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你再吃多少肉,你这胳膊也长不回来了啊!不是浪费粮食吗-《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

  四合院中院。

  威风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傻柱在妹妹何雨水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了那间熟悉又冰冷的家。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只见屋里比他们离开时更显破败,仅有的几件像样的家具上都落满了灰。

  傻柱那双原本因绝望而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睛,在扫视屋内一圈后,猛地凝固了。

  “不对……”傻柱嘶哑地开口,空荡荡的右袖管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轻微晃动,“雨水,咱家……咱家东西呢?”

  何雨水顺着傻柱的目光看去,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碗柜的门虚掩着,里面空空如也,连个破碗都没剩下。

  墙角那个用来放粮食的瓦罐倒在地上,罐口碎裂,里面同样空空荡荡。

  抽屉被拉了出来,胡乱地扔在地上,里面一些不值钱的针头线脑散落一地,稍微值钱点的,比如傻柱以前藏的几个铜钱、何雨水舍不得用的一块新毛巾,全都不翼而飞。

  “哥!”何雨水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惊又怒,“这…这肯定是棒梗那个小兔崽子!肯定是我们不在家的时候,他又溜进来偷东西了!这个挨千刀的白眼狼!”

  傻柱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仅存的左手死死攥成了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傻柱胸口剧烈起伏,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混合着巨大的屈辱直冲头顶。

  偷!

  又是偷!

  以前,棒梗偷他家的饭菜、偷他的花生米,何雨柱何曾真正计较过?

  非但不计较,看着秦淮茹那娇滴滴欲泣的模样,傻柱有时甚至还会主动多给点。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心里对秦淮茹存着那么点念想,觉得这寡妇不容易,觉得毕竟跟秦淮茹当过一家人吗?

  可现在呢?

  自己成了残废,拖着一条断臂,带着满身伤痛和父亲的嘱托回到这个冰冷的院子。

  前妻秦淮茹呢?

  贾家呢?

  别说来看望,就连刚才在门口碰见,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

  连门都不给开!

  什么秦姐?

  什么前妻?

  什么邻里情分?

  全他娘的是狗屁!

  原来以前所有的热情和亲近,都是建立在自己有用的基础上。

  一旦自己失去了价值,变成了累赘,这些人的嘴脸就变得如此丑陋,如此真实!

  易中海躲着自己,刘海中警告儿子远离自己,现在连一直吸自己血的贾家,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拒之门外,甚至还纵容儿子把自己家偷了个精光!

  “小偷……一家子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傻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而狠戾,充满了被背叛后的怨恨,“棒梗……好,很好!以前是我傻柱瞎了眼!以后……以后别让我抓住你!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小畜生!”

  这不仅仅是丢了些不值钱的东西,这是将傻柱最后一点尊严和过往的温情假象,都践踏在了脚下。

  傻柱原本因为残疾而产生的那点自卑和怯懦,在这一刻,被这股冰冷的恨意冲淡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愤世嫉俗。

  傻柱觉得整个四合院的人都在看自己笑话,都在瞧不起自己这个残废!

  “咕噜噜……”

  一阵腹鸣声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傻柱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更强烈的是饥饿感和一种想要宣泄的冲动。

  傻柱猛地抬起头,对何雨水道:

  “雨水!去!去买肉!买肥肉!买五花肉!再打点酒回来!哥今天要好好吃一顿!”

  何雨水愣了一下,看着哥哥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扭曲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怵,但还是应道:

  “好,哥,我这就去。”

  何雨水摸了摸缝在棉袄内衬里那厚厚的一沓钱,那是父亲何大清留下的全部积蓄,一千块。

  这是他们兄妹俩现在唯一的依靠。

  何雨水快步出去了。

  傻柱一个人留在冰冷的屋子里,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管,又看看布满灰尘的灶台,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再次袭来。

  傻柱走到灶台前,习惯性地想用右手去拿锅,却捞了个空。

  傻柱怔怔地看着自己残缺的身体,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爹……我对不起你……我真是个废人……”

  傻柱喃喃自语,靠着灶台滑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肩膀剧烈地耸动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何雨水提着肉和一瓶散装白酒回来了。

  看到哥哥坐在地上,她心里一酸,赶紧上前把他扶起来:

  “哥,你怎么坐地上了?快起来,凉!”

