寒江问道："之前你们为何一直躲在机巧堂内？"
越今朝吞咽了一下，顾寒江追问："越小哥，你告诉我。"
越今朝低声道："我害怕......害怕别人说我害死了人，害怕被人责骂，被人鄙视，被人怨恨......"
顾寒江看向居十方。居十方低头道："我也害怕。"
顾寒江问："现在呢？"
越今朝颤抖着吐气："我......还是很害怕。"闭眼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有亲人，有朋友......"睁眼握拳："因为我，就那么死了......"痛哭道："我却顾着担心自己，逃避去想他们的事......"
居十方痛苦道："害了那么多人。"痛哭流涕："却又不敢出去面这一切......"蹲下抱头："我最该害怕的。"哭喊道："是这样的自己啊......"
越今朝对居十方吼道："别哭了！"顾寒江突然抚胸喘息。
越今朝一把拽起居十方，狠狠给了他一拳。居十方痛呼："啊！"仍止不住哭泣。
越今朝嘶吼："我说别哭了！你聋了啊！"
居十方愤然冲撞："你吼我干嘛？！"
两人扭打在一起，直到精疲力竭地躺在地上。
越今朝突然失笑："呵呵......哈哈哈......哈哈哈......"苦笑道："莫名其妙就打得你死我活，咱俩真是神经病......"
居十方望着天空，轻笑："呵呵，是啊。"
两人喘息着。居十方轻唤："今朝？"
越今朝吐气："别跟我说话。"
居十方转头看着云海："......嗯。"
越今朝轻声道："刚才打得你很疼吧？对不起。"
居十方眸映流云："疼，可疼得痛快......心里好像砸破了道墙，敞亮了许多。"
两人稍作休息后，越今朝率先起身："嗯。"转身看向顾寒江，居十方也跟着站起来。两人走向顾寒江，越今朝郑重拱手："顾叔，谢谢你。"
顾寒江缓缓摇头。越今朝看向居十方，精神焕发："十方，走了，我们还有事要跟左盟主说。"
居十方愣了一下："啊？"随即点头："嗯！"两人向顾寒江郑重行礼后，快步跑向正武盟。
待两人远去，顾寒江终于放松紧绷的身体，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闲卿倚在梁柱旁，轻声问道："最后一点时间了，不留给小绣儿么？"
顾寒江喘息着回答："我虽贪万人之生，却只怕一人之死。囡囡那么犟，我真担心她做什么傻事......"
闲卿闭目轻声道："她也是我的小囡囡。"
顾寒江转身郑重嘱咐："今后拜托你了。"缓步上前："闲卿，这些年来劳烦你许多，多谢。"嘴角微扬："你多珍重。"又提醒道："还有，人海茫茫，难得遇见有缘人，可别错过了。"
闲卿别过脸："啰嗦。"
顾寒江提议："我们去找绣儿吧。"笑了笑："她应已发现我偷溜出来了吧？"轻叹："却没有随你一起来，定是又自己偷偷躲起来伤心了。"
闲卿放下手臂，转身朝着方位迈步："随我来。"
夕阳西下，湖面泛着粼粼金光。两人来到湖畔，看见明绣抱膝独坐。顾寒江缓步走近，明绣闻声转头，立即起身跑走。
顾寒江突然捂住胸口痛呼："呃......"
明绣脚步一顿，急忙转身惊呼："师父！"快步的奔回。
顾寒江放下手，微微一笑："呵呵，可找到囡囡了呀。"
明绣眼泪夺眶而出："师父......"
顾寒江轻笑："呵。"顾寒江轻笑着走到湖畔，缓缓蹲坐："唉，师父累了，囡囡，陪师父坐会。"
明绣站在他身后，无声地摇头。
顾寒江陷入回忆："刚收养你的时候，你时常躲起来偷偷哭，每次都要师父去寻你。"嘴角带着温柔笑意："今后不许这样。"转而道："不开心就同朋友们说，至不济还有闲卿啊。"
闲卿在不远处静静站立，眸中目光温柔。
明绣泪如雨下，哽咽道："师父......我不要跟别人说，绣儿一辈子只要师父疼，不要别人。"
顾寒江轻叹："傻囡囡，师父总要比你早走的。你当师父是老妖怪呢？"
明绣哭喊："不要......我不要......"
顾寒江望着湖面："生死轮回，有死方有生。若无死之消亡，何来生之可贵？"
钥环无声显现，顾寒江低头看了看："九泉钥环只认一主，若非现任主人自愿交出或死去，否则绝不会易主......"
闲卿缓步走近。顾寒江转头嘱咐："闲卿，拜托你，守护一职——"
明绣突然打断："师父，我要继任九泉守护。"
顾寒江惊疑："绣儿？"
明绣坚决："这是师父的钥环。"摇头："我不给别人，闲卿也不给。"
沉寂片刻，顾寒江慎重道："囡囡，九泉守护并非儿戏。"
明绣咬牙："我只是讨厌看见未来却无法改变。"摇头："并不是认为师父守护泉眼没有意义！"
顾寒江轻声道："囡囡，你问过我为何要来景安。无垢可预见未来之可能，之前我便在无垢中，看见了正武盟在邪教总坛死伤惨重。"
明绣蹙眉："可是除了在后门伤亡较多外，这次正武盟可说是大获全胜......"
