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鳄群守护,密道开启-《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

  水底下那团微光还在晃。

  我一只手搂着谢琬的腰,另一只手往前摸。脚踩在河床上打滑,石头又冷又硬。刚才扇子沉下去的时候,我看见“昭”字刻在石板上,笔画很深,不是新凿的。

  谢琬伏在我背上,手腕上的布条松了,血一滴一滴往下落。

  我没回头,但能感觉到她睁着眼。

  “你还醒着?”我问。

  “嗯。”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你背歪了。”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她往上托了托。“再撑一会儿,前面有东西。”

  她说不出话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水流慢慢变急,水面上漂着一层薄雾。我低头看脚下,那块刻着“昭”字的石板已经被我们踩过,现在正被暗流一点点盖住。

  就在这时,水底动了。

  先是左边,一头黑影从岩缝里游出来,脑袋浮出水面,像块石头。接着右边也冒了一头,然后是前方、后方。

  一共十二头。

  它们排成两列,背脊破水而行,每头鳄鱼的背上都刻着一个字——“昭”。

  谢琬猛地抓紧我的肩膀:“它们……认得这个字?”

  “不是认字。”我把她放下来,让她靠在岸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是有人让它们守在这里。”

  话没说完,最前头那头鳄鱼突然张嘴,发出一声低吼。声音不大,但在水里传得很远。

  其他鳄鱼立刻停下,齐刷刷转头看向我们。

  我没有动。

  我知道这时候不能跑,也不能装狠。这些东西不是野兽,是被人训练过的守卫。

  我从怀里摸出匕首,划开手掌。血刚流出,就被水流冲散。

  但我还是把伤口按进水里。

  血在水中散开,像一团红雾。

  然后我抬起手指,在水面上画了一个卦象。

  坎为水,利涉大川。

  这是我记下的唯一一个和水有关的卦。我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既然守陵人说过“持玉珏者能驭鳄”,那总得有个凭证。现在玉珏不在,我就只能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血、自己的判断来试一试。

  画完最后一笔,我盯着最近的那头鳄鱼。

  它动了。

  不是攻击,而是缓缓低下头,把额头贴到水面上,像是在行礼。

  接着,所有鳄鱼同时下沉,身体向两边分开,整齐地让出中间一条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道嵌在岩壁里的石门。

  门上没有锁,也没有把手,只在正中央刻着一个古字——“启”。

  我扶起谢琬,正要往前走,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动静。

  一块石头被推开,一个人从上面爬下来。

  白发,满脸皱纹,衣服破烂不堪,但站姿很稳。

  是那个守陵人。

  他掉进河里那天,我以为他死了。但现在他不仅活着,还出现在这里, ting 刚好。

  他走到石门前,双膝跪地,声音沙哑:“娘娘有令:能驭鳄者,方能开门。”

  我没理他,直接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开?”

  他低头:“我不是血脉之人。”

  “所以你们设了个局?”我冷笑,“谁能让鳄鱼听话,谁就是真主?”

  “不是真主。”他说,“是信使。皇后留下遗命,唯有承其志、护其女、知其痛者,才能唤醒这条路。”

  谢琬靠在我肩上,轻声说:“母后……真的安排了这么多?”

  我没回答。

  我看着那扇门,心里算着时间。我已经快撑不住了,毒还在血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子刮肺。谢琬更不行,她的体温在下降,嘴唇发紫。

  如果这扇门不开,我们就死在这儿。

  但如果开了,里面是什么?

  我伸手按在石门上。

  冰凉。

  守陵人忽然抬头:“心诚则门开。”

  “我不信这套。”我说,“机关总有触发点。你说心诚,那是给活人听的安慰话。这门后面一定有结构弱点。”

  我退后一步,仔细看门缝。太紧,不像能推开。我又看向四周岩壁,发现门框上方有一道细缝,形状像眼睛。

  我掏出匕首,把刀尖插进去,用力一撬。

  没反应。

  我换了个方式,用掌心贴住门心那个“启”字,大声说:“我以楚昭之名,承皇后遗志,护谢琬归位,今求通路!”

  话音落下三秒。

  守陵人猛地抬头,眼里有了光。

  石门开始震动。

  先是轻微颤动,然后缝隙中渗出幽蓝色的光,像是从地底深处透出来的。轰的一声,整扇门向内塌陷,激起巨大的水浪。

  我和谢琬被冲力推了进去,摔在干涸的石阶上。

  守陵人紧跟其后,落地时单膝跪下,对着门内方向叩首。

  我趴在地上咳了几声,嘴里又有血。

  谢琬翻了个身,仰面躺着,眼睛望着头顶。那里有一条长长的裂缝,透下一点微弱的光。

  “我们……进来了?”她问。

  “进来了。”我坐起来,抹掉嘴角的血,“但这地方不对劲。”

  地上不是泥,也不是石头,是一种黑色的砖,表面光滑,踩上去有回音。墙上刻着图案,我看不清内容,但线条规整,像是某种记录。

  守陵人站在我身后,没敢往前走。

  “你还知道什么?”我问他。

  “我知道的,您已经看到了。”他说,“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您自己走。”

  我扶着墙站起来,转身去看那扇刚刚关闭的石门。它已经完全合拢,看不出任何接缝。

  “你说心诚则门开。”我盯着他,“那我要是不信呢?”

  他摇头:“不信的人,进不来。”

  我笑了下。“可我不是信,我是算出来的。鳄鱼听令,是因为它们从小被训练对特定信号反应。血是引子,卦象是密码。你所谓的‘心诚’,不过是程序设定的验证环节。”

  他不说话。

  我懒得再问,弯腰把谢琬扶起来。“还能走吗?”

  她点头:“你说往哪,我就往哪。”

  我看了眼前方。

  深廊笔直延伸,两侧墙上每隔几步就有一个凹槽,里面放着熄灭的火把。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吹了吹灰。

  然后从怀里摸出最后一点硫磺粉,缠在布条上绑在火把头。

  “你还有火种?”谢琬问。

  “一直留着。”我擦燃火石,火苗跳了一下,照亮了第一级台阶。

  火光映在墙上,那些图案动了一下。

  不是错觉。

  是墙上有机关,遇热才会显形。

  我举高火把,看清了第一个画面。

  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河边,身后是燃烧的宫殿。

  第二个画面。

  她把孩子交给一个老仆,自己转身走进水里。

  第三个。

  一群鳄鱼浮出水面,背上都刻着“昭”字。

  我盯着这些图,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这不是历史记录。

  这是指引。

  每一幅画都在告诉我们该往哪里走。

  我迈步上前,踏上第一级台阶。

  脚刚落地,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回头看,守陵人正想抬手去碰墙上的某个凹槽。

  我立刻喝止:“别动!”

  他僵住。

  我走回去,盯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确认路线是否正确。”他说。

  “不用确认。”我把火把递到他面前,“你看清楚,路已经画好了。你现在唯一该做的事,就是跟在我后面,少搞小动作。”

  他低下头:“是。”

  我重新往前走。

  第二级台阶。

  第三级。

  火光照亮更多壁画。

  画面越来越清晰。

  最后一个场景让我停了下来。

  画中是一个男人站在石门前,手里拿着半块玉珏,身边站着一个穿樱粉罗裙的女子。

  那男人的脸,和我有七分像。

  谢琬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呼吸一滞。

  “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