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你背上的伤,比我说话还疼吧?-《卦门嫡女:拆卦拆出个禁欲王爷》

  夜幕笼罩了我们。

  正当太阳开始将天空染成金色时,我们找到了一个简陋的避难所,一个躲避风暴的小港湾。

  很快,一个名叫赵二虎的猎人偶然撞见了我们,他的脸上满是忧虑。

  他结结巴巴地说山体滑坡不是自然现象,而是炸药造成的。

  而且他看到了那些人,穿着灰色长袍,脸被竹帽遮住,抬着木箱。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

  当然是赵王。

  顾昭珩表情严峻,眯起了眼睛。

  我冷笑道:“赵王……看来总是惹麻烦。”

  后来,当我为他处理伤口时,那段记忆浮现了出来。

  我急切地想知道那个符号意味着什么。

  有机会揭开隐藏的黑暗秘密。

  就在那时,我看到了他肩膀上的旧伤疤。

  那是一道扭曲、丑陋的痕迹,一个符文。

  一个可怕的符文。

  “那么,尊贵的定王也中了邪恶的魔法吗?”我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他避开了我的目光。“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我抓住了这个机会。

  我拿出了我的生辰牌。

  那盏魂引灯。

  他眼中的光芒变了,接着一条信息在我们面前闪耀:“凡染阴脉者,必承反噬。”阴脉,那些传言……这……这可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我们得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占卜是我唯一的选择。

  三枚古铜钱旋转得越来越快,然后陷入了泥土中。

  卦象是“巽覆震”。

  大凶之兆,但有一线希望。

  解读很明确:危险无处不在,我们唯一能去的地方是东南方向的一座破庙。

  顾昭珩当时做了一个决定。

  他看着我,然后,他把一块清凉的玉佩塞进了我的手里。

  “如果出了什么事,把它捏碎。我会感应到的。”这是一种无声的请求,包含着信任和担忧。

  那座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但仍有淡淡的香火味。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然后我们发现了,在祭坛下面藏着:一卷卷轴。

  里面是一张地图。

  有七个标记的地点。

  包括“南陵守灯台”。

  但在那下面……是“赵王府密档”的官印。

  这一切都有赵王的手笔!

  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那个赵王……”

  接着,更大的危险出现了。

  在我们找到的纸屑中,有几个字还能辨认出来,是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咒语:“灯灭一人,魂归一盏……七灯齐燃,帝星可易。”赵王野心的代价很明显了。

  他想改变整个国家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的噩梦又回来了。

  那个黑影。

  在梦里,它站在一座巨大地宫的门前。

  然后它对我说话了,声音里充满了残酷的满足感。

  “你以为你在寻找真相?实际上,你每走一步都在帮我完成这场献祭。”我正在进行的这场寻找,这场拯救自己的旅程,一切都在为他所用。

  这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背叛。

  我猛地惊醒,心跳加速,手心满是鲜血。

  就在窗外,石像鬼那冷酷的目光正指向南方。

  前方的路。

  是通往厄运的路吗?

  我能感觉到:血纹预言,逆天凶兆……

  夜色如墨,将两道相依的身影彻底吞噬。

  寒风卷着草木的腥气,拂过寂静的山村,带来一丝不祥的预兆。

  次日清晨,天光微亮,一行人暂时栖身于村中一间废弃的草屋。

  简陋的屋子挡不住晨间的寒意,却能隔绝窥探的目光。

  “顾爷,苏姑娘。”一个憨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来人是村中的猎户赵二虎,他手里提着两只肥硕的野兔,黝黑的脸上带着几分后怕和疑惑:“昨儿个我进山打猎,远远瞧见那边的山崖塌了,动静大得吓人,还以为是山神发怒了。我怕有人遭了难,今早特意绕路去看了眼——”

  他挠了挠头,压低声音道:“那塌方的位置不太对劲啊,不像是自己塌的,倒像是被人拿炸药提前埋好的。石头茬子都是新的,还带着股硫磺味儿。”

  顾昭珩原本正在闭目调息,闻言猛地睁开双眼,眸中寒光一闪而过。

  “你还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赵二虎被他看得心里一突,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说道:“我、我还瞧见……就在山崩前一两天,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山腰那块儿转悠。都穿着灰扑扑的衣裳,戴着斗笠,看不清脸。他们还抬着好几个大木箱子,沉得很,不知道装的啥。”

  线索在此刻完美串联。炸药、木箱、灰衣人。

  苏晚棠正用匕首削着木枝,闻言动作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赵王还真是贴心,生怕我们这一路走得太平坦,特意送上这份‘大礼’。”

  送走心有余悸的赵二虎,屋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顾昭珩背上的伤口经过一夜奔波,又有了崩裂的迹象。

  苏晚棠解开他染血的布条,准备为他重新换药。

  就在这时,她的指尖无意间划过他后肩一处旧伤,动作倏然僵住。

  那不是普通的刀剑伤,而是一片已经愈合的、呈扭曲符文状的烙印!

  疤痕的纹路狰狞可怖,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竟与她曾在一本古老图谱边缘看到的一枚禁制纹路极为相似!

  她心中巨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指尖故意在那疤痕上轻轻一按,调侃道:“堂堂定王,战功赫赫,怎么还被人下了这种邪术?还是说……你也跟哪个见不得光的鬼地方签了卖身契?”

  顾昭珩的身躯微不可察地一僵,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了几分。

  他侧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声音比窗外的晨风还要淡漠:“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

  又是这句!苏晚棠心中冷哼,他越是隐瞒,她就越要弄个清楚!