顾寒江温声责备："师父不是一直告诉你，未来并非不可改变吗？"
无垢钥环从顾寒江手中消失，转而在明绣手腕显现。
顾寒江解释："有机会预见未来的走向，将其导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保护想保护的人，师父以为，身为无垢守护，是件很幸运的事。"
明绣哽咽不屑："用自己的不幸换别人的幸福，哪里幸运了......"
顾寒江缓缓闭目："傻囡囡，以后你会明白的。"睁眼道："不过，师父此时倒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的好......"
明绣无声摇头。
顾寒江继续回忆："最初遇见你那日，你哭得那么伤心，哭得师父心疼，心想，可不能让你再那么哭了。"垂首轻语："囡囡，对不起啊。"气息渐弱："师父让你难过了......"
明绣惊慌蹲下："师父？"
顾寒江已气绝身亡。明绣枕在他背上，闭目悲泣："师父......"
柔风拂过，带着悲伤的送别。顾寒江胸口飞出一颗紫色光球，缓缓落入闲卿手中。闲卿凝视着掌中紫球，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明绣心中暗忖："（九泉各有奇能，其中或许有能......）"
两人来到正武盟大厅向左冠人汇报。越今朝抱臂陈述："......扁络桓下药制住我们，等嬴旭危利用高骁动摇邪教人心之后，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左冠人沉思片刻，沉声道："如此看来，那两人本是同伙，故意将邪教的情报透露给我们，利用我们帮他们铲除邪教......"眸光微动："而嬴旭危又是邪教圣宣，那邪教可说是由他创建。"沉吟道："他这般一手兴盛邪教又将其毁灭，到底有何目的？"
越今朝蹙眉："可能，就跟之前洛兄推测的那样。他们只是拿邪教当一个棋子，背后还有更加巨大的阴谋。"
左冠人踱步片刻，凝重道："还有启魂珠之事，有邪教徒招认，他们向不少虔诚信徒分发了启魂珠......"眉头紧锁："邪教之患，远未完结啊......"坚定道："此事老夫定会追查到底，绝不姑息！正武盟兄弟们的血，绝不能白流！"
居十方和越今朝郑重颔首。左冠人看向两人，欣慰道："十方，越少侠，老夫之前既痛心你们在攻打邪教时行为有失，又担心你们就此一蹶不振。现在，老夫也放心了。"谆谆教导："人一辈子多少要摔几个跟斗。"语气坚定："能爬起来，就是好汉。"提醒道："但你们也需记着，你们都是大有可为的年轻人，今后会承担越来越大的责任，处事务必要戒骄戒躁、仔细谨慎！"
两人郑重点头。突然厅外传来越祈的呼喊："今朝！今朝！"众人转头，只见越祈、洛昭言、闲卿快步走进。
越今朝疑惑："怎么了？"
洛昭言蹙眉道："明姑娘带着顾前辈的遗体，一个人离开了。"
越今朝皱眉沉思，居十方大惊失色："顾叔死了？！"难以置信："他不是已经好了许多吗？！"
左冠人闻言一惊："这......"沉痛道："实乃憾事啊......"
闲卿解释："他借了我的内丹，回光返照了这半日。"继续道："取回内丹后，我调息了片刻，小绣儿便趁机走了。"走向居十方："她定是回了与青山，你随我去找她。"
居十方眼中恐惧渐褪，目光逐渐坚定。闲卿沉声道："她要打要杀，你都得给我受着。"
越今朝轻抚下巴："云来石在明姑娘那，我们走回与青山怎么也得几天......"
越祈歪头问道："闲卿你不是妖怪吗？你能带我们飞过去吗？"
闲卿轻叹："我如今是心有余力不足......"洛昭言担忧地望向闲卿。
居十方喃喃自语："飞......"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对左冠人比划着："盟主，从邪教收缴的东西里有没有这样的......"得到肯定答复后，激动道："盟主，能拿过来吗？"
左冠人点头吩咐取来。居十方蹲下身拼凑零件："当时在宗主房，我就觉得这东西眼熟，果然是当时在风烟驿带走扁络桓的那个小女孩乘着飞走的机关......"拼装完成，飞行器"叮"地展开双翼，缓缓浮起。
越今朝笑道："干得好。我们就用这个赶去与青山。"
居十方点头收起飞行器。众人正要离开，左冠人突然叫住："闲卿侠士。"
洛昭言与闲卿驻足。左冠人沉声道："闲卿侠士，之前在邪教总坛得你相助，老夫感激不尽。但老夫还是希望，少在正武盟看见你。"
闲卿轻笑："小娃儿，你的正武盟还从不曾入我的眼。"说罢径直离去。
众人走出大厅，气氛凝重。洛昭言、越今朝、居十方、越祈皆默然无语："......"
居十方沉痛道："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我宁可......"
越今朝轻叹："如果那天我判断正确，徐大哥他们就不会死，整个战局可能就会改变......"
闲卿看向两人，轻声道："不错，寒江兄的死，你们两个都有责任。"
洛昭言蹙眉："闲卿......"
越祈低落道："闲卿，你别怪今朝和十方啊，他们已经够难受的了......"
越今朝和居十方沉默以对："......"
闲卿别过脸："因为自己也受到伤害，便可以逃避别人的追责，原来人类是如此轻松的么？"说完转身离去。
越今朝和居十方震惊怔住："！"
五人准备就绪，乘上飞行器破云而去，朝着与青山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