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苏家定亲-《凡尘丹道》

  辰时·纳征之辱

  寅时三刻,废丹峰上薄雾未散。林凡正在药田查看聚灵草长势,忽听山门外传来鼓乐之声。十二名苏家仆役抬着朱漆礼箱鱼贯而入,箱上缠着三匝红绸,每走九步便齐声高喝:"苏府纳征——"

  为首的管家身着绛色团花袍,手持描金婚书,行至林凡面前三尺处突然驻足。他下巴微扬,右手随意一甩,那婚书便如施舍般抛向地面。

  "按《周礼·士昏礼》,林执事当行四拜礼接书。"管家嘴角挂着讥诮,"白身无功名者见士大夫,本该如此。"

  山风掠过,婚书红绸上"天作之合"的金线刺绣在晨光中刺眼非常。林凡青衫猎猎,足尖轻点地面,一股灵力托住下坠的婚书。他翻开烫金封面,内页竟用庶民常用的黄麻纸,而非士大夫专用的云纹笺。

  "《礼记·昏义》有云:'聘则为妻,奔则为妾。'"林凡二指夹着婚书冷笑,"无媒妁之言,无问名之礼,此非纳征,实乃辱人!"

  管家脸色骤变。按古制,六礼不全的婚约确实无效,但寻常修士哪会深究这些古礼细节?他袖中右手捏碎传讯符,厉声道:"藐视苏家,按《青岚律》当罚银五十两,杖二十!"

  正当气氛剑拔弩张,天际忽有鹤唳传来。李玄清座下童子乘云而降,手捧鎏金观礼帖:"长老言,三日后来废丹峰观合卺礼。"童子特意强调,"行宾主之仪。"

  管家闻言面如土色。宾主礼意味着双方地位对等,这分明是承认林凡的士大夫身份。他只得草草拱手:"三日后见分晓!"转身时故意撞翻礼箱,里头滚出只做工粗糙的木雁——本该用活雁的纳征之礼,竟以朽木充数。

  【系统提示:触发任务"丹道大会夺魁"】

  【童生试:三百取三十(辨药)】

  【秀才试:三十取十(炼聚气丹)】

  【举人试:十取三(丹方改良)】

  【进士试:三取一(炼九转还魂丹)】

  【奖励:雷炼法古卷(全)、丹劫掌控(称号)】

  【失败惩罚:苏清月被迫嫁周炎,隐丹会覆灭】

  林凡掌心雷火一闪,婚书化作纷扬纸蝶。"清月的婚事,当由她自己做主。"他望向青岚城主峰方向,眼中雷芒隐现,"三日后,我会让所有人知道谁才配得上她!"

  午时·五行筑基古法

  密室中,林凡将筑基所需材料按古制陈列于紫檀案几。陈老展开三尺长的《青岚丹经·筑基篇》竹简,苍老手指划过斑驳字迹:

  "五行相生,当以五石为基。金木水火土各三两三钱,误差不得过三钱......"

  案上玉盘盛着五枚妖丹,每枚皆用桑皮纸包裹,上标朱砂重量。林凡以戥子称量,金系妖丹重三两六钱,木系三两五钱七分......误差皆在三钱之内。

  地心火种被封在琉璃盏中,焰色呈"三阳之火"的橘红色。按《丹火九品》记载,一阳之火温三百度,二阳五百度,三阳正合七百之数。林凡掐诀测算,琉璃盏外温恰好达到"指弹铜磬有余音"的程度——这是古代丹师检验火温的土法。

  最珍贵的雷劫木心被陈老亲自捧出。此物长三寸宽一寸,截面年轮竟呈闪电纹路。老者以银刀削片,木屑落水即沉:"含水三成,正是最佳状态。"

  "五行筑基分四步。"陈老竹简指向某段,"融、压、劫、固。融者化五行为一,压者凝气为液,劫者天雷淬体,固者......"

  窗外日晷影移,当阴影触及午时刻度时,林凡突然睁眼:"时辰到了!"

  未时·药童小莲

  丹房外,小莲正对着石臼手忙脚乱。按《本草备要》规定,当归需捣满三百杵,可她刚捣到一百七十下就打翻药臼。药材洒在青砖地上,沾满晨露的银叶花立刻泛起霉斑。

  "我、我重新采......"小姑娘眼眶通红,手指绞着衣角。这些银叶花是她寅时就上山采的,本想用"晨露润药"的古法讨个好彩头,岂料弄巧成拙。

  陈老拄着藤杖走来,拾起片霉变的花叶:"《药性歌括》云:'银叶如霜厚三分'。"他将霉叶与好叶并排放在小莲掌心,"你采的这些,叶厚不足两分,色泛青灰,本就是下品。"

  小莲咬着嘴唇,突然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求陈爷爷教我!"

  老者叹息着取出套青铜药具:"这是汉代'药圣'张仲景用过的药碾,重三斤八两。"他将药碾放在小莲颤抖的手中,"今日传你,望你莫负丹道。"

  药碾入手刹那,小莲腕间万毒灵体印记突然紫光大盛。她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毒花绽放的幽谷、刻满符文的祭坛、抱着婴孩的白衣女子......

