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灵语-《总裁,你儿子在幼儿园打了你私生》

  程念曦的小皮鞋踩在地脉核心旁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她蹲下身,小手贴着冰凉的石板,指尖能清晰摸到下面传来的细微震动——像小虫子在土里爬,又像谁在轻轻敲鼓,与手腕上的心印产生着温柔的共鸣。“你们什么时候出来呀?”她对着石板小声说话,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小雾,“我带了草莓糖,可以分你们吃哦。”

  俞小晚站在廊下看着女儿,手里捧着刚热好的牛奶,嘴角噙着笑。自从上次地脉核心传来程父的声音后,念曦每天都会来这里待一会儿,像在和什么看不见的朋友聊天。“念曦,别蹲太久,会着凉的。”她走过去,把牛奶递到女儿手里,指尖碰到心印时,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暖意——最近心印越来越温,连带着念曦的小手都比平时暖些。

  “妈妈,它们在说‘快了’。”程念曦捧着牛奶杯,小脸上满是认真,“还说‘等家人到齐了,就能见面了’。”

  “家人?”俞小晚愣了愣,突然想起程晏深说的程家旁系——刘曼昨天发消息说,已经联系上大部分旁系,今天就会回庄园。她刚想开口,就听到庄园门口传来汽车喇叭声,老周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程总!二奶奶他们到了!”

  程念曦立刻从地上跳起来,拉着俞小晚往门口跑:“是新家人吗?他们会陪我玩吗?”她的小脚步又快又急,心印随着动作轻轻发光,像颗挂在手腕上的小灯笼。

  门口停着三辆轿车,第一辆车上下来个穿着藏青色旗袍的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拄着根雕花拐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是程家旁系的二奶奶,程父的堂嫂。她身后跟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约莫五六岁,穿着蓝色运动服,手里抱着个旧布偶,看到程念曦就眼睛一亮,跑过来:“你就是念曦妹妹吗?我是程念安,你可以叫我安安哥!”

  “安安哥好!”程念曦也不怯生,伸出小手和他握了握,心印的光轻轻碰了碰安安怀里的布偶,“你的小熊好可爱!”

  “这是奶奶给我的,说是太爷爷做的!”程念安献宝似的把布偶举起来,布偶的耳朵上缝着个小小的双生花图案,和程念曦胎记上的一模一样,“太爷爷说,这个布偶能保护我,就像你的小光保护你一样!”

  二奶奶走过来,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没想到念念(程念安小名)还能和念曦这么投缘,看来程家的血脉果然亲近。”她看向俞小晚,递过来个红木盒子,“这是当年你公公托我保管的东西,说等程家有双生花四代血脉时,再交出来。”

  俞小晚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个黄铜怀表,表盘上刻着程家的族徽,背面贴着张泛黄的照片——是年轻时的程父和二奶奶,还有几个没见过的旁系长辈,站在紫藤花架下,手里捧着个和心印相似的印记。“这是……”

  “是‘家族心印’的拓本。”二奶奶的眼神柔和下来,“当年你公公说,家族心印需要所有程家血脉一起激活,才能加固念曦手腕上的地脉心印,不让地脉灵失控。”她指着照片里的紫藤花架,“当年我们就是在那里举行的血脉认亲仪式,现在也该让孩子们认认亲了。”

  程晏深和刘曼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二奶奶,立刻迎上去:“二奶奶,辛苦您了,这么远还麻烦您跑一趟。”

  “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二奶奶拍了拍他的手,又看向刘曼,“曼丫头也长大了,当年你跟着敬海(程父)去非洲时,还是个小姑娘呢。”她叹了口气,“敬山(程敬风)的事我也听说了,他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希望他在里面能好好反省。”

  刘曼的眼眶红了红,点了点头:“二奶奶放心,我会经常去看他的,也会帮他照顾念星。”

  接下来的两天,程家旁系陆续回了庄园,有做生意的堂叔,有当老师的堂姑,还有刚上大学的堂姐,庄园里一下子热闹起来。程念安每天都拉着程念曦到处跑,一会儿去紫藤花架下找木牌,一会儿去地窖里看旧机械,两个孩子的笑声在庄园里到处回荡。

  “念曦妹妹,你看我找到什么!”程念安举着个生锈的小齿轮跑过来,齿轮上刻着个小小的“敬”字,“在杂物间的箱子里找到的,是不是爷爷(程父)做的?”

  程念曦接过齿轮,心印突然亮了,齿轮上的“敬”字也跟着泛光:“爷爷在说‘是给小工匠的礼物’!”她把齿轮递给程念安,“这个给你,爷爷说你以后能当大工匠,做很多好玩的机械!”

  程念安的眼睛亮了,小心翼翼地把齿轮放进兜里,像藏了个宝贝:“我以后要做个会发光的机械小熊,送给念曦妹妹!”