  她佯装整理药瓶,悄无声息地从怀中取出了那枚温热的生辰牌。

  趁着顾昭珩不备,她飞快地将牌子贴近了那道诡异的伤疤。

  刹那间,她腰间的魂引灯幽幽一亮,手中的生辰牌竟也泛起微光。

  牌面上,属于母亲那熟悉的笔迹,竟在原有的生辰八字旁,缓缓浮现出一行血色的小字——

  “凡染阴脉者,必承反噬。”

  阴脉!反噬!

  苏晚棠瞳孔骤缩,心神剧震。

  原来他早就和镇龙棺下的阴脉有所牵扯!

  这道伤疤,就是代价吗?

  她迅速收回生辰牌,藏起所有情绪,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但一个可怕的念头,却在她心底疯狂滋生。

  前路被毁,要前往南陵,必须另寻他法。

  “等我一下。”苏晚棠站起身,从行囊中摸出三枚沾染着岁月痕迹的古铜钱。

  她要问路!

  只见她指尖翻飞,口中默念着晦涩的咒诀,三枚铜钱被抛向空中,发疯似的旋转起来,带起阵阵阴风。

  最终,它们并未寻常落下,而是“咄咄咄”三声,齐齐嵌入了坚实的土地之中!

  三枚铜钱,两阳一阴,卦象竟是“巽覆震”!

  “大凶之兆,却暗藏一线生机。”苏晚棠秀眉紧蹙,盯着卦象沉声解读,“卦象指引,东南方向三十里外,有一座残破的古庙。庙已断壁残垣,但似乎香火未绝。若去那里,或许能窥得一线天机。”

  顾昭珩凝视着她严肃的侧脸,片刻之后,沉声道:“那就去看看。”

  临行前,他忽然拉住她,将一枚触手温润的玉佩塞进了她的手心。

  玉佩上,一个龙飞凤舞的“昭”字清晰可见。

  “这是我的私印玉佩,有我的精血气息。若遇凶险,捏碎它,无论多远,我都会感应到。”他的声音低沉而郑重,不带一丝玩笑。

  苏晚棠握着那枚尚有他体温的玉佩,心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暖流,却只是嘴硬地哼了一声,将玉佩收好。

  两人依着卦象指引,一路疾行,果然在日暮时分找到了一座隐于山林间的破庙。

  庙宇颓败,佛像蒙尘,唯有供桌上还残留着半截未燃尽的香烛,印证了卦象所言。

  “分头找。”

  顾昭珩一声令下,两人立刻开始仔细搜查。

  果然,苏晚棠在搬动那张沉重的供桌时,察觉到夹层有异。

  她用匕首撬开,一张泛黄的陈旧皮卷赫然躺在其中。

  皮卷展开,上面绘制的竟是一副详尽的山脉走势图,图中用朱砂标记了七个诡异的红点,其中一处,正赫然标着“南陵守灯台”五个小字!

  而更让两人心头一沉的是,在皮卷的右下角,盖着一枚暗红色的方形印章——“赵王府密档”!

  “好一个赵王!真是好大的手笔!”苏晚棠捏着皮卷,指节泛白,声音里淬着冰,“连老祖宗留下的镇阴之地,他都敢私自篡改布局,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目光扫过神龛角落,忽然停住了。

  那里有一堆烧剩下的灰烬,似乎有人在他们来之前烧毁了什么东西。

  她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从灰烬中拨出几片尚未燃尽的纸片。

  拼合之后,一段触目惊心的咒文残句,让屋内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灯灭一人,魂归一盏……七灯齐燃,帝星可易。”

  七座守灯台,七盏魂灯!

  赵王的目的,竟是妄图逆天改命,染指那至高无上的帝位!

  巨大的阴谋如一张天罗网,骤然笼罩在两人心头。

  当夜,两人不敢放松警惕,轮流守夜。

  轮到苏晚棠休息时,她却再度坠入了那个熟悉的噩梦。

  这一次,那个模糊的黑影变得清晰了些。

  他不再是虚无的影子,而是立于一座通体漆黑、宏伟至极的巨大地宫门前。

  他手中那盏魂灯忽明忽暗,映照着他没有五官的面孔,冰冷刺骨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苏晚棠的灵魂深处响起:

  “你以为你在追寻真相?你以为你在阻止灾难?”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嗤笑,充满了无尽的嘲讽。

  “错了。其实你每走一步,都在替我完成这场盛大的献祭。”

  “不!”

  苏晚棠猛然惊醒,冷汗湿透了背脊。

  她下意识地摊开自己的右手掌心,赫然发现,那道由镇龙棺烙下的新生纹路,此刻竟像活了一般,正丝丝缕缕地向外渗着殷红的血珠!

  血珠汇聚,顺着她的掌纹滑落,滴在地上,洇开一朵妖异的血花。

  就在她惊骇欲绝之际,窗外清冷的月光下,那尊本该在京城定王府的石像鬼身影,竟如鬼魅般在院中短暂地浮现了一瞬!

  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缓缓抬起石质的手臂,笔直地指向正南方——南陵所在的方向。

  那姿态,仿佛是在无声地催促,又像是在指引她走向那早已注定的最终归宿。

  月光恢复如常,石像鬼的幻影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苏晚棠怔怔地看着自己掌心不断渗出的血迹,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这血,这诡异的指引,究竟是警示,还是……一个无法挣脱的诅咒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