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你家隔壁？”
张勤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李霄看着她那副呆住的模样，耳朵尖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热。他清了清嗓子，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很公事公办。
“对。”
“那边是军区大院，安保级别最高。那栋楼，以前是一位老首长住的，后来去了干休所，就一直空着。”
“三层小楼，带个独立的小院子。上级特批的。”
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就不说话了。
院子里，正在吹牛的张建军，和正在择菜的林文静，也都听到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和狂喜。
三层小楼？
独立小院？
还是在部队大院里？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哎呀！”林文静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激动地扔下手里的菜，一把抓住张勤的胳膊，“闺女！你听见没！咱们……咱们要住小洋楼了！”
张建军更是激动得搓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部队大院好啊！安全！绝对安全！”
只有张勤，看着李霄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心里感觉怪怪的。
隔壁？
以后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他？
第二天一大早。
一辆挂着军牌的卡车，就停在了李家胡同口。
李霄带着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开始指挥搬家。
其实也没什么可搬的。
张勤一家三口，几乎是净身入户。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书籍，再就是那盒黄金。
从胡同口到部队大院，走路也就五分钟。
当那栋白色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时。
张建军和林文静，彻底走不动道了。
红砖的围墙，黑色的雕花铁门，门里是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地上铺着石板路，旁边还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地。
楼是苏式风格，厚重又典雅。
李霄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哇——”
林文静发出一声惊叹。
屋里，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沙发、茶几、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地板是光亮的木地板，墙壁刷得雪白。
一楼是宽敞的客厅和厨房，卫生间，还有一间卧室。
二楼是三间卧室，都朝阳，带着大大的窗户。
三楼，则是一间卧室一个巨大的书房，还有一个露台。
“太好了……太好了……”林文静摸着崭新的沙发，眼圈又红了。
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在京市住上这样的大房子。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张建军看着这满屋子的新家具，说话都有些结巴。
“都是上级安排的。”李霄言简意赅。
张勤走上三楼的书房，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站在露台上，一扭头，就看到了隔壁那栋一模一样的小楼。
然后，她就看到了同样站在三楼露台上，正端着一杯茶，悠闲看着这边的李存续。
李存续冲她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张勤：“……”
这哪里是隔壁。
这简直就是门对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家彻底忙碌了起来。
乔迁之喜，必须庆祝！
林文静大手一挥，直接给h省的兄弟姐妹们去了电话。
“大哥！文旗！都来！带着你嫂子弟妹，来京市！姐给你们接风洗尘！”
“对！搬新家了！三层的小洋楼！房间多的是，都过来住！”
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盘算着请客的名单。
李家是肯定要请的，701所的苏院士，赵砚川，还有“栋梁班”那群孩子……
张建军则彻底迷上了院子里的那块小菜地，天天拉着李存续研究种点什么好。
张勤成了最清闲的人。
她每天就窝在三楼那个巨大的书房里，看书，计算。
偶尔，李霄会过来送些文件。
一周后。
小舅林文旗和小舅妈钱莉，还有大舅林文兵一家，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市。
当他们看到那栋三层小洋楼时，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姐！你这是……发财了？！”林文旗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林文静叉着腰，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什么发财！这是国家分给我闺女的！”
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张勤身上。
也就在这一天，李昂和赵砚川，终于从701所那个封闭的实验室里被放了出来。
他们俩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张勤面前。
“老大！”李昂一脸的生无可恋，“成了！全部搞定！已经联系厂家，开始量产了！”
他指的是那批升级版的“电棒”。
赵砚川则直接递过来一份报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测试数据。
