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雨夜惊鸿-《绝色寡妇让我生不如死》

  贵州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苏景明躺在老宅吱呀作响的木床上,听着雨水从屋顶漏洞滴落的声音。

  叮咚,叮咚,像是为他破碎的心伴奏。回来已经一周,他的高烧时退时起,梦境光怪陆离。

  今夜雨势格外大,漏雨处从三处增加到五处,屋里很快摆满了接水的盆盆罐罐。

  最严重的是厨房上方,雨水已经汇成细流,顺着墙壁淌下。

  “得去找点工具修一修。”苏景明喃喃自语,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老宅里的工具早已锈的锈、坏的坏。

  他记得小时候,父亲常去邻居张叔家借工具。张叔是村里有名的巧手,什么工具都有。

  夜已深,雨未停。

  苏景明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村路上。山村没有路灯,只有偶尔的犬吠声打破雨夜的寂静。

  张叔家亮着微弱的灯光。

  苏景明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又敲了敲,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清脆而不失优雅的女声:“谁呀?”

  “我是苏家老四,景明,想来借点工具,屋顶漏得厉害。”苏景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

  昏黄的灯光下,一张精致的脸庞探了出来。只这一眼,苏景明几乎忘记了呼吸。

  那是一张令人过目不忘的脸。蛾眉淡扫,明眸如水,鼻梁挺直,唇形优美如弓。

  她看起来二十六,七岁,湿漉漉的栗色长发微卷,衬得肌肤愈发白皙。尽管穿着朴素的居家服,却难掩一身贵气。

  “张叔不在家,去城里儿子那里住了。”女子声音清脆,带着一丝江南口音,“你要借什么工具?”

  苏景明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失态:“锯子、锤子,还有防水油布,如果有的的话。”

  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吧,工具都在后院棚子里。”

  这时苏景明才看清她的全貌。她身着一件简约的白色针织衫和深色长裤,看似普通却质地精良。

  那38F的酥胸波涛汹涌,身姿修长而挺拔,步态优雅,明显受过良好的仪态训练。

  与秦霂涵那种都市精致美不同,这是一种从小熏陶出来的名门气质。

  “你是苏家那个考上北大的才子?”女子一边领着苏景明往后院走,一边问道。

  “曾经是。”苏景明苦笑,“现在只是个失业回乡的病人。”

  女子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我听村里人说了,北京压力大,回来养养也好。”她的用词得体,语气却带着疏离。

  工具棚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工具,女子却显得有些无措。

  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杂物,显然不太熟悉这种环境。

  “锯子...应该是这个吧?”她不确定地指着一把锯子。

  苏景明有些惊讶:“你没用过这些工具?”

  女子微微蹙眉:“我平时不太接触这些。”她试着拿起锤子,动作生疏得让人担心她会砸到自己的脚。

  苏景明连忙接过工具:“还是我来吧,需要帮忙吗?修屋顶一个人不容易。”

  女子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又看了看苏景明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了口气:“等我拿件外套。”

  去苏家老宅的路上,女子自我介绍叫徐一蔓,是张叔的远房侄女,从南京来暂住一段时间散心。

  “所以你是来度假的?”苏景明问道。

  徐一蔓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算是吧,换个环境,忘记一些不愉快的事。”

  苏家老宅比徐一蔓想象的还要破败。

  她站在门口,有些犹豫是否要踏入这满地水渍的屋子,最终还是小心地迈了进来,尽量避开地上的水洼。

  “这漏得比你说的还严重啊。”她打量着屋顶,语气中带着一丝大小姐的本能的嫌弃。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苏景明在徐一蔓笨拙的“帮助”下开始修补屋顶。

  这位大小姐显然从未做过这种粗活,递工具时小心翼翼,扶梯子时战战兢兢,裁油布时更是无从下手。

  “你以前没做过这个吧?”苏景明忍不住问。

  徐一蔓抿了抿唇,语气有些生硬:“我父亲是徐氏集团董事长,你觉得我需要做这些吗?”

  话一出口,她似乎意识到失言,补充道,“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景明愣住了,徐氏集团,那可是长三角地区知名的民营企业集团。

  涉足地产、金融等多个领域。他曾在财经新闻上多次看到过这个名字。

  就在修补即将完成时,苏景明一阵头晕,脚下一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

  徐一蔓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扶梯子,自己的手却被粗糙的木屑划出一道血口。

  “你没事吧?”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然后又同时愣住。

  雨水打湿了徐一蔓的头发和衣服,虽然略显狼狈,却依然保持着一种奇特的优雅。

  湿衣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匀称优美的曲线。

  苏景明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纤瘦的女子,身材竟然如此恰到好处,尤其是那被湿衣包裹的胸脯,形状优美而更加饱满。

  他猛地转过头,感觉鼻腔又是一热——这该死的条件反射!

  徐一蔓注意到他的窘态,低头一看,顿时脸红如霞,急忙抓过一旁的外套遮在身前:“屋顶修得差不多了,我、我先回去了。”

  “等等!”苏景明急忙道,“你的手受伤了,我这里有创可贴。”

  屋内,苏景明翻找医药箱时,徐一蔓打量着这个破旧但整洁的老宅。

  她的目光在扫过桌上那些金融书籍时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真的是北大的啊!”徐一蔓轻声道,语气缓和了许多,“还学金融的?”

  苏景明苦笑,小心地为她贴上创可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皮肤,两人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

  “谢谢你帮忙。”苏景明打破沉默,“不然今晚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徐一蔓抬头看他,明眸中映着昏黄的灯光:“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语气依然矜持,却多了一丝真诚。

  雨渐渐小了。

  送走徐一蔓后,苏景明躺在不再漏雨的屋里,却辗转难眠。

  他脑海中交替浮现两个女子的面容:一个是精致都市玫瑰秦霂涵,一个是名门闺秀徐一蔓。

  “苏景明啊苏景明,你刚被一个女人伤透心,怎么又对另一个女人想入非非?”他自嘲地想着,终于沉沉睡去。

  那晚,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徐一蔓站在一片迷雾里,身着婚纱,却泪流满面。

  当她向他伸出手时,一辆车突然从雾中冲出...

  第二天清晨,苏景明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他开门一看,徐一蔓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张叔打电话来,让我多关照你。”她有些不自在地说。

  “这是鸡汤,家里厨师熬的,还有...”她递过来一包西药,“这是进口退烧药,比土方子有效。”

  苏景明接过东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谢谢你,徐...小姐。”

  “叫我一蔓就好。”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步态优雅如天鹅。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苏景明喃喃自语:“名门寡妇...这下真是要生不如死了。”

  几天后,苏景明从村民闲聊中偶然得知:徐一蔓,南京徐氏集团千金,半月前本应举行婚礼,却在婚礼当天发现未婚夫出轨。

  更戏剧性的是,那个第三者丈夫开车撞死了奸夫,于是她成了名誉上的寡妇,来此避世疗伤。

  他不知道,这只是他们故事的开始。更不知道,这个看似高冷的豪门千金,将如何改变他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