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京市，张家。
张勤把几件换洗衣服和两本书塞进背包。
“爸，妈，你们今天就去李爷爷家住。”她头也不抬，“我一个人在家就行。”
“不行！”
林文静从厨房出来，把一盘水果重重拍在茶几上。
“妈，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们没必要冒险。”张勤拉上拉链。
“就因为是冲你来的，我们才不能走！”林文静叉着腰，“什么玩意儿都敢往我们家凑！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一直没说话的张建军放下碗筷。
“小勤，你妈说得对。”
“以前是爸妈没本事，让你在外面受委屈。”张建军看着女儿，“现在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躲在你身后，那我们算什么父母？”
张勤看着父母脸上那股豁出去的狠劲，心里又暖又酸。
“可是……”
“没有可是！”林文静打断她，“你现在就去李家！这里，交给我们！”
她压低声音，凑到张勤耳边，眼里闪着陌生的凶光。
“他们要是在家吃饭，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病从口入！”
张勤：“……”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个温和了一辈子的母亲，心里还藏着这么彪悍的想法。
“行了，快走吧。”张建军催促，“别让他们看见你。”
张勤看着父母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她拎起背包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爸，妈，你们千万小心。”
“放心。”林文静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妈我，早就想收拾这些王八蛋了。”
张勤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一辆老吉普就停在了楼下。
李霄摇下了车窗。
“都安排好了？”张勤上了车。
“嗯。”李霄发动车子，“你家对面楼，三楼和五楼，都有我们的人。放心。”
————————
半小时后。
“咚咚咚。”
张家的门被敲响了。
林文静和张建军对视一眼。
来了。
林文静走过去，拉开门。
门口站着四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五十多岁，一身西装，笑着伸出手。
“是林文静女士家吗？”
“我是。”
“表嫂！”男人双手握住林文静的手，用力晃了晃，“我是林存福的儿子，林耀辉啊！”
他身后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着上前一步。
他没说话，只是对着林文静和屋里的张建军微微躬身，然后安静地站到了一边，像个没有感情的影子。
后面还站着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一个拎着公文包，一个双手垂在身侧，目光警惕。
“表姑，表姑父，我是林归桥。”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哦哦，快……快请进！”林文静挤出又惊又喜的表情，热情地把人往屋里让。
张建军也站起身，憨厚地笑着。
客厅里，分宾主坐下。
林耀辉感慨万千，说着父亲在海外如何思念故土，他们找回来有多不容易。
林归桥则在一旁，安静地给长辈们倒茶，水线平稳，一滴不洒。
“对了，表嫂，”林耀辉话锋一转，“小勤那孩子呢？我父亲特意交代，一定要见见咱们林家最有出息的这个晚辈。”
“哎呀，真不巧！”林文静一拍大腿，满脸惋惜，“那孩子，前两天刚回学校！说是要参加一个封闭式培训，得下个月才能回来呢！”
林耀辉和林归桥对视一眼。
林归桥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秒。
“是吗？”
“可不是嘛！”张建军在旁边附和，“现在的孩子，学业重，我们当父母的也帮不上忙。”
“这样啊……”林耀辉沉吟片刻，“那孩子，是在哪个大学？我们这次来，也想拜访一下京市的名校。”
“京市科技大学。”林文静随口说道。
“京市科技大学？”林归桥的眼睛亮了一下，“我正好认识里面一位历史系的教授，叫孟开平。等我们安顿下来，可以介绍给表姑父认识，以后小勤在学校，也能多个照应。”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林文静和张建军连声道谢，脸上是受宠若惊的表情。
晚上。
京市饭店，豪华包间。
林耀辉热情地邀请张建军和林文静吃饭，被林文静以“家里都准备好了，不在外面浪费钱”为由拒绝了。
林耀辉坚持要请。
最后，林文静“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饭桌上，林耀辉和林归桥绝口不提研究的事，只聊家常。
隔壁包间。
两个服务员戴着耳机，飞快地记录着。
“……目标人物，孟开平，京市科技大学历史系教授……”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林文静和张建军站起身。
“耀辉啊，归桥啊，真不好意思。我跟你叔叔单位明天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我们就是普通工人，这假不好请。”
“你们在京市想去哪儿都方便，就自己安排吧。”
林耀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热情。
“应该的，应该的！工作要紧！那我们改天再联系！”
送走张建军和林文静。
包间的门一关，林耀辉和林归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扑空了。”林归桥皱起眉。
“一个月……”林耀辉脸色阴沉，“时间太长。”
他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发电报。”
“目标不在，请求b方案。”
当晚，十一点。
一封加密电报，从京市某家五星级酒店发出。
与此同时。
“猎人”指挥中心，警报声响起。
“组长！截获‘蝉’的信号！”
“定位！”
“南美，哥伦比亚！”
“破译！”
“内容：目标不在，需等一月，请求b方案。”
组长抓起电话。
“报告首长！鱼，没咬钩。”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知道了。”
“组长！”一个分析员站起身，“锁定接收基站位置！在哥伦比亚境内，一个叫‘金色花园’的私人庄园！”
“派人过去！”组长当机立断。
“是！”
第二天。
清晨。
“报告！哥伦比亚传来消息！潜伏人员已抵达目标庄园外围！”
话音刚落。
“组长！再次截获加密信号！是发给京市的！”
“破译！”
几分钟后。
一行冰冷的英文，出现在大屏幕上。
【n b cancelled. Initiate Long-Game protocol.】
