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军和张建国两兄弟，呆呆地看着那块原本锈得掉渣、现在却光洁如新的铁片。
两人对视一眼。
“这……这就好了？”张建国结结巴巴地问，伸手想摸，又不敢。
“闺女，你这……这是什么神仙水？”
张勤将铁片丢进一个装满清水的盆里，随口解释：“一种酸洗磷化液，除锈，顺便在表面生成一层保护膜，防锈。”
“防……防锈？”
张建军的呼吸都粗重了。
他在工地当了这么久的“总监工”，太清楚铁锈这东西有多烦人了。
钢筋、脚手架、各种工具……淋几场雨就得完蛋。厂里每年光除锈刷漆，就得花一大笔钱。
“这玩意儿……成本高不？”
张勤脱下手套，开始收拾阳台上的瓶瓶罐罐。“很高。”
兄弟俩心一凉。
“一烧杯的成本，大概……五毛钱吧。”
“啥？！”
张建国嗓子都破音了。
五毛钱？！
五毛钱就能让一块废铁焕然一新，还能防锈？
这哪里是神仙水，这他妈是印钞机啊！
“勤勤，”张建军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这东西……这东西要是拿出去……”
“爸，我写了份简单的报告和配方，你帮我跑一趟，直接交给刘主任。”张勤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就说是我暑假闲着没事，随便弄的小玩意儿。”
随便弄的……小玩意儿……
张建军拿着那张纸，手直哆嗦。
他知道，这“小玩意儿”一旦交上去，又要在h省掀起一场天大的风暴。
送走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门的父亲，张勤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坦。
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几天咸鱼了。
她抓起电话，拨通了李向阳家的号码。
“喂，李向阳吗？”
“是我！张勤！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李向阳兴奋的声音。
“没事，叫上赵亚男他们，来我家，有好玩的。”
半小时后。
李向阳、赵亚男、吕为民、冯春兰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冲上楼。
“什么好玩的？是不是你又搞出什么新项目了？”李向阳一进门就嚷嚷。
张勤指了指阳台：“喏，新玩具。”
几人凑过去，只见一堆烧杯量筒中间，摆着一个装着墨绿色液体的大号玻璃瓶。
“这是什么？”赵亚男好奇地问。
张勤从墙角捡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筋头，当着他们的面，缓缓浸入液体中。
“滋滋……”
熟悉的反应声响起。
几颗脑袋瞬间挤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铁锈没了！”李向阳第一个叫出来。
“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吕为民推了推眼镜。
“这里面肯定有高效的缓蚀剂和促进剂！是什么？络合物还是有机胺？”
“表面这层膜，是磷酸盐转化膜？”
冯春兰自言自语，“这成膜质量也太好了吧？均匀、致密…”
赵亚男直接看向张勤。
“你暑假就研究这个？”
别人的暑假，是看电视，吃冰棍，到处疯跑。
张勤的暑假，是在自家阳台上，随手搞出一场工业材料革命？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闲着也是闲着。”张勤说得云淡风轻。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张勤家的阳台，变成了高二三班的临时化学实验室。
李向阳他们彻底玩疯了。
一会儿把家里生锈的刀伸进去，一会儿又把生锈的扳手丢进去。
每当看到一件锈迹斑斑的旧物，在墨绿色的液体中焕然一新，他们就发出一阵阵兴奋的怪叫。
林文静和三婶李凤萍端着西瓜出来，看到这群孩子围着一瓶“毒药”玩得不亦乐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天才的世界，她们是真的不懂。
——————————
与此同时。
省政府办公厅，刘振华的办公室。
他看着张建军送来的那份报告，和那块处理过的铁片样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他拿起那部红色电话，拨通了王副省长的内线。
“省长，张勤那丫头……又捅破天了。”
三天后。
一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h省的整个工业系统内部流传开来。
省里出了一种“神仙水”，一滴就能让废铁变新钢！
一开始，没人相信。
直到省钢铁厂、省机械厂、省造船厂的一把手，都被请到省政府，亲眼见证了一场“点石成金”的实验。
当他们看到那些报废的、锈蚀成渣的零件，在液体里泡了短短几分钟后，就变得光亮如新时。
所有人都疯了！
“刘主任！这配方……这配方卖不卖？我们钢厂要了！多少钱都行！”
“滚蛋！我们机械厂才是最需要的！我们出两倍价钱！”
“都别争了！这技术必须全省推广！这是能让我们h省工业水平领先全国十年的宝贝啊！”
一群平时稳重如山的大厂长，此刻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在刘振华的办公室里打起来。
刘振华一个头两个大。
他只能一遍遍地解释：“同志们！冷静！这技术是张勤同学贡献给国家的，不是商品！”
“那……那能不能让张顾问给我们做个技术指导？”