  傻柱抹了把脸,重新振作精神,或者说,是被一种扭曲的执念支撑着。

  傻柱接过何雨水手里的肉,那沉甸甸、油汪汪的五花肉让傻柱空虚的心里似乎有了一点着落。

  “雨水,生火,哥给你露一手……”

  傻柱习惯性地说道,左手提着肉就往案板前走。

  可是,一只手怎么切肉?

  怎么掌勺?

  傻柱尝试用左手拿起菜刀,动作笨拙而别扭。

  那块肉在案板上滑来滑去,根本按不住。

  傻柱用力一切,刀锋一偏,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当啷!”

  菜刀掉在案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傻柱看着那块肉,又看看自己无法控制的左手,最后目光落在空荡荡的右袖管上。

  巨大的绝望和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将傻柱淹没。

  “雨水……”傻柱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雨水!哥……哥现在是个废人了!连顿饭都做不了!你要帮哥!你得帮哥啊!”

  何雨水看着哥哥这副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连忙上前接过菜刀:

  “哥,你说什么呢!我来切肉,你指挥我就行!咱们兄妹俩一起做!”

  何雨水嘴上答应得痛快,手上也开始忙碌起来。

  但内心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忧虑悄然滋生。

  以前哥哥是厨子,家里做饭从来不用自己操心。

  可现在呢?不仅要自己跑腿买菜,回来还得自己动手做饭。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洗衣、打扫、伺候哥哥的起居……这些活难道都要落在自己一个人头上?

  自己才多大年纪?

  还没嫁人呢!

  以后要是相亲,对方打听起来,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残废的哥哥需要长期照顾,是个巨大的拖累,谁还敢娶自己?

  何雨水一边切着肉,一边心乱如麻,对未来的恐惧渐渐超过了此刻对哥哥的同情。

  兄妹俩一个指挥,一个操作,磕磕绊绊地总算把肉下了锅。

  随着“刺啦”一声,浓郁的肉香开始在小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并顺着门缝、窗缝,飘散到了院子里。

  这肉香,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对于常年不见油腥的四合院邻居们来说,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贾家。

  棒梗正啃着手里拉嗓子的窝窝头,闻到这香味,口水“唰”地就流了下来。

  他猛地扔下窝窝头,拉着秦淮茹的衣袖嚷嚷道:

  “妈!妈!你闻闻!是肉!傻柱家在吃肉!我要吃!我要去吃肉!”

  若是以前,不用棒梗嚷嚷,秦淮茹可能早就端着碗,扭着腰肢去傻柱家“化缘”了。

  但此刻,秦淮茹的脸色却沉了下来,她一把打掉棒梗的手,厉声道:

  “吃什么吃!闭嘴!棒梗,我告诉你,以后离傻柱家远点!听见没?”

  棒梗被母亲突如其来的严厉吓了一跳,不解道:

  “为啥啊?以前不都……”

  “以前是以前!”秦淮茹打断棒梗,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静和现实,“现在的傻柱是个断臂的废人!工作没了,前途毁了,以后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咱们家现在要了他一口吃的,以后他没钱了,饿急了,天天堵在咱家门口要饭,你拿什么给他?”

  秦淮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势利:

  “咱们家这点粮食,养你们几个都勉强,还能再背个残废?”

  旁边的贾张氏也难得地和秦淮茹统一了战线,她三角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冷光,咽了口口水道:

  “你妈说得对!乖孙,傻柱现在就是滩烂泥,谁沾上谁一身腥!以后见了他,就当不认识!咱们家跟他一刀两断了!”

