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夜晚斗酒!-《崩铁:百世轮回只为遇见你》

  不到十分钟,鳞渊境的水面突然炸开一片银亮的水花。

  玄蛇如一道幽紫闪电跃出水面,蛇信子快速吞吐,嘴里竟叼着一串肥美的大鱼,鱼鳍还在扑腾着带起水珠,稳稳落在众人面前的空地上。

  “干得不错。”

  墨良笑着揉了揉玄蛇的脑袋,鳞片在掌心滑过微凉的触感,“去旁边歇着,加餐少不了你的。”

  玄蛇吐了吐信子,像是在应和,随即窜到树荫下盘成一团,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墨良叉着腰看向水边的两人,扬了扬下巴:“瞧见没?我家玄蛇都比你们俩靠谱。”

  恒阳和应星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对视一眼后齐齐闷哼一声,重新握紧鱼竿:“再来!就不信今天钓不上来!”

  墨良看着他们不服输的样子失笑,转身走向烤架时,特意凑到镜流身边,像只求夸的小狗般弯着眼睛:“阿流,你夫君厉害不?”

  镜流被他逗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发顶:“厉害,夫君最厉害了。”

  随后她一边说一边鼓掌,眼底的笑意比炭火还要暖。

  墨良乖乖任她摆弄,转身利落地处理起鱼来。

  刀锋轻快地剔除内脏、划开鱼身,抹上提前备好的香料,架在炭火上时,油脂很快滋滋冒出来,混着木香飘向四周。

  白珩趴在石桌上,鼻尖随着香味动了动,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从嘴角溢出来了:“墨良你快点!

  再慢我就要生吃了!”

  丹枫则在一旁慢悠悠地倒着酒,琥珀色的酒液入杯,泛起细小的泡沫,他浅酌一口,目光落在跳动的炭火上,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夕阳将水面染成金红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白毛狮子似的身影窜了进来,景元扶着膝盖大口喘气,额发被汗水打湿:“我……我没来晚吧?”

  “来得正好,刚烤好。”

  墨良拿起一条外皮焦脆的烤鱼递给他,又给白珩和丹枫各递了一条,最后将一条烤得色泽最均匀的鱼小心地递给镜流,“阿流尝尝,火候应该刚好。”

  镜流接过烤鱼,指尖被烫得轻轻缩了缩,却还是立刻咬了一小口,鲜嫩的鱼肉混着烟火气在舌尖散开,她眼睛弯成月牙:“嗯!阿墨烤得真好。”

  被她一夸,墨良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嘿嘿笑起来,耳朵尖悄悄泛红。

  白珩啃着烤鱼,瞥了眼腻歪的两人,啧了一声:“她突然有点饱了。”

  她朝水边喊,“你们俩还钓呢?再不来鱼都被玄蛇吃光了!”

  “不来!”恒阳和应星异口同声地喊,“肯定是鱼竿不对!顺便在换个鱼饵再试试!”

  白珩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救了这俩。”

  墨良也朝那边看了眼,笑着摇了摇头,把最后几条鱼架上烤架。

  烤好两条后,随手丢给树荫下的玄蛇,玄蛇立刻探身接住,吧唧吧唧吃得欢快。

  夕阳沉得更低了,炭火的暖光映着众人的笑脸,烤鱼的香气混着晚风飘向远处,连鳞渊境的水似乎都变得更暖了些。

  鳞渊境的暮色漫过嶙峋山石,将天边染成一片温柔的橘紫。

  篝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舔舐着木柴,把周围人的脸庞映得忽明忽暗。

  酒坛在石桌上码成小山,陶碗碰撞的脆响混着晚风里的草木香,在黑暗里荡开。

  墨良坐在最外侧的石凳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空酒杯。

  他望着火堆旁闹作一团的身影,目光总不自觉落在那个白发翻飞的姑娘身上。

  镜流正举着酒坛往白珩碗里倒,酒液溅出几滴在衣襟上,她却毫不在意,脸颊早已染上醉人的绯红,像是落了层晚霞。

  “阿流,实在喝不了就别喝,”他的声音被风声揉得很轻,却精准地传到镜流耳中,“没人会笑你。”

  镜流闻言偏过头,眼尾因酒意泛着红,瞥他的眼神带着点不服输的娇蛮:“阿墨,看来你是忘了我的酒量。

  上回剑首府的晚上的亭子中,三大坛烈酒下肚我何曾皱过眉?”