“对对对！我们派最好的技术员去学习！”
刘振华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勤。
电话接通，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小勤啊，是我，刘叔叔。”
“刘叔叔好。”张勤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那个……你发明的那个除锈剂，效果……太好了。”刘振华斟酌着用词，“现在省里几个大厂的厂长都在我这，想……想请你去做个技术讲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不去。”
简单，干脆，利落。
“我放暑假了。”
刘振华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啊，人家才十四岁，是个学生，现在是暑假期间。
他忘了这茬了。
“可是……”
“刘叔叔，”张勤打断了他，“那份报告我写得很清楚了，初中化学水平就能看懂。让他们自己组织技术员研究就行了，很简单。”
说完，电话就挂了。
刘振华握着听筒，哭笑不得。
能把一场足以引发全省工业地震的黑科技，说得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普天之下，也就这丫头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勤过上了小懒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电视，偶尔被李向阳他们拖出去，去市图书馆翻翻资料，或者去新开的公园里划划船。
那瓶“神仙水”引发的滔天巨浪，仿佛与她毫无关系。
这天，几人约好去省一中看看。
毕竟，那是他们离开的母校。
校园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
几人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心情都有些复杂。
“真快啊，感觉昨天我们才刚入学。”赵亚男感慨道。
“是啊，一转眼，我们都要去东北了。”李向阳也有些唏嘘。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行政楼里走了出来。
看到张勤他们，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张勤？你们怎么来了？”
“王校长！”
来人，正是张勤当初在滨州四中的老校长，王和平！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张勤也有些意外。
王和平笑着走过来，目光落在张勤身上，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
“我上个月刚调过来。”
“调过来？”李向阳好奇地问，“王校长，您来省一中当老师了？”
“不是，”王和平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组织任命，我现在是h省第一中学的……副校长。”
两人对视一眼。
“这……这就好了？”张建国结结巴巴地问，伸手想摸，又不敢。
“闺女，你这……这是什么神仙水？”
张勤将铁片丢进一个装满清水的盆里，随口解释：“一种酸洗磷化液，除锈，顺便在表面生成一层保护膜，防锈。”
“防……防锈？”
张建军的呼吸都粗重了。
他在工地当了这么久的“总监工”，太清楚铁锈这东西有多烦人了。
钢筋、脚手架、各种工具……淋几场雨就得完蛋。厂里每年光除锈刷漆，就得花一大笔钱。
“这玩意儿……成本高不？”
张勤脱下手套，开始收拾阳台上的瓶瓶罐罐。“很高。”
兄弟俩心一凉。
“一烧杯的成本，大概……五毛钱吧。”
“啥？！”
张建国嗓子都破音了。
五毛钱？！
五毛钱就能让一块废铁焕然一新，还能防锈？
这哪里是神仙水，这他妈是印钞机啊！
“勤勤，”张建军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这东西……这东西要是拿出去……”
“爸，我写了份简单的报告和配方，你帮我跑一趟，直接交给刘主任。”张勤从房间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就说是我暑假闲着没事，随便弄的小玩意儿。”
随便弄的……小玩意儿……
张建军拿着那张纸，手直哆嗦。
他知道，这“小玩意儿”一旦交上去，又要在h省掀起一场天大的风暴。
送走了像打了鸡血一样冲出门的父亲，张勤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舒坦。
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当几天咸鱼了。
她抓起电话，拨通了李向阳家的号码。
“喂，李向阳吗？”
“是我！张勤！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李向阳兴奋的声音。
“没事，叫上赵亚男他们，来我家，有好玩的。”
半小时后。
李向阳、赵亚男、吕为民、冯春兰几个人气喘吁吁地冲上楼。
“什么好玩的？是不是你又搞出什么新项目了？”李向阳一进门就嚷嚷。
张勤指了指阳台：“喏，新玩具。”
几人凑过去，只见一堆烧杯量筒中间，摆着一个装着墨绿色液体的大号玻璃瓶。
“这是什么？”赵亚男好奇地问。
张勤从墙角捡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筋头，当着他们的面，缓缓浸入液体中。