“性能稳定，威力比之前又提升了百分之十二。成本……也控制下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沙哑。
张勤点了点头。
“辛苦了。”
“明天，‘栋梁班’的同学，会全部归队。”
张勤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客厅里说说笑笑的家人们。
她知道，悠闲的日子，结束了。
第二天，701研究所，三号会议室。
“栋梁班”及硬件团队核心成员全部到齐，所有人都盯着主位的张勤。
“叫大家来，宣布一件事。”
张勤起身，扫视全场。
“从今天起，在场的，以及我提交的那份名单上的三十位同学……”
“以后，都不能出国了。”
满座哗然。
李向阳眉头拧成了疙瘩，江玉菊满脸不可思议。
“为什么？”一个华大的学生忍不住问。
张勤笑了，那表情，活像个刚把整个世界都盘下来的大赢家。
“因为，我用你们的名字，跟海外友人做了一笔小生意。”
“我把你们，打包‘卖’了。”
所有人：“？？？”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当然，是演戏。”张勤轻飘飘地补充。
她看着这群已经石化的天才，慢悠悠地抛出了真正的炸弹。
“不过，钱是真的。”
“对方的预付款，六千万美金。”
“按今天的汇率，两亿零七百万，人民币。”
会议室里，呼吸声都停了。
两亿？这个数字砸下来，所有人的脑子都成了一片空白的雪地。
“我已经跟上级申请过了。”张勤的口吻，平静得像在讨论食堂今天的菜色，“一部分上缴，一部分作为行动经费和奖金。”
“剩下的，是我们的。”
她看向名单上的那三十个人。
“在座各位，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税后，两百万。”
“人民币。”
“噗通——”
李昂腿一软，不是从椅子上滑下去，是直接跪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会议桌的桌腿，嚎得惊天动地：“老大！你真是我亲娘啊！”
“哐当！”
赵砚川手里的保温杯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毫无知觉。
江玉菊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两百万？
在这个人均月薪几十块的年代？这不是金山，这是印钞厂直接砸他们脸上了！
“那……那那那，不在名单上的呢？”一个同学颤巍巍地举手，脸上写满了“错过一个亿”的悔恨。
“理论上没有。但为了团结，所里特批了安慰奖。”张勤的回答，干净利落。
“每人十万。”
“卧槽！”
那个同学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哪还有半分悔恨，激动得满脸通红，“十万！我的天！谢谢老大！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好几个没在名单上的同学，当场就激动的哭了。
“安静。”张勤敲了敲桌子。
“钱，会以‘重大科研项目奖金’的名义，分批打到你们账上。对外，签最高保密协议，一个字都不许漏。”
“告诉你们，是怕你们以后还傻乎乎想出国，被人当成叛徒同伙给崩了，别怪我没提醒。”
她环视这群已经陷入癫狂的“富翁”们，笑了。
“现在，还有谁对不能出国，有意见吗？”
那三十个“被卖掉”的幸运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意见！谁爱去谁去！我死也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
张勤的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
李霄看着她那副呆住的模样，耳朵尖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热。他清了清嗓子，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淡，很公事公办。
“对。”
“那边是军区大院，安保级别最高。那栋楼，以前是一位老首长住的，后来去了干休所，就一直空着。”
“三层小楼，带个独立的小院子。上级特批的。”
他一口气说完，然后就不说话了。
院子里，正在吹牛的张建军，和正在择菜的林文静，也都听到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震惊和狂喜。
三层小楼？
独立小院？
还是在部队大院里？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哎呀！”林文静第一个反应过来，她激动地扔下手里的菜，一把抓住张勤的胳膊，“闺女！你听见没！咱们……咱们要住小洋楼了！”
张建军更是激动得搓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念叨着：“部队大院好啊！安全！绝对安全！”
只有张勤，看着李霄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心里感觉怪怪的。
隔壁？
以后一推开窗户，就能看见他？
第二天一大早。
一辆挂着军牌的卡车，就停在了李家胡同口。
李霄带着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开始指挥搬家。
其实也没什么可搬的。
张勤一家三口，几乎是净身入户。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些书籍，再就是那盒黄金。
从胡同口到部队大院，走路也就五分钟。
当那栋白色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时。
张建军和林文静，彻底走不动道了。
红砖的围墙，黑色的雕花铁门，门里是一个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子，地上铺着石板路，旁边还开辟出了一小块菜地。
楼是苏式风格，厚重又典雅。
李霄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哇——”
林文静发出一声惊叹。
屋里，所有家具都是崭新的。沙发、茶几、电视、冰箱……一应俱全。地板是光亮的木地板，墙壁刷得雪白。
一楼是宽敞的客厅和厨房，卫生间，还有一间卧室。
二楼是三间卧室，都朝阳，带着大大的窗户。
三楼，则是一间卧室一个巨大的书房，还有一个露台。
“太好了……太好了……”林文静摸着崭新的沙发，眼圈又红了。
