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唯一的本钱就是年轻和这张脸!-《四合院:重生归来,开局爆锤众禽》

  翌日。

  清晨的寒气尚未散尽。

  轧钢厂办公楼下。

  易中海裹着旧棉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中那簇名为“报复”的火焰。

  易中海搓着手,在原地踱步,目光死死锁定在通往厂长办公室的楼梯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易中海的心跳也随着上班铃声的临近而愈发急促。

  终于,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里——杨厂长提着公文包,步履沉稳地走来。

  “杨厂长!”

  易中海一个箭步上前,声音因激动而带着些许沙哑。

  杨厂长显然没料到会有人在此堵自己,眉头微蹙,待看清是易中海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易中海?你的处分是厂委会的决定,暂时取消不了。你大早上不在车间,跑我这来干什么?”

  易中海脸上堆起谦卑又带着几分神秘的笑容,压低声音道:

  “杨厂长,您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为我自己的事,是要向您举报!举报陈默副厂长严重违规!”

  “哦?”杨厂长的脚步顿住了,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易中海,“举报陈默?他怎么了?”

  易中海仿佛看到了扳倒陈默的曙光,语速加快,带着煽动性:

  “杨厂长,陈默他滥用职权,徇私舞弊!他把一个农村来的,叫秦京茹的姑娘,没有任何正规招工程序,直接就塞进咱们厂里了!这简直是视厂规厂纪为无物啊!影响太坏了!”

  易中海刻意略过了秦京茹是陈芸干女儿这层关系,更隐去了岗位细节,力图将“以权谋私”的帽子扣得结结实实。

  杨厂长听完,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陷入沉吟。

  陈默最近风头正劲,技术革新和管理提议都深得工业局领导赏识,若是真在这种原则性问题上犯错……

  杨厂长心中念头飞转,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淡淡道:

  “有这回事?易中海,举报要有证据,不能信口开河。”

  “千真万确!那秦京茹昨天亲口在院里炫耀的!说是陈厂长给她安排的工作!”易中海拍着胸脯保证,随即又补充道,“杨厂长,陈默同志年轻有为,但毕竟年轻,容易受人情所累,犯错误。我们作为老同志,有责任帮助他、监督他,不能看着他走错路啊!”

  这番话看似顾全大局,实则句句戳向要害。

  杨厂长深深看了易中海一眼,摆了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核实,如果属实,一定按规矩处理,绝不姑息。”

  没有想象中的震怒,也没有立刻表态要处理陈默,但这句“会核实”、“按规矩处理”已然让易中海心花怒放。

  在易中海听来,这无疑是杨厂长要动手的信号。

  “哎!好!好!我相信组织,相信杨厂长您一定会公正处理!”

  易中海连连鞠躬,脸上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被停职审查的场景。

  易中海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开,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看着易中海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杨厂长脸上的平静瞬间被凝重取代。

  他快步走进办公室,反手关上门,立刻拿起内部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王秘书,你马上以最快速度,去后勤处和人事科,调一个叫秦京茹的员工的档案资料,包括入职岗位、性质,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的王秘书听出厂长语气不对,不敢怠慢,连忙应声而去。

  办公室内,杨厂长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明灭不定。

  杨厂长在权衡,在计算。

  若真能借此机会抓住陈默的把柄,无疑能极大削弱这个日益威胁到自己地位的副手。

  但陈默不是易与之辈,此事必须证据确凿,操作得当。

  约莫半小时后,王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薄薄一页纸。

  “厂长,查清楚了。秦京茹,性别女,籍贯北京郊区秦家村,于昨日通过后勤处外聘临时工渠道入职,岗位是……清洁队,具体负责厂区东侧公共厕所的清扫工作。合同期三个月,按日计酬,不符合转正条件。”

  “清洁队?扫厕所的临时工?”

  杨厂长夹着烟的手指一顿,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的,厂长,确认无误。这是入职登记表副本。”

  王秘书将那张纸递到杨厂长面前。

  杨厂长快速扫过表格,上面清晰地写着岗位信息,加盖着后勤处的公章。

  杨厂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猛地窜上心头!

  “这个易中海!蠢货!没脑子的东西!”杨厂长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出来,“拿个扫厕所的临时工来当举报证据?他是猪脑子吗?陈默要是真想以权谋私,会把人安排在这种岗位上?”

  “这他娘的不是授人以柄,这分明是做给别人看的!是想看看谁会跳出来!”