  她重重拍了下白珩的肩膀,酒坛在桌上晃了晃,“今天定要喝趴这只紫毛狐狸!”

  “谁是紫毛狐狸?”白珩立刻炸毛,酒意让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淬了火的琉璃,“你这白毛团子才有脸说我?

  上回听风阁是谁醉得抱着墨良的胳膊不肯撒手,一口一个‘阿墨最好了’?”

  “你胡说!”

  镜流的脸“腾”地红透,连耳根都泛着热气。

  她猛地拍案起身,震的酒杯乱颤。

  白珩挺着胸膛迎上她的目光,两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火光在她们眼底跳跃,空气里仿佛有噼啪作响的火花炸开。

  下一秒,两人同时抓起酒坛“嘭”地碰在一起,陶土相撞的闷响惊飞了树梢栖息的夜鸟。

  “喝!谁先趴下谁是小狗!”

  “奉陪到底!”

  角落里的景元早已抱着酒坛歪倒在地,脸颊贴着凉凉的石板,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不知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丹枫和恒阳坐在对面的石墩上,一人执壶一人举杯,清酒在碗中晃出浅浅涟漪。

  “第五坛了。”

  恒阳看着又一个空坛被扔到空地,忍不住咋舌。

  月光顺着他的发梢滑落,映得他眼里满是惊叹,“这俩人是把酒当水喝吗?”

  丹枫指尖轻点杯沿,望着火光中斗酒的身影轻笑:“胜负快分了。”

  他抬眼看向恒阳,眼底藏着了然,“其实谁会赢,我们早该猜到——白珩的酒量在咱们几个里向来是第一,镜流只能屈居第二。”

  “倒真没看出来白珩这么能喝,”恒阳抿了口酒,想起前几日听风阁的闹剧,“上次包间里她可是最后一个醉的,倒在应星怀里还喊着要再喝三坛。”

  “正因如此,才更让人期待不是吗?”

  丹枫的目光落回那两个身影上,篝火在他瞳孔里跳动,“未知的热闹,才是夜宴的乐趣。”

  恒阳刚要点头,就见白珩“咚”地将空坛砸在桌上,踩着石凳高举陶碗:“小白毛团子!服不服?本大人还能再喝十坛!”

  镜流撑着石桌想要站起,身子却晃了晃,眼前的人影突然变成好几个重影。

  她还想逞强抬手,手腕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扣住。

  “不能喝就别硬撑。”

  墨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无奈的笑意。

  他伸手将软倒的人揽入怀中,指尖拂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在滚烫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

  镜流往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寻暖的小兽,嘴里嘟囔着“没醉……还能喝……”,呼吸渐渐变得均匀。

  石凳上的白珩正叉腰大笑,下一秒就被一只手捞了过去。

  应星无奈地拎着她的后领,把人按在怀里揉头发,力道不轻不重:“小酒鬼,赢了也不准站那么高。”

  白珩在他怀里咯咯直笑,酒气混着她身上的草木香,呛得应星偏了偏头,嘴角却弯着温柔的弧度。

  “啧,胜负已分。”

  恒阳晃了晃酒杯,看着被各自护在怀里的两人,眼底满是笑意。

  丹枫收起酒壶,月光洒在他黑色的发丝上:“意料之中。”

  “真好啊……”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叹,众人转头看去,景元不知何时醒了,正趴在石桌上眯着眼笑。

  火光映着他少年模样的脸庞,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阴影,“这样的日子,真好啊。”

  篝火依旧噼啪作响,空酒坛在地上滚出轻响。

  墨良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镜流,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眼;应星正拿帕子给白珩擦嘴角的酒渍,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丹枫和恒阳碰了碰杯,烈酒入喉,却带着美好时光独有的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