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张天成,你没资格忏悔-《被赶出家门,我反手收购家族企业》

  “而你!”

  张河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张天成的鼻子上,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嘶哑低沉,却更加骇人,

  “你却在她死后不到半年!就迫不及待地把林淑芬和林莉那个野种迎进门!” “你任由他们霸占我母亲的一切!任由林淑芬把我母亲所有的痕迹从这个家里抹去!

  任由林莉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甚至最后…竟然和林淑芬母女一起想把我弄死!”

  张天成被张河爆发出的恐怖气势和血淋淋的控诉吓得浑身剧颤,老泪纵横,语无伦次地试图辩解:

  “我…我当时是鬼迷心窍…我被林淑芬骗了…我不知道她那么恶毒…

  我不知道洲洲会变成那样…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啊…”

  “后悔?!”

  张河猛地直起身,发出一声冰冷到极致的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凉, “你的后悔,值几个钱?能让我母亲活过来吗?

  能抹平我这二十年受的屈辱和苦难吗?张天成,你的忏悔,来得太迟了!迟得令人恶心!”

  他看着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痛哭流涕的老人,

  心中最后一丝因为血缘而产生的、极其微弱的波动也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彻底的冰冷和厌恶。

  “你今天叫我来,如果就是想用这几滴廉价的眼泪和这些轻飘飘的‘不知道’、‘后悔’,来换取内心的安宁,或者妄图让我放过张家…”

  张河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更令人绝望,

  “那你打错算盘了。”

  “你和林淑芬,还有林莉张洲,施加在我和我母亲身上的一切,

  我会十倍、百倍地讨回来。你们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你就带着你的‘不知道’和‘后悔’,好好躺在这里,慢慢品尝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滋味吧。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

  说完,张河不再看张天成那张彻底绝望、死灰般的脸,毫不犹豫地转身,拉开了病房的门。

  门外,林莉和医护人员紧张地看着他。张河面无表情,径直穿过人群,走向走廊尽头,再也没有回头。

  病房内,只剩下张天成绝望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声,和监测仪器发出的、象征生命逐渐流逝的、冰冷而单调的滴答声。

  这场迟来了二十年的审判,没有原谅,没有救赎,只有冰冷的真相和彻底的毁灭。

  张河心中那团为母亲燃烧的复仇之火,要彻底焚毁了张家之后,才会熄灭。

  张河走出张天成的病房,冰冷的怒火在胸腔内无声燃烧。

  父亲的“忏悔”非但没能平息他丝毫恨意,反而像油一样浇在了那团为母亲燃烧的复仇烈焰上。

  就在他准备径直离开这片令人作呕的绝望之地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隔壁病房门上的姓名牌——【林淑芬】。

  三个字,如同火星溅入了火药桶。

  脚步顿住。

  一丝残酷而冰冷的弧度在他嘴角绽开。

  去看那个罪魁祸首?去欣赏她此刻的惨状?

  去亲手碾碎她最后可能残存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这个念头极具诱惑力。

  没有犹豫,张河转身,直接推开了林淑芬病房的门。

  病房内,林淑芬正半靠在床上,脸色蜡黄,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

  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听到开门声,她迟钝地转过头。

  当看清来人是张河时,她如同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一哆嗦,

  空洞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极致的恐惧,随即被一种歇斯底里的、虚张声势的愤怒所取代!

  “张河?!你这个天杀的野种!你怎么进来的?!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林淑芬的声音尖利刺耳,因为虚弱和激动而破音,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用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张河,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张河反手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他慢条斯理地走到病床前,如同一位参观动物园的游客,

  打量着笼子里那只濒死的、却还在龇牙咧嘴的野兽。

  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玩味和嘲讽。

  “滚?”

  张河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像冰渣子一样刮过林淑芬的耳膜,

  “这里好像不是张家别墅了吧?张太太,哦不,现在恐怕也没人叫你张太太了。

  医院的病房,我花钱就能进,就像你当初,花钱就能买通医生护士,在我母亲病床前说那些‘贴心话’一样,不是吗?”

  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刺中了林淑芬最隐秘的恶行!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眼神慌乱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汹涌的怒火掩盖!

  “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林淑芬尖叫道,试图用声音掩盖心虚,

  “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灾星!扫把星!自从你回了江城,

  我们张家就没有一件好事!

  是你害了洲洲!是你害了天成!是你把我们家害成这样的!你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

  她如同一个泼妇,将所有恶毒的诅咒和罪名都泼向张河,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无辜,就能驱散内心巨大的恐惧和不安。

  骂到最后,她气喘吁吁,胸口剧烈起伏,竟然感到一种病态的、虚脱般的“解气”,仿佛骂赢了就能改变什么。

  张河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她辱骂,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欣赏戏剧般的淡淡笑意。

  直到林淑芬骂得词穷,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怨毒的眼神时,他才缓缓开口。

  “骂完了?”

  他的声音平静得令人心寒,

  “骂得挺痛快?是不是觉得,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你心里就能好受一点?

  就能假装你们母子的失败,不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恶毒?”

  林淑芬被他的话噎住,只是死死瞪着他。

  张河向前一步,微微俯身,目光如同手术刀般冰冷地剖析着林淑芬:

  “你觉得是我害了张洲?没错,是我设计的。从一开始,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包括他最后挪用公款去玩那150倍杠杆的期货…你以为,那个所谓的‘内幕消息’,是怎么那么‘巧合’地送到他耳朵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