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长公主,求您怜惜16-《你不要的疯批病娇,乖巧且恋爱脑》

  有关温时念十分着急让谢厌轻成为驸马这件事,最终还是捅到了她的跟前。

  听着一字不落复述一遍的小邓子,谢厌轻面无表情盯着他的背影,拳头紧了。

  感受到毫不掩饰的杀气,温时念掀起眼皮睨了一眼。

  谢厌轻拳头一松,望向她的眼眸漆黑一片,眼中清晰可见她的影子。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莫名透露着一股无辜狗狗的感觉。

  温时念:“……”

  她扭头看向小邓子,“嗯,意思差不多。”

  小邓子冒着冷汗,颤颤巍巍的低头:“既如此,奴才这就回宫告知皇上。”

  温时念:“好,辛苦公公走一趟。”

  打赏了小邓子,等人一走,温时念挺直的腰杆一下子就弯了。

  她姿态慵懒,神态放松的靠在椅子上,半敛的眸光松松落在还站在原地,不敢上前的谢厌轻身上。

  “现在才知道害羞?对着皇上的时候,不是很能说么。”

  昨天又被折腾一晚上,温时念现在是腰酸腿酸屁股疼。

  眼前这死男人,也不知道天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公主,奴错了。”

  谢厌轻走到温时念跟前,认错认的果断,跪也跪的果断。

  温时念望着跪在跟前,抱着她的腿无声撒娇的男人,笑着伸出手,勾起他的下巴挠了两下,跟逗小狗一样的逗着。

  “那且说说,错在哪里?”

  “无端生事,信口开河。”

  “……”

  看来,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温时念刚要说什么,谢厌轻挺直腰背,大腿也跪直了。

  他个子高,跪直以后都快与坐着的温时念齐平。

  他直勾勾的盯着温时念,表情真诚。

  “公主,这一切都太过美好,奴只是害怕,昨晚公主说的一切都是一场美梦。”

  过于美好的东西,只有完完全全捏在手里,才是最安全的。

  谢厌轻藏住眼底的阴暗偏执,再抬眸望向温时念时,眼中只余下深情的爱意与无辜。

  “公主,你昨日说的那些话,当真不是哄臣的吗?”

  虽然很不爽那个死丫头说的那些话,但有句话说的不错。

  公主这般美好,天下男人都配不上她。

  就算是他,也配不上。

  可配不上,又如何?

  他喜欢的东西,不管是人是物,都只能是他的!

  温时念喜欢他这张皮,那他就好好保护。

  只要温时念一直喜欢,自然也能一直相安无事。

  若是不能……

  隐藏在这美丽皮囊下恶心的疯魔,会被他亲手撕下!

  “就是哄你,我也乐意哄。”

  谢厌轻散发的冷气,温时念跟没感受到似的。

  她直起身,低头抚摸着谢厌轻的脸,字里行间,都带着明晃晃的宠溺与安抚。

  谢厌轻瞳孔震颤 ,对上温时念的视线,眼底墨色变得浓稠。

  他喉结一滚,淡淡的红在脸颊晕开。

  他仰着脸,双手抱住温时念的头,将她摁的往他这边倒。

  眨眼间,两人唇瓣紧贴,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举动。

  纯的不能再纯的亲吻很快消失,谢厌轻放开温时念,俯身趴在她膝盖间,笑容灿烂的仰望着她。

  “那奴恳求公主,再多哄哄奴吧,最好……”

  哄一辈子。

  未尽之言,温时念从他表情里看出来了。

  她长叹一声,故作无奈。

  “真是的,指挥使大人怎么这么会撒娇啊。”

  谢厌轻自然回应,“公主,奴现在是您的人,已经不属于锦衣卫了。”

  温时念:“是是,我未来的驸马爷。”

  这声驸马爷,无形之中,让谢厌轻爽到了。

  —

  小邓子回去复命后,皇帝就找来钦天监算了一个好日子。

  最终,两人的婚宴定在这个月月底。

  毕竟是长公主,皇帝本身对她又满心愧疚,因此她的婚宴排场,自然不能简单化。

  距离月底还有半个月,但这点时间完全不够,公主府,皇宫,全体上下都忙得脚不离地。

  谢厌轻为了防止婚宴上出现意外,更是自发当起监工。

  温时念趁此期间,还进宫一趟。

  作为子女,都要成亲了,不去看看长辈,倒是她的不是。

  “父皇近日身体诸多不适,性子也比平时暴躁,皇姐当真要去看望?”

  前两日刚被太上皇赶出来的皇帝担忧的看向她。

  “嗯。”温时念脸上的笑容不变,“回来以后还从未拜见过父皇,反正也要成亲了,正好去同父皇说一声。”

  皇帝起身,打算亲自带着温时念过去。

  温时念提前阻止。

  “皇弟不用了,你不是还有政务要处理。只是看望父皇,我没事的。”

  皇帝蹙眉看向温时念。

  前段时间,温时念回归当日遭遇的刺客是谁派来的,谢厌轻已经查到了。

  正因为知道幕后黑手是谁,皇帝才会如此担忧。

  他不清楚温时念对此事是否了解,只是单纯的想保护她而已。

  “放心吧皇弟,皇姐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蠢货了。”

  温时念抬手拍了两下皇帝的头,拍完收回手,装作什么事也没做的样子行礼告辞。

  皇帝站在原地,看着温时念逐渐走远的身影,手缓慢的抬起,搭在刚才被拍的地方。

  一秒后,很克制的低声笑了两声。

  一旁的小邓子见皇帝如此开心,也不由跟着笑了。

  …

  太上皇所在的春和殿,与宁寿宫距离很近。

  温时念一路来到春和殿,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伴随着的,还有一声怒吼。

  “吾说了,吾不喝!”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你们是不是都巴不得吾赶紧去死!”

  “太上皇息怒!”

  温时念停下脚步,挥退了跟着她一起来的宫女太监。

  宫女太监停下脚步,唯有温时念还在往前。

  她站在门口,望着殿内一片狼藉,自顾自的走进去。

  “几年未见,父皇这脾气,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半躺在床上的太上皇听见她的声音,身体震颤,下意识撑着身体往回退。

  温时念踱步走到榻边,低头对着跪在床边的宫女太监道:“都下去吧,本宫有要事,要同父皇商议。”

  “是,长公主。”

  跪着的人连滚带爬的离开。

  偌大的殿内,很快就只剩下温时念与太上皇两人。

  瞧着太上皇脸上的恐惧,温时念眯着眼,也没兜圈子。

  “父皇,你知道太后为什么会瘫吗?”

  太上皇无言,只是抖了一下。

  见此,温时念轻松一笑。

  “什么啊,原来父皇你知道啊。”

  太后中风瘫痪,除了谢厌轻拿人头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温时念下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