  杨厂长越想越气,易中海这步臭棋,不仅没能伤到陈默分毫,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让陈默更加警惕。

  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心动和期待,此刻显得如此可笑。

  “废物!十足的废物!想整倒陈默,也不调查清楚,动动脑子!老子差点就被这种蠢货给拖下水!”

  杨厂长狠狠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胸口剧烈起伏。

  杨厂长迅速冷静下来,意识到必须立刻与易中海进行切割,绝不能让人以为自己和这种蠢货是一伙的。

  “王秘书,这件事到此为止。任何人不准再提,特别是不能让陈厂长知道易中海来过。”

  杨厂长沉声吩咐道。

  “明白,厂长。”

  王秘书心领神会,悄然退下。

  杨厂长独自坐在办公室里,面色阴沉。

  易中海一无是处,但陈默这番安排,轻描淡写间就化解了一次潜在的危机,其心思之缜密,手段之老辣,让自己这个老江湖都感到一丝寒意。

  ……

  与此同时,车间里。

  易中海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干着活。

  秦淮茹借着递送零件的机会,悄无声息地凑到易中海身边,眼神里充满了期盼和急切,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一大爷,怎么样?杨厂长他……?”

  易中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低语道:

  “放心,杨厂长很重视!亲口说了会核实处理,绝不会放过这种违规行为!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秦淮茹闻言,眼中瞬间迸发出快意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倒霉、秦京茹被赶出工厂的场面。

  又仿佛已经看到了陈默被审查,秦京茹被打回原形的场景。

  然而,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

  一个上午过去了,厂区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关于陈默被调查的消息传出。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工人们议论的都是食堂的饭菜和家长里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下午,车间机器照常轰鸣,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歌曲,一切如旧。

  易中海和秦淮茹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信心如同阳光下的冰块,一点点消融。

  两人不时交换着焦灼的眼神,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越来越浓的不安和失望。

  “一大爷,这……这都下午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秦淮茹趁着休息间隙,再次找到易中海,语气里已带上了哭腔,“杨厂长他……他不会是不敢动陈默吧?”

  易中海眉头紧锁,心里也早已七上八下,但嘴上仍强撑着:

  “不会的,杨厂长既然说了要处理,就一定会处理!可能……可能是在走程序,需要时间调查取证。”

  这话说出来,连易中海自己都有些不信了。

  一种无力感和恐慌感开始在他们心中蔓延。

  他们意识到,自己可能又一次低估了陈默的能量,或者说,高估了这件事对陈默的杀伤力。

  ……

  而此刻,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秦京茹,正在厂区东侧的公共厕所里,经历着身心的双重煎熬。

  刺鼻的氨气味几乎让秦京茹窒息,肮脏的环境让秦京茹胃里翻江倒海。

  秦京茹戴着破旧的橡胶手套,拿着长柄刷子,费力地冲刷着便池里的污垢。

  偶尔有职工进来,看到秦京茹时那或诧异、或鄙夷、或怜悯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一天下来,秦京茹腰酸背痛,感觉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

  这比秦京茹在家干农活还要累,主要是心理上的屈辱感让秦京茹难以承受。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陈芸家,秦京茹连勉强维持乖巧笑容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秦京茹瘫坐在小马扎上,揉着酸痛的后腰,对着正在厨房忙碌的陈芸,用带着浓重鼻音和委屈的语调诉苦:

  “干娘……这扫厕所的活儿,实在是太脏太累了……到处都是味儿,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您……您能不能再跟陈默说说,给我调个好点的岗位吧?哪怕是去车间当学徒工也行啊!” 秦京茹抬起泪眼汪汪的眼睛,打起了感情牌,“这眼看就要过年了,我要是能有个体面点的工作,回家也好跟我爹娘报喜啊,他们肯定为我高兴……”

  陈芸正在切菜的手顿了顿,转过身,看着秦京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但脸上却露出严肃的神情。

  陈芸放下菜刀,走到秦京茹面前,语重心长地道:

  “京茹啊,这话以后可不能再提了!默子给你安排这个工作,已经是顶着压力,不容易了。你知道厂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吗?多少人想找他错处?”

  陈芸拿起抹布擦了擦手,继续道:

  “这工作是不体面,是辛苦,但它是你留在城里的根!是凭自己劳动吃饭,不丢人!你得先把这个根扎稳了,好好表现,让大家都看看你的踏实肯干,将来有机会,转正也好,调岗也罢,那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不能一开始就想着走捷径!”