她这辈子，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在京市住上这样的大房子。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张建军看着这满屋子的新家具，说话都有些结巴。
“都是上级安排的。”李霄言简意赅。
张勤走上三楼的书房，推开通往露台的门。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她站在露台上，一扭头，就看到了隔壁那栋一模一样的小楼。
然后，她就看到了同样站在三楼露台上，正端着一杯茶，悠闲看着这边的李存续。
李存续冲她笑了笑，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张勤：“……”
这哪里是隔壁。
这简直就是门对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张家彻底忙碌了起来。
乔迁之喜，必须庆祝！
林文静大手一挥，直接给h省的兄弟姐妹们去了电话。
“大哥！文旗！都来！带着你嫂子弟妹，来京市！姐给你们接风洗尘！”
“对！搬新家了！三层的小洋楼！房间多的是，都过来住！”
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盘算着请客的名单。
李家是肯定要请的，701所的苏院士，赵砚川，还有“栋梁班”那群孩子……
张建军则彻底迷上了院子里的那块小菜地，天天拉着李存续研究种点什么好。
张勤成了最清闲的人。
她每天就窝在三楼那个巨大的书房里，看书，计算。
偶尔，李霄会过来送些文件。
一周后。
小舅林文旗和小舅妈钱莉，还有大舅林文兵一家，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京市。
当他们看到那栋三层小洋楼时，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姐！你这是……发财了？！”林文旗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又一圈。
林文静叉着腰，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什么发财！这是国家分给我闺女的！”
一句话，直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张勤身上。
也就在这一天，李昂和赵砚川，终于从701所那个封闭的实验室里被放了出来。
他们俩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了张勤面前。
“老大！”李昂一脸的生无可恋，“成了！全部搞定！已经联系厂家，开始量产了！”
他指的是那批升级版的“电棒”。
赵砚川则直接递过来一份报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测试数据。
“性能稳定，威力比之前又提升了百分之十二。成本……也控制下来了。”他推了推眼镜，声音沙哑。
张勤点了点头。
“辛苦了。”
“明天，‘栋梁班’的同学，会全部归队。”
张勤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远处正在客厅里说说笑笑的家人们。
她知道，悠闲的日子，结束了。
第二天，701研究所，三号会议室。
“栋梁班”及硬件团队核心成员全部到齐，所有人都盯着主位的张勤。
“叫大家来，宣布一件事。”
张勤起身，扫视全场。
“从今天起，在场的，以及我提交的那份名单上的三十位同学……”
“以后，都不能出国了。”
满座哗然。
李向阳眉头拧成了疙瘩，江玉菊满脸不可思议。
“为什么？”一个华大的学生忍不住问。
张勤笑了，那表情，活像个刚把整个世界都盘下来的大赢家。
“因为，我用你们的名字，跟海外友人做了一笔小生意。”
“我把你们，打包‘卖’了。”
所有人：“？？？”
整个会议室，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当然，是演戏。”张勤轻飘飘地补充。
她看着这群已经石化的天才，慢悠悠地抛出了真正的炸弹。
“不过，钱是真的。”
“对方的预付款，六千万美金。”
“按今天的汇率，两亿零七百万，人民币。”
会议室里，呼吸声都停了。
两亿？这个数字砸下来，所有人的脑子都成了一片空白的雪地。
“我已经跟上级申请过了。”张勤的口吻，平静得像在讨论食堂今天的菜色，“一部分上缴，一部分作为行动经费和奖金。”
“剩下的，是我们的。”
她看向名单上的那三十个人。
“在座各位，名单上的每一个人，包括我。”
“税后，两百万。”
“人民币。”
“噗通——”
李昂腿一软，不是从椅子上滑下去，是直接跪了下去。他一把抱住会议桌的桌腿，嚎得惊天动地：“老大！你真是我亲娘啊！”
“哐当！”
赵砚川手里的保温杯砸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浸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毫无知觉。
江玉菊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两百万？
在这个人均月薪几十块的年代？这不是金山，这是印钞厂直接砸他们脸上了！
“那……那那那，不在名单上的呢？”一个同学颤巍巍地举手，脸上写满了“错过一个亿”的悔恨。
“理论上没有。但为了团结，所里特批了安慰奖。”张勤的回答，干净利落。
“每人十万。”
“卧槽！”
那个同学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哪还有半分悔恨，激动得满脸通红，“十万！我的天！谢谢老大！老大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好几个没在名单上的同学，当场就激动的哭了。
“安静。”张勤敲了敲桌子。
“钱，会以‘重大科研项目奖金’的名义，分批打到你们账上。对外，签最高保密协议，一个字都不许漏。”
“告诉你们，是怕你们以后还傻乎乎想出国，被人当成叛徒同伙给崩了，别怪我没提醒。”
她环视这群已经陷入癫狂的“富翁”们，笑了。
“现在，还有谁对不能出国，有意见吗？”
那三十个“被卖掉”的幸运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意见！谁爱去谁去！我死也要死在祖国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