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敲打魏忠贤!-《大明:朕即天意,手搓神话大军》

  魏忠贤躬着身子,碎步挪了进来。

  那张老脸上的惊魂未定,还没完全褪去。

  不知道为什么,魏忠贤进入大殿之后,看了一眼那位少年天子,只觉得这位天子身上的威势,比之前又强了不少!

  魏忠贤不敢多想,赶紧收敛心神,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启禀陛下,龙船一案,奴婢已经将所有相关人等,全部拿下!”

  他的额头紧贴着冰凉的金砖,声音里透着一股邀功的急切。

  “只是……负责监造龙船的内官监总管郭真,畏罪自尽了。”

  郭真?

  朱由校端坐御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他眯起眼睛,前世那些驳杂的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飞速闪过。

  一个念头,如同电光石火,骤然亮起!

  “魏忠贤。”朱由校的声音很平淡。

  “奴婢在!”

  “锦衣卫里,是不是有个叫陆文昭的千户?”

  魏忠贤猛地一抬头,眼中满是惊愕。

  陛下今天是怎么了?不仅能踏水而行,怎么连锦衣卫一个小小千户的名字都知道?

  他不敢怠慢,连忙磕头。

  “回陛下,确有此人,是北镇抚司的一名千户。”

  朱由校笑了。

  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

  果然如此!

  《绣春刀》!

  这个世界,不单单是大明朝天启年间,还他娘的融合了电影的剧情!

  郭真自尽?

  这么说来,这次的沉船落水,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谋杀!

  电影里,沉船案的幕后黑手就是东林党那群伪君子。

  以及他的好弟弟——信王朱由检!

  “我亲爱的好弟弟,你这是等不及想坐朕的龙椅了?”

  朱由校心中冷笑连连。

  好!

  好得很啊!

  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朕不义!

  不过,现在还不是立即撕破脸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整顿一下自己手中的力量,

  心中这样想着,朱由校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地上跪着的魏忠贤身上。

  这条老狗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眼下,却是一把最好用的刀。

  只不过,这把刀,太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必须时时敲打,让他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魏忠贤。”

  “奴婢在!”

  魏忠贤一个激灵,连忙应声。

  “朕听说,宫外的人,都管你叫九千岁?”

  这句不咸不淡的问话,如一道惊雷在魏忠贤耳边炸响。

  “轰!”

  他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陛下!冤枉啊陛下!”

  魏忠贤的反应快到了极点,额头重重砸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九千岁之说,纯属那些奸佞小人对奴婢的污蔑!”

  “奴婢就是陛下身边的一条狗!”

  “只求能为陛下分忧,万死不辞!”

  他磕头如捣蒜,很快额前就一片血肉模糊。

  开什么玩笑?

  陛下是万岁,他叫九千岁?

  这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虽然下面的人是这么叫,可这话要是从自己嘴里认了,明天他人头就得挂在午门上!

  朱由校看着地上那副老狗摇尾乞怜的模样,脸上看不出喜怒。

  “是吗?”

  他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

  “朕还听说,各地都有人为你立生祠。”

  “而且干儿子遍布朝野上下?”

  “这……这……”

  魏忠贤的舌头打了结,冷汗混着血水顺着惨白的脸颊往下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朱由校从御椅上站起,一步步踱到他面前。

  “朕还听说你这位九千岁在宫外的家里,金银财宝堆成了山,古玩字画,能塞满一座宫殿。”

  魏忠贤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呼吸都停了。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老脸上血泪交织。

  “陛下,奴婢是被冤枉的!”

  “奴婢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日月可证啊!”

  “呵。”

  朱由校发出一声轻笑。

  “哦?”

  “你的意思是,是朕,听信了谗言?”

  “是朕,冤枉了你?”

  魏忠贤闻言,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整个人彻底傻了。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陛下真的要杀自己?

  这个念头一起,魏忠贤只觉得手脚冰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他很清楚,自己看似权倾朝野,生杀予夺。

  可那一切都来自于面前这位少年天子。

  魏忠贤趴在地上,身体抖得像是筛糠。

  承认?

  还是不承认?

  若是不承认,在这位疑似神仙的天子面前,撒谎真的有用吗?

  死路!

  不管怎么选,两条都是死路!

  魏忠贤第一次感到自己那看似滔天的权势,实际上竟是如此无力。

  朱由校没有催促,只是绕着他缓缓踱步。

  脚步声很轻,但每一下却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魏忠贤的心上。

  “魏忠贤,你的权势,你的富贵,都是谁给的?”

  魏忠贤一个激灵,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是……是陛下给的!”

  “奴婢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

  “奴婢该死!奴婢有罪!”

  “奴婢不该贪图享乐,忘了本分!”

  他不再辩解,开始疯狂自扇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响声,在大殿里回荡。

  “陛下!奴婢愿意献出所有家产,充盈国库!”

  “奴婢愿意拆了所有生祠!”

  “只求陛下,饶奴婢一条狗命!”

  朱由校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朕,什么时候说要你的命了?”

  魏忠贤的动作一僵,脸上满是错愕。

  皇爷没打算杀自己?

  朱由校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朕要你把那些钱交出来,送去内帑,然后继续做朕的狗。”

  “一条听话,而且会咬人的狗。”

  “你可愿意?”

  魏忠贤呆住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被硬生生拽了回来。

  劫后余生的狂喜,让他浑身虚脱。

  “奴婢……奴婢愿意!”

  “奴婢生是陛下的狗,死是陛下的死狗!”

  他把头磕得更响了,仿佛要将脑袋嵌入这地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