  【系统提示:小莲晋升丹侍】

  【解锁"万毒溯源"能力】

  【与陈老女儿线索关联度 30%】

  酉时·聚灵炮锻造

  废丹峰后山,二十名信徒正在捶打烧红的铁坯。为首的黄师傅是祖传铁匠,他按《天工开物》记载的古法,将精铁反复折叠锻打。

  "百炼成钢,千锤化灵!"老人每锤落下都高喝口诀。铁砧旁的水槽里漂浮着木尺,显示炮管已达三尺长度。信徒们轮流拉动风箱,炉温始终保持"熔金融铁"的"武火"状态。

  林凡在炮架前以墨斗弹线。榆木料上画着复杂的榫卯结构,每个接口都标注着"阴阳合"的记号。阿木扛着刨好的木料跑来:"师兄,俯仰机关做好了!"

  少年献宝似的展示个精巧木匣。转动把手时,齿轮带动炮架完成"负十五度至六十度"的角度调节。这设计源自《鲁班经》中的"周天仪",本是用来观测星象的。

  "装弹!"林凡一声令下,信徒们捧来瓷坛。坛中聚灵砂每粒重五钱,共三百六十粒,暗合周天之数。砂粒以雷火双生焰煅烧过,表面泛着蓝紫色电光。

  当最后一枚铆钉嵌入炮身,系统提示骤然亮起:

  【废丹峰防御等级:金汤】

  【聚灵炮攻击力:千钧(约450公斤TNT当量)】

  【可抵御筑基巅峰修士进攻】

  戌时·擂鼓挑战

  暮色四合时,青岚宗演武场突然响起震天鼓声。周炎赤裸上身,以青铜锤擂动丈许高的战鼓。每通鼓一百零八响,三通鼓罢,他甩出张烫金战帖。

  "林丹小儿!可敢应战?"

  战帖划过夜空,竟在空中燃起青色火焰。这是古代"焚书战"的礼仪,意味着不死不休。围观的慕容家子弟齐声起哄:"怯战者自废丹脉!"

  阿木捧着个红木食盒挤进人群。盒中十条腊肉码放整齐,正是古礼中的"束修"。少年将战书高举过头:"我家师兄说,三日后让你知晓'丹道至公'!"

  周炎冷笑着一掌劈碎食盒。腊肉散落间,他瞥见战书末尾的丹师印——那是用朱砂混合林凡精血画成的符印,隐隐有雷光流转。

  "有点意思。"周炎指尖凝聚冰霜,"可惜丹道大会上,你会死得很难看。"

  子时·雷劫淬体

  月到中天,废丹峰顶的祭坛已完成布置。林凡按《渡劫仪轨》换上素白麻衣,以朱砂在额头画出雷纹。祭坛四角各摆三斤六两五谷,中央的青铜鼎里燃烧着混合香料的油脂。

  "皇天后土,弟子林凡......"他三拜九叩后咬破指尖,在黄符上画出繁复的"引雷咒"。符纸无风自燃,灰烬竟在空中组成卦象。

  第一道金雷劈下时,整座山峰为之一颤。粗如碗口的雷柱直击天灵,林凡衣衫尽碎,露出后背三道血痕——这是经脉撕裂的征兆。系统光幕弹出警告:【损伤15%】。

  第二道木雷呈青藤状缠绕而来。小莲突然冲上祭坛,万毒灵体化作紫色光罩。雷光与紫芒交织,小姑娘嘴角溢血却寸步不退:【分担伤害30%】。

  第三道水雷化龙扑下时,林凡祭出地心火种。冰火相激产生的白雾中,隐约可见他丹田处有五色光华流转:【融合度95%】。

  最后一道火雷竟呈丹炉形状。林凡长啸一声,将雷劫木心按入腹中。霎时间雷火双生焰暴涨三丈,火光中浮现出古老虚影——那是传说中的"丹士"法相!

  【筑基成功!】

  【获得称号:丹士(古制)】

  【雷火双生焰进阶:三昧雷炎】

  三更·暗流涌动

  周炎密室中,鎏金香炉飘出诡谲紫烟。他正翻阅本唐代《毒经》,泛黄的绢帛上记载着"化灵散"配方:"取蚀心草三两,断肠花二两四钱......"

  银针探入药粉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周炎狞笑着将毒粉装入玉瓶,瓶身刻着"丹劫"二字——这是要伪装成炼丹失败的模样。

  与此同时,废丹峰木屋内灯火通明。林凡正在研读刚解锁的《雷炼法》古卷,小莲在旁研磨朱砂。药碾声与翻书声中,系统突然弹出提示:

  【万毒窟线索更新】

  【守窟人身份确认:陈老之女】

  【还魂花生长位置:祭坛正东九尺】

  窗外,青岚城的万家灯火如同星河倒悬。林凡知道,这场关乎所有人命运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