【patience.】
【the Key opens all locks.】
（b计划取消。启动长期博弈方案。）
（耐心。）
（钥匙能开所有的锁。）
指挥大厅里，组长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
京市，张家。
张勤把几件换洗衣服和两本书塞进背包。
“爸，妈，你们今天就去李爷爷家住。”她头也不抬，“我一个人在家就行。”
“不行！”
林文静从厨房出来，把一盘水果重重拍在茶几上。
“妈，他们是冲我来的，你们没必要冒险。”张勤拉上拉链。
“就因为是冲你来的，我们才不能走！”林文静叉着腰，“什么玩意儿都敢往我们家凑！真当我们是泥捏的？”
一直没说话的张建军放下碗筷。
“小勤，你妈说得对。”
“以前是爸妈没本事，让你在外面受委屈。”张建军看着女儿，“现在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躲在你身后，那我们算什么父母？”
张勤看着父母脸上那股豁出去的狠劲，心里又暖又酸。
“可是……”
“没有可是！”林文静打断她，“你现在就去李家！这里，交给我们！”
她压低声音，凑到张勤耳边，眼里闪着陌生的凶光。
“他们要是在家吃饭，我今天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病从口入！”
张勤：“……”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个温和了一辈子的母亲，心里还藏着这么彪悍的想法。
“行了，快走吧。”张建军催促，“别让他们看见你。”
张勤看着父母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她拎起背包走到门口，又回过头。
“爸，妈，你们千万小心。”
“放心。”林文静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妈我，早就想收拾这些王八蛋了。”
张勤叹了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一辆老吉普就停在了楼下。
李霄摇下了车窗。
“都安排好了？”张勤上了车。
“嗯。”李霄发动车子，“你家对面楼，三楼和五楼，都有我们的人。放心。”
————————
半小时后。
“咚咚咚。”
张家的门被敲响了。
林文静和张建军对视一眼。
来了。
林文静走过去，拉开门。
门口站着四个男人。
为首的男人五十多岁，一身西装，笑着伸出手。
“是林文静女士家吗？”
“我是。”
“表嫂！”男人双手握住林文静的手，用力晃了晃，“我是林存福的儿子，林耀辉啊！”
他身后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着上前一步。
他没说话，只是对着林文静和屋里的张建军微微躬身，然后安静地站到了一边，像个没有感情的影子。
后面还站着两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一个拎着公文包，一个双手垂在身侧，目光警惕。
“表姑，表姑父，我是林归桥。”他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哦哦，快……快请进！”林文静挤出又惊又喜的表情，热情地把人往屋里让。
张建军也站起身，憨厚地笑着。
客厅里，分宾主坐下。
林耀辉感慨万千，说着父亲在海外如何思念故土，他们找回来有多不容易。
林归桥则在一旁，安静地给长辈们倒茶，水线平稳，一滴不洒。
“对了，表嫂，”林耀辉话锋一转，“小勤那孩子呢？我父亲特意交代，一定要见见咱们林家最有出息的这个晚辈。”
“哎呀，真不巧！”林文静一拍大腿，满脸惋惜，“那孩子，前两天刚回学校！说是要参加一个封闭式培训，得下个月才能回来呢！”
林耀辉和林归桥对视一眼。
林归桥端着茶杯的手，停顿了一秒。
“是吗？”
“可不是嘛！”张建军在旁边附和，“现在的孩子，学业重，我们当父母的也帮不上忙。”
“这样啊……”林耀辉沉吟片刻，“那孩子，是在哪个大学？我们这次来，也想拜访一下京市的名校。”
“京市科技大学。”林文静随口说道。
“京市科技大学？”林归桥的眼睛亮了一下，“我正好认识里面一位历史系的教授，叫孟开平。等我们安顿下来，可以介绍给表姑父认识，以后小勤在学校，也能多个照应。”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林文静和张建军连声道谢，脸上是受宠若惊的表情。
晚上。
京市饭店，豪华包间。
林耀辉热情地邀请张建军和林文静吃饭，被林文静以“家里都准备好了，不在外面浪费钱”为由拒绝了。
林耀辉坚持要请。
最后，林文静“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饭桌上，林耀辉和林归桥绝口不提研究的事，只聊家常。
隔壁包间。
两个服务员戴着耳机，飞快地记录着。
“……目标人物，孟开平，京市科技大学历史系教授……”
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林文静和张建军站起身。
“耀辉啊，归桥啊，真不好意思。我跟你叔叔单位明天还有事，不能陪你们了。”
“我们就是普通工人，这假不好请。”
“你们在京市想去哪儿都方便，就自己安排吧。”
林耀辉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热情。
“应该的，应该的！工作要紧！那我们改天再联系！”
送走张建军和林文静。
包间的门一关，林耀辉和林归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扑空了。”林归桥皱起眉。
“一个月……”林耀辉脸色阴沉，“时间太长。”
他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发电报。”
“目标不在，请求b方案。”
当晚，十一点。
一封加密电报，从京市某家五星级酒店发出。
与此同时。
“猎人”指挥中心，警报声响起。
“组长！截获‘蝉’的信号！”
“定位！”
“南美，哥伦比亚！”
“破译！”
“内容：目标不在，需等一月，请求b方案。”
组长抓起电话。
“报告首长！鱼，没咬钩。”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
“知道了。”
“组长！”一个分析员站起身，“锁定接收基站位置！在哥伦比亚境内，一个叫‘金色花园’的私人庄园！”
“派人过去！”组长当机立断。
“是！”
第二天。
清晨。
“报告！哥伦比亚传来消息！潜伏人员已抵达目标庄园外围！”
话音刚落。
“组长！再次截获加密信号！是发给京市的！”
“破译！”
几分钟后。
一行冰冷的英文，出现在大屏幕上。
【n b cancelled. Initiate Long-Game protocol.】
【patience.】
【the Key opens all locks.】
（b计划取消。启动长期博弈方案。）
（耐心。）
（钥匙能开所有的锁。）
指挥大厅里，组长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