  举行家族心印仪式的前一天,程老太太带着所有人在祠堂整理旧物。程念曦蹲在角落里,发现了个蒙着灰尘的木盒,里面放着本旧相册,最后一页贴着张程父手写的纸条:“地脉灵乃地脉之魂,心印为媒,血脉为引,家人为绊,方得长久。”

  “奶奶,这是什么意思呀?”程念曦举着相册跑过去,小手指着纸条。

  程老太太接过相册,眼神变得悠远:“这是说,地脉灵不是坏人,它需要心印的引导,需要我们程家血脉的守护,更需要家人之间的羁绊,才能一直安稳地待在地脉里,保护我们。”她摸了摸程念曦的头,“明天的仪式,就是要让所有程家血脉,把我们的羁绊传给地脉灵,让它知道,我们会一直陪着它,不会再让它孤单。”

  仪式当天,天气格外好。程家所有人都聚集在祠堂的地脉核心旁,二奶奶站在最前面,手里捧着家族心印的拓本。程念曦站在中间,程念寻和程念衡站在她左边,程念安站在她右边,四个孩子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家族心印仪式,开始!”二奶奶的声音庄重而温和,她将拓本贴在地脉核心上,“程家血脉,以心为引,以绊为结,守护地脉,生生不息!”

  所有程家旁系都伸出手,将指尖贴在地脉核心上。淡金色的血脉光从每个人的指尖渗出,顺着核心蔓延,与程念曦手腕上的心印产生强烈共鸣。心印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在空气中映出个巨大的双生花图案,图案中心,无数细小的光点汇聚——正是程念曦之前感知到的“小光点”!

  “它们出来了!”程念曦惊喜地喊道,小手指着光点,“好多小光!它们在笑!”

  光点在空中盘旋,像群小小的萤火虫,轻轻碰了碰每个人的指尖,留下股温温的暖意。程晏深的机械臂突然亮了,光点在他的机械臂上停留了会儿,像是在感谢他一直以来的守护;俞小晚掌心的意识外壳碎片也跟着发光,光点绕着碎片飞了圈,像是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就在仪式即将完成时,祠堂角落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是装着黑珠的密封盒掉在了地上,黑珠滚了出来,与空中的光点产生强烈共鸣,发出刺眼的紫光!

  “不好!”刘曼冲过去想捡起黑珠,却被光点拦住——光点像道无形的墙,将黑珠围在中间,黑珠表面的紫光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淡金色的内核,与光点融为一体!

  程念曦突然捂住胸口,心印的光变得格外强烈,她的声音带着股不属于孩童的庄重:“地脉灵在说……黑珠是它的碎片……之前被始祖意识污染了……现在终于回家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黑珠不是危险,是地脉灵散落的碎片,之前的异动,只是它想回到地脉灵身边。

  光点渐渐汇聚成个模糊的人形,像团淡金色的雾,对着程家所有人轻轻鞠躬,然后慢慢钻进地脉核心,消失不见。程念曦手腕上的心印也恢复了柔和的光,不再像之前那样发烫,而是像颗温暖的小太阳,贴在她的手腕上。

  仪式结束后,程家所有人都聚在紫藤花架下吃饭。程念安举着果汁杯,对程念曦说:“念曦妹妹,以后我们可以经常和地脉灵玩吗?我还想给它看我做的机械小熊!”

  “当然可以!”程念曦也举起杯子,“地脉灵说,它会一直陪着我们,还会帮我们守护庄园!”

  俞小晚靠在程晏深肩上,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满是踏实。她以为这场关于地脉、血脉、守护的故事终于结束了,却没注意到,程念曦手腕上的心印,在没人看到的时候,悄悄对着城市中心的方向亮了下,像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召唤。

  而城市中心的地脉节点旁,一个穿着灰色风衣的男人正看着手里的检测仪,屏幕上显示着地脉灵的能量波动,他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对着耳机说:“地脉灵已苏醒,下一步,该让‘钥匙’归位了。”

  程念曦突然打了个冷颤,小手紧紧抓住程晏深的手,眼神里满是疑惑,指向城市中心的方向:“爸爸,地脉灵在说……‘钥匙要来了’……钥匙是什么呀?”

  程晏深摸了摸女儿的头,以为只是孩子的童言童语,笑着说:“可能是地脉灵藏起来的宝贝吧,等我们有空了,一起去找好不好?”

  程念曦点点头,却没放下心来。她能清晰感受到,地脉灵的语气里,除了期待,还有丝淡淡的不安,像在害怕什么,又像在期待什么。

  夜色渐浓,庄园里的笑声渐渐平息,只有紫藤花架下的木牌还在轻轻晃动,双生花图案的光与程念曦手腕上的心印遥相呼应,像在守护着这个刚刚团聚的家族,也像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新的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