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泪溶-《总裁,你儿子在幼儿园打了你私生》

  程家的车刚驶进市中心商圈,就被一股浓稠的影息拦住了去路。淡紫色的雾像活过来的绸带,缠在车身上,车窗玻璃瞬间蒙上层白霜,连前方的路都看不清。程念曦靠在俞小晚怀里,发梢的影息突然竖了起来,像根受惊的刺,左肩胛骨的银色胎记烫得吓人,小手指着前方的摩天大楼:“爸爸,坏人在上面……好多人在哭。”

  程晏深的机械臂贴着车窗,银灰色的光浪顺着玻璃蔓延,白霜渐渐融化。透过雾隙能看到,摩天大楼的外墙上爬满了淡紫藤蔓,藤蔓的“眼睛”正盯着每一个路过的市民,只要有人靠近,就会伸出细藤缠上对方的手腕,将丝缕影息注入——那些被缠上的市民,眼神瞬间变得空洞,像提线木偶般往大楼里走。

  “他在用市民当‘活容器’!”俞小晚的声音发颤,她掏出手机,政府工作人员的消息弹了出来:“市中心已有两百多市民被影息控制,程敬山说若不交出程念曦,每十分钟就会让一个市民彻底变成影息载体。”

  程念寻突然趴在车窗上,怀表的淡紫影息疯狂撞击表盘,小脸上满是急意:“怀表在叫!它说里面有敬风叔叔的声音,在喊‘别信他’!”他伸手去摸怀表,影息突然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来,在掌心映出个模糊的人影——是程敬风,他的嘴角带着血迹,却还在对着程念寻摇头,像是在警告什么。

  “是敬风的残识!”刘曼的机械腕突然发烫,她掏出那枚刻着“敬”字的金属扣,扣身的光与怀表的影息交织,“他肯定是在天文台爆炸前,把自己的残识注入了怀表,就是为了提醒我们!”

  程晏深的机械眼扫过大楼顶层,那里泛着刺眼的紫光——是始祖容器的能量。他打开车门,冷风裹着影息灌进来,程念曦的胎记突然亮了,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角:“爸爸,我不怕,我们一起去救那些人。”

  “你留在车上,爸爸很快回来。”程晏深想把女儿交给俞小晚,却被程念曦攥得更紧:“我要一起去!我的光能帮爸爸,还能听懂容器里的声音,它在说‘好疼’……”

  俞小晚知道拗不过孩子,她从包里掏出程父的笔记,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行“始祖容器的弱点,在程家血脉的‘泪’”:“带上这个,念曦的泪或许能帮上忙。”她轻轻摸了摸女儿的脸颊,“要是害怕,就想想妈妈做的草莓蛋糕,我们回家就做,好不好?”

  程念曦点点头,小脸上露出个浅浅的笑,可眼里的恐惧却没散去——她能清晰听到容器里传来的哀嚎,像无数个声音叠在一起,压得她胸口发闷。

  一行人往大楼走,程念衡的金色胎记始终亮着,暖光在众人周围撑起层薄盾,挡住缠上来的细藤:“这些藤怕我的光!大家跟着我走!”程念寻举着怀表跟在后面,怀表的影息像把小剪刀,剪断那些漏网的细藤,嘴里还念叨着:“敬风叔叔别怕,我们会帮你的!”

  刚走进大楼大厅,就看到程敬山站在电梯口,手里举着始祖容器——容器比之前大了一圈,表面的紫纹像血管般跳动,里面隐约能看到无数细小的人影,正是被控制的市民残识。“程晏深,你果然带念曦来了。”他的嘴角挂着冷笑,容器往程念曦的方向晃了晃,“听听,这些人的声音多‘好听’,只要你让念曦碰一下容器,他们就能暂时‘解脱’。”

  “你别伤害他们!”程念曦突然冲过去,却被程晏深拉住。孩子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泪珠里泛着极淡的金光,刚碰到地面,就化作缕暖光,顺着地面往容器的方向飘去——金光刚碰到容器,里面的哀嚎就弱了些,紫纹也淡了点。

  “是血脉之泪!”俞小晚突然想起笔记里的话,“念曦的泪能净化容器里的残识!”