  棒梗虽然年纪小,但在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长期“熏陶”下,早已深谙“利”字当头。

  棒梗仔细一想,觉得妈妈和奶奶说得对,傻柱以后肯定很惨,不能被他拖累。

  棒梗立刻用力点头,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妈,奶奶,你们放心!我以后绝对不搭理傻柱这个残废!他叫我我都当听不见!”

  另一边,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正就着一小碟咸菜喝棒子面粥,闻到这肉香,心里顿时不平衡起来。

  许大茂“啪”地放下筷子,酸溜溜地骂道:

  “嘿!这傻柱都成这德行了,他爹也进去了,傻柱居然还有钱吃肉?哪来的钱?肯定是何大清那老东西以前贪墨的!”

  许大茂媳妇王佳丽正在里屋奶孩子,闻言探出头,担忧地道:

  “大茂,你管他呢。他吃他的,咱们过咱们的。你少去招惹他,他现在就是个滚刀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许大茂却不以为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领,脸上露出一抹阴损的笑容:

  “招惹?我现在还怕他个残废?佳丽,你在家看好孩子,我出去溜达溜达,看看咱们院这位新晋的‘独臂大侠’是怎么享受生活的!”

  王佳丽急了:

  “大茂!你别惹事!傻柱以前多横啊!你现在去……”

  “以前是以前!”许大茂得意地打断王佳丽,“现在他胳膊都没了,伤口估计都没长利索,我怕他个鸟?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他是为了省住院费才提前回来的。”

  “哼,穷鬼一个,还敢吃肉?我看他能嚣张几天!”

  说完,许大茂不顾王佳丽的劝阻,晃着膀子就出了门。

  而中院最好的位置,陈默家里。

  陈默一家正关起门来,享受着宁静的晚餐。

  桌上的菜色显然比傻柱家的猪肉要丰盛和精致得多,甚至还有清蒸的海鱼和炒蛤蜊,这些都是陈默从系统空间里悄悄取出来的。

  陈默一家吃得低调,门窗紧闭,肉香海鲜味一丝都没有泄露出去。

  牛燕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闻到那隐约飘来的、属于傻柱家的普通肉香,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对陈默低声道:

  “默子,你听,傻柱家吃肉呢。他都这样了,何大清也进去了,哪来的钱?”

  陈默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蛤蜊,头也没抬,语气平静无波道:

  “估计是何大清留下的那点老底。坐吃山空,撑不了多久。”陈默顿了顿,抬眼看向牛燕和牛星月,眼神里带着告诫,“咱们以后得多防着点。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傻柱现在残了,没了收入,等那点钱花光,为了活下去,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占便宜、打秋风那是轻的,咱们必须远离,绝不能让他有任何赖上我们的机会。”

  牛星月乖巧地点点头道:

  “知道了,默子哥。”

  牛燕也深以为然道:

  “对,还是默子你想得周到。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与此同时,许大茂已经溜达到了傻柱家门口。

  许大茂故意没进门,就倚在门框上,歪着头往里瞧。

  只见傻柱正坐在桌边,何雨水刚把一盘油光闪闪的红烧肉端上桌。

  “哟呵!傻柱!小日子过得不错啊!”许大茂吊儿郎当地开口,声音里充满了挑衅,“这红烧肉,啧,看着是挺香!不过嘛……”

  许大茂故意拉长了音调,目光落在傻柱空荡荡的右袖管上,脸上露出极其恶劣的笑容:

  “你再吃多少肉,你这胳膊也长不回来了啊!你说你一个废物,吃这么好,不是浪费粮食吗?”

  这话如同毒针,精准地扎进了傻柱心中最痛、最敏感的地方!

  “许大茂!”傻柱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赤红,完好的左手狠狠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乱响,“你他妈放什么狗屁!给老子滚!信不信我抽你!”

  傻柱下意识想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何雨水死死按住肩膀:

  “哥!你别动气!你伤口还没好!你看绷带都渗血了!”

  傻柱这才感觉到右臂断口处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低头一看,果然白色的绷带上已经沁出了一抹刺眼的鲜红。

  疼痛和许大茂的嘲讽交织在一起,让傻柱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