“滋滋……”
熟悉的反应声响起。
几颗脑袋瞬间挤在了一起，眼睛瞪得像铜铃。
“卧槽！铁锈没了！”李向阳第一个叫出来。
“这反应速度也太快了！”吕为民推了推眼镜。
“这里面肯定有高效的缓蚀剂和促进剂！是什么？络合物还是有机胺？”
“表面这层膜，是磷酸盐转化膜？”
冯春兰自言自语，“这成膜质量也太好了吧？均匀、致密…”
赵亚男直接看向张勤。
“你暑假就研究这个？”
别人的暑假，是看电视，吃冰棍，到处疯跑。
张勤的暑假，是在自家阳台上，随手搞出一场工业材料革命？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闲着也是闲着。”张勤说得云淡风轻。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张勤家的阳台，变成了高二三班的临时化学实验室。
李向阳他们彻底玩疯了。
一会儿把家里生锈的刀伸进去，一会儿又把生锈的扳手丢进去。
每当看到一件锈迹斑斑的旧物，在墨绿色的液体中焕然一新，他们就发出一阵阵兴奋的怪叫。
林文静和三婶李凤萍端着西瓜出来，看到这群孩子围着一瓶“毒药”玩得不亦乐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天才的世界，她们是真的不懂。
——————————
与此同时。
省政府办公厅，刘振华的办公室。
他看着张建军送来的那份报告，和那块处理过的铁片样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他拿起那部红色电话，拨通了王副省长的内线。
“省长，张勤那丫头……又捅破天了。”
三天后。
一个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h省的整个工业系统内部流传开来。
省里出了一种“神仙水”，一滴就能让废铁变新钢！
一开始，没人相信。
直到省钢铁厂、省机械厂、省造船厂的一把手，都被请到省政府，亲眼见证了一场“点石成金”的实验。
当他们看到那些报废的、锈蚀成渣的零件，在液体里泡了短短几分钟后，就变得光亮如新时。
所有人都疯了！
“刘主任！这配方……这配方卖不卖？我们钢厂要了！多少钱都行！”
“滚蛋！我们机械厂才是最需要的！我们出两倍价钱！”
“都别争了！这技术必须全省推广！这是能让我们h省工业水平领先全国十年的宝贝啊！”
一群平时稳重如山的大厂长，此刻吵得面红耳赤，差点在刘振华的办公室里打起来。
刘振华一个头两个大。
他只能一遍遍地解释：“同志们！冷静！这技术是张勤同学贡献给国家的，不是商品！”
“那……那能不能让张顾问给我们做个技术指导？”
“对对对！我们派最好的技术员去学习！”
刘振华擦了擦额头的汗。
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张勤。
电话接通，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道：“小勤啊，是我，刘叔叔。”
“刘叔叔好。”张勤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
“那个……你发明的那个除锈剂，效果……太好了。”刘振华斟酌着用词，“现在省里几个大厂的厂长都在我这，想……想请你去做个技术讲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不去。”
简单，干脆，利落。
“我放暑假了。”
刘振华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啊，人家才十四岁，是个学生，现在是暑假期间。
他忘了这茬了。
“可是……”
“刘叔叔，”张勤打断了他，“那份报告我写得很清楚了，初中化学水平就能看懂。让他们自己组织技术员研究就行了，很简单。”
说完，电话就挂了。
刘振华握着听筒，哭笑不得。
能把一场足以引发全省工业地震的黑科技，说得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简单。
普天之下，也就这丫头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勤过上了小懒猪一样的幸福生活。
每天睡到自然醒，看看电视，偶尔被李向阳他们拖出去，去市图书馆翻翻资料，或者去新开的公园里划划船。
那瓶“神仙水”引发的滔天巨浪，仿佛与她毫无关系。
这天，几人约好去省一中看看。
毕竟，那是他们离开的母校。
校园里很安静，大部分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
几人走在熟悉的林荫道上，心情都有些复杂。
“真快啊，感觉昨天我们才刚入学。”赵亚男感慨道。
“是啊，一转眼，我们都要去东北了。”李向阳也有些唏嘘。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行政楼里走了出来。
看到张勤他们，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张勤？你们怎么来了？”
“王校长！”
来人，正是张勤当初在滨州四中的老校长，王和平！
“您……您怎么会在这里？”张勤也有些意外。
王和平笑着走过来，目光落在张勤身上，眼神里满是欣慰和骄傲。
“我上个月刚调过来。”
“调过来？”李向阳好奇地问，“王校长，您来省一中当老师了？”
“不是，”王和平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组织任命，我现在是h省第一中学的……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