  程敬山的脸色瞬间变了,他没想到程家血脉的泪真有作用。他突然将容器举过头顶,对着天花板大喊:“始祖,快醒醒!你的容器来了!”容器的紫纹突然暴涨,缠住了旁边几个被控制的市民,将他们的残识彻底吸进容器里,“程晏深,要么念曦跟我走,要么这些人都得死!”

  “我跟你走!”程念曦突然挣开程晏深的手,一步步走向程敬山,银色胎记的光与容器的紫纹产生强烈共鸣,“但你要放了这些人,还要保证我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的安全。”

  “念曦!”俞小晚想冲过去,却被刘曼拉住。刘曼的机械腕弹出合金刃,刃口贴在金属扣上:“等一下!我有办法!”她将金属扣抛向程敬山,扣身的光突然爆发出强光,“敬风,醒醒!看看我,看看念星!你不能让程敬山用你的残识害念曦!”

  金属扣的光刚碰到程敬山的手臂,他就突然捂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别吵……我不是程敬风……我是始祖……”可下一秒,他的眼神又清明了些,“曼曼……念星……别让我做错事……”

  是程敬风的残识在和始祖意识对抗!程晏深抓住机会,机械臂突然弹出合金网,将程敬山的手腕缠住:“晏辰,快带市民离开!”

  程晏辰立刻带着政府工作人员冲进来,将被控制的市民往大楼外疏散。刘念星跑过去,握住程敬山的另一只手,淡紫血脉光与金属扣的光交织:“爸爸,别被坏东西控制!我们一起回家,妈妈还在等你!”

  程敬山的身体剧烈颤抖,容器从他手里掉在地上,紫纹开始消退。程念曦趁机跑过去,银色胎记的光贴在容器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下来,每颗泪珠都化作暖光,钻进容器里——里面的市民残识渐渐显形,像缕缕白烟,顺着容器的缝隙飘出来,往被疏散的市民方向飞去。

  “快毁掉容器!”程晏深大喊着,机械臂的光浪对准容器。可就在这时,程敬山突然挣脱合金网,捡起容器往电梯口跑:“想毁掉始祖的容器?没那么容易!”他按下电梯按钮,“程晏深,我还会回来的,下次,我会让始祖彻底复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程敬山的嘴角勾起抹冷笑,将一枚微型影息芯片贴在电梯壁上——芯片的“枢”字闪了闪,与容器的紫纹产生共鸣,像颗埋下的定时炸弹。

  程晏辰想追,却被程晏深拦住:“别追了,先确认市民的安全。”他看向程念曦,孩子的脸色苍白,胎记的光也弱了些,“念曦,你还好吗?”

  程念曦摇摇头,小手紧紧抓着俞小晚的手:“容器里还有东西没出来……像颗黑色的小珠子,藏在最里面,它在说‘还会见面的’……”

  众人这才发现,掉在地上的容器碎片里,果然藏着颗米粒大的黑珠子,表面泛着极淡的紫光,正顺着地面往地脉缝隙钻。刘曼的机械腕立刻弹出细针,将黑珠子钉在地上:“是始祖的核心!只要核心还在,程敬山就能重新制造容器!”

  老周立刻拿出密封盒,将黑珠子装进去:“我会把它带回庄园,用反向净化阵压制,不让它再吸收地脉能量。”

  疏散完最后一个市民,天已经黑了。程家的车往庄园驶去,程念曦靠在俞小晚怀里,渐渐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泪珠的金光与胎记的光轻轻交织,像层温柔的保护膜。

  程晏深看着女儿的睡颜,又看了看窗外的城市夜景——远处的摩天大楼还泛着极淡的紫光,像颗未熄灭的火种。他知道,程敬山没那么容易放弃,始祖核心也只是暂时被封印,一场更大的危机,还在等着他们。

  可没人注意到,程念曦的发梢上,还沾着丝极淡的紫影,这丝影息不是来自容器,而是来自电梯壁上的微型芯片——芯片的信号正顺着地脉,悄悄往庄园的方向蔓延,与地脉核心的黑花残藤产生共鸣,像条无声的毒蛇,正慢慢靠近熟睡的程念曦。

  程念曦在睡梦中轻轻哼唧了一声,小手指了指窗外,胎记的光突然亮了下,像在感应什么,却很快又暗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微型芯片的“信号源”,也不知道,程敬山已经通过芯片,锁定了庄园的地脉核心位置,正准备着下一次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