  陈芸说着,想起了陈默的过往,语气更加坚定:

  “你看看人家陈默,当初刚进厂的时候,举目无亲,就是个孤儿,谁也没靠,全凭自己肯钻肯学,不怕苦不怕累,一步步技术过硬,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你得学学他那股子劲儿!”

  秦京茹低着头,听着陈芸的“教诲”,心里却是一片冰凉,甚至涌起一股怨愤。

  “学陈默?”秦京茹在心里冷笑,“陈默那是万里挑一的技术天才,我拿什么学?我就是一个乡下姑娘,没文化没技术,唯一的本钱就是年轻和这张脸!你让我跟陈默一样熬?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唯一依靠的只有美色……”

  这个念头再次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并且迅速变得清晰而坚定。

  既然陈默这条路暂时走不通,甚至可能故意刁难自己,那为什么不能找个更大的靠山呢?

  一个名字瞬间跳入秦京茹的脑海——杨厂长!

  对啊!

  陈默不就是个副厂长吗?

  在他上面,还有正厂长!

  如果能搭上杨厂长这条线,别说调个岗位,就是转正,甚至将来当个轻松的文员,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到时候,什么陈默,什么秦淮茹,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秦京茹心里疯狂滋长,瞬间压倒了所有的疲惫和委屈。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秦京茹心中逐渐成形。

  ……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秦京茹照常去上班,依旧被分配去打扫卫生。

  但与昨天的麻木和抗拒不同,今天的秦京茹,眼神里多了一丝隐秘的企盼和算计。

  秦京茹一边心不在焉地拖着地,一边暗暗留意着办公楼方向的动静,同时不着痕迹地向相熟的、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清洁队大妈打听:

  “王婶,我看杨厂长办公室那边好像也挺乱的,要不要也去打扫一下?咱们负责这块吗?”

  王婶是个憨厚的老实人,随口答道:

  “那边一般是办公楼内部的清洁工负责,不过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也会叫我们帮把手。怎么,你想去那边干活?那边活轻点,就是规矩多。”

  秦京茹心中一动,连忙笑道: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熟悉熟悉环境。”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临近中午时,机会果然来了。

  办公楼一个清洁工家里有急事请假,后勤处临时调配,让清洁队派个人去帮忙打扫几位厂领导的办公室外围走廊和公共区域。

  秦京茹立刻主动请缨:

  “队长,让我去吧!我保证打扫得干干净净!”

  清洁队长看秦京茹态度积极,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秦京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拿着清洁工具,走进了那座象征着轧钢厂权力核心的办公楼。

  秦京茹按照打听来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挂着“厂长办公室”牌子的那间气派的房门。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因为劳动而略显凌乱的头发和衣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清爽利落一些,然后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秦京茹推门而入。

  宽大明亮的办公室,红木办公桌,皮革沙发,以及坐在桌后那个穿着中山装、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杨厂长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容貌俏丽的陌生年轻女子站在门口,眉头下意识一皱,刚想呵斥谁让她随便进来的。

  但目光落在秦京茹那张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泛红、更显青春娇媚的脸上时,到了嘴边的呵斥又咽了回去,语气不自觉地放缓了些:

  “你是?有什么事吗?”

  杨厂长确定这不是办公楼里常见的那个清洁工。

  秦京茹心脏怦怦直跳,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甜美、最无辜的笑容,微微躬身道:

  “杨厂长,您好!我是清洁队新来的临时工秦京茹。后勤处安排我过来帮忙打扫这层的卫生。我看您办公室门开着,想问问您这里需不需要打扫一下?我看您这办公桌上好像有点灰尘了。”

  秦京茹一边说,一边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怯生生”又带着毫不掩饰的“仰慕”直勾勾地望着杨厂长。

  秦京茹刻意调整了角度,让自己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柔和。

  杨厂长是何等人物,平日里投怀送抱的、别有用心的人见过不少。

  秦京茹这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穿了七八分。

  若在平时,杨厂长或许会直接冷脸将其赶出去。

  但此刻,他心中却是一动。

  昨天易中海刚举报陈默安排了秦京茹,今天这个秦京茹就主动送上门来,还带着如此明显的企图……

  这仅仅是巧合?

  还是……陈默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想用“美人计”来抓自己的把柄?

  这个念头让杨厂长瞬间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