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老疗养院?走廊尽头的脚步声-《全国各地恐怖民间故事》

  西郊的雾总是比别处更浓,尤其在临近午夜时,整座半山腰都裹在一片化不开的乳白里。陈默背着装满设备的双肩包,脚下的石子路被雾水浸得发滑,远处那座废弃疗养院的轮廓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蛰伏的巨兽。作为小有名气的探险博主,他对这种"有故事"的地方毫无抵抗力,更别提居民口中"午夜胶鞋脚步声"的传说,光是想想就让他的镜头充满了期待。

  疗养院的铁门早已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哀嚎,惊起几只躲在枯藤里的麻雀。外墙的爬山虎早已枯死,灰褐色的藤蔓像老人手上暴起的青筋,紧紧缠绕着斑驳的墙面。破碎的窗户里黑洞洞的,风穿过窗棂时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分不清是风声还是别的什么。陈默打开夜视仪,绿色的画面里,满地的碎玻璃反射着微弱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一种说不清的消毒水残留气息。

  "各位老铁,现在是凌晨十一点五十,我已经进入西郊疗养院内部。"陈默压低声音对着胸前的运动相机说话,镜头扫过空旷的大厅。天花板上的吊灯只剩几根裸露的电线,墙上还残留着"救死扶伤"的红色标语,字迹褪色得只剩模糊的轮廓。他刚踏上楼梯,脚下的木板就发出"嘎吱"的抗议,声音在寂静的楼里格外清晰,吓得他脚步一顿——这声音,竟和居民描述的"吱呀作响"有几分相似。

  按照攻略,诡异的脚步声通常出现在三楼。陈默扶着布满霉斑的扶手慢慢上行,每一步都踩得小心翼翼。二楼的病房门大多虚掩着,有的门把手上还挂着褪色的病历牌。他随手推开一扇,里面的铁架床锈迹斑斑,床垫早已腐烂成一团褐色的棉絮,墙角堆着几个空药瓶,标签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夜视仪的画面里,一道细小的黑影窜过床底,陈默心跳骤然加速,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只老鼠,不由得松了口气。

  刚踏上三楼走廊,陈默就停下了脚步。走廊很长,尽头隐没在浓雾里,空气中的霉味更浓了,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中药味。他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啪嗒、啪嗒"声,节奏均匀,像是有人穿着胶鞋在走路,每一步都踩得很实。陈默瞬间屏住呼吸,将镜头对准走廊尽头,手指紧紧攥着相机的录制键。

  脚步声越来越近,绿色的画面里,走廊尽头突然闪过一道灰影,速度快得像一阵风。陈默立刻追了上去,脚下的木板发出急促的声响,与那脚步声交织在一起。追到尽头时,灰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面布满裂纹的白墙,墙上挂着一块褪色的"病房分布图",塑料框架已经脆化,边缘掉了好几块。

  他用手电筒照亮分布图,大部分字迹都已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护士站药房"等字样。当光线移到右侧时,陈默的呼吸突然停滞了——196号床位旁,赫然画着一个黑色的骷髅标记,线条粗糙却格外清晰,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只空洞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他凑近细看,标记边缘还有淡淡的划痕,似乎是后来有人特意加深过。

  "这是什么意思?"陈默喃喃自语,伸手想去触摸标记,指尖刚碰到墙面,就听见身后传来"啪嗒"一声轻响。他猛地回头,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他的影子被手电筒拉得很长。就在这时,胸前的相机突然发出一阵电流声,画面瞬间变成雪花屏,紧接着,整个疗养院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备用电池竟然没电了。

  黑暗中,那"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离得更近了,仿佛就在他身后。陈默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火苗刚燃起,就看见地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影子,比他的身形要瘦小得多。他猛地转身,火苗却突然被风吹灭,走廊尽头又恢复了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陈默才缓过劲来,跌跌撞撞地跑出疗养院。回到车上时,他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手心全是冷汗。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发起了高烧,体温飙升到39度,吃了退烧药也不见好转。躺在床上的他,脑海里反复浮现那个骷髅标记,还有那道诡异的灰影。

  高烧不退的第三天,陈默想起了疗养院附近的独居老人张奶奶。据说张奶奶年轻时在疗养院当过护工,或许知道些什么。他强撑着身体来到张奶奶家,说明来意后,张奶奶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连连摆手:"那地方不能去,196号床的姑娘,还没走呢。"

  在陈默的再三恳求下,张奶奶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三十多年前,这座疗养院是当地有名的肺病专科医院,196号床住着一个叫林晚秋的姑娘,才十八岁,患上了严重的肺结核。当时负责照顾她的,是疗养院最负责任的医生周明远。林晚秋性格孤僻,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只有周医生来查房时,才会露出一点笑容。

  "周医生对晚秋可好了,每天亲自给她换药,还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