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不想要我吗?-《跟踪十七次后,他终于肯咬我了》

  纪川的手,带着一种冰冷触感,顺着商时砚紧绷的下颌线滑落。

  指尖掠过滚烫的皮肤,滑过剧烈起伏的喉结,最后停留在那微微凹陷的锁骨窝里,感受着下方脉搏如同擂鼓般的狂跳。

  他没有过多停顿,指腹继续向下,滑过胸膛的起伏,最终,停在了商时砚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指尖在那颗光滑的纽扣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

  但随即,那点犹豫便被某种更强烈的决心碾碎。他微微用力,指甲捏住纽扣边缘,第一颗纽扣被轻易地挑开。

  “别……”

  商时砚的呼吸瞬间乱得不成样子,他闭上了眼,破碎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浓重的沙哑和几乎将他淹没的卑劣感。

  他想阻止,想解释,想推开身上这具点燃他所有欲望却又让他背负着最深重罪孽的身体!

  纪川却仿佛没听见。

  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银色的发丝垂落,几乎扫到商时砚的脸颊。

  他凑近商时砚的耳垂,气息灼热地喷洒在那片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让商时砚头皮炸裂的酥麻和战栗。

  “喂,”纪川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恶魔的低语,带着一丝戏谑的冷意,“你自己先起来的,现在又说‘别’?”

  说话间,他的手指没有停歇。

  一颗,又一颗。衬衫的纽扣被逐一挑开,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划过商时砚因为常年锻炼而轮廓分明的腹肌。

  每一次不经意的触碰,都像点燃了一簇火苗。

  纪川清晰地感觉到,身下这具身体的温度,正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攀升,烫得惊人。

  当最后一颗纽扣也被解开,纪川一手撑在商时砚的耳侧,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地向下滑去,目标明确地落在了商时砚的皮带扣上。金属搭扣发出轻微的声响。

  商时砚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

  血液在血管里疯狂奔涌,欲望像挣脱牢笼的凶兽,咆哮着冲垮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

  可是……K先生现在还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些自己对他做下的、无法挽回的“坏事”!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带着报复意味的“亲密”,他清醒后会后悔的!会恨死自己的!

  商时砚痛苦地试图移动身体,想将压在身下的、被锁链束缚的手腕解放出来,哪怕能推开一点点距离也好。

  纪川立刻察觉了他的小动作。

  他解开皮带扣的手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反而带着一种刻意的、磨人的缓慢,顺着商时砚紧绷的小腹线条,一路向上滑回,指尖再次划过那滚烫的胸膛。

  同时,他俯身,唇瓣几乎贴着商时砚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带着致命的蛊惑:

  “你不想要我吗?”

  “嗯?”

  那一个上扬的尾音,像带着钩子,狠狠勾住了商时砚最后一丝名为“理智”的弦!

  商时砚猛地睁开眼,那双总是深邃难测的眸子里,此刻只剩下被欲望和痛苦煎熬到极致的混乱。

  他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终于从齿缝里,挤出那个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字:

  “想……”

  纪川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冰冷的弧度。

  他撑起身体,拉开一点距离,一手稳稳地按在商时砚因为剧烈喘息而不断起伏的小腹上,然后,在对方如同溺水者般渴求的目光中,低头,吻了上去。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掠夺的意味,强势地撬开商时砚的齿关,纠缠住他无处可逃的舌尖。商时砚的喘息瞬间变成了破碎的、不成调的气音,气息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濒死的挣扎,身体在纪川的掌控下无助地起伏。

  当纪川终于结束这个几乎抽干商时砚所有氧气的吻,微微退开时,商时砚下意识地想要追上去,渴求更多。

  “忍着。” 纪川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那只按在商时砚身上的手猛地用力,将他狠狠压回床垫!

  他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眼神迷乱、因为欲望无法纾解而痛苦不堪的商时砚,心中那点残存的侥幸彻底消散。

  商时砚现在这副模样,哪里像一个占有欲爆棚的囚禁者?

  哪里像一个对自己心怀怨恨、意图报复的人?

  他更像一个背负着巨大秘密、被痛苦和愧疚反复凌迟,却又在生理本能面前溃不成军、只能死死压抑的可怜虫!

  纪川已经完全确定了自己那个可怕的猜想。

  他感觉自己……

  活人微死。

  他怎么会忘记?怎么会忽略江鲶日记里关于泽克西斯、关于那个技术员和红雀、以及他们两个孩子的记载?

  还有红雀后来的状态——发疯,每天只有短暂的清醒……这和商时砚描述的,他母亲被“放出来”的时间,他妹妹早夭前的情况,何其相似!

  虽然这结论残酷得让人难以接受,但几乎可以确定——红雀,就是商时砚的母亲!

  那么,现在商时砚如此反常地囚禁自己、如此痛苦挣扎、自己身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伤痕和嗜睡……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tm的,我变成弱智了。”

  纪川想起江鲶日记里对红雀最终状态的描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

  难怪泽克西斯能言之凿凿地预言自己一年后会死!

  敢情一年后就是组织更换主机,自己这个“适配配件”要正式“上岗”的时候了!

  而商时砚……肯定是提前知道了这件事,去找泽克西斯寻求解决之道,结果……结果就是自己现在这半死不活、与当年红雀异曲同工的处境!

  风水轮流转?纪川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荒谬和无力感席卷而来,愁得他只想狠狠抽根烟。

  但刚才在商时砚身上摸了个遍,没找到开锁的线索就算了,竟然连个打火机都没有!简直令人绝望!

  他垂眸,看着身下依旧在痛苦喘息、某个部位憋得几乎要炸开的商时砚,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太无力了。

  商时砚肯定也是这么感觉的吧?所以他才选择了最笨拙、最痛苦的方式——逃避。

  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以为看不见,痛苦就不存在。

  在商时砚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充满渴求与绝望的目光注视下,纪川再次俯下身。

  这一次,他给了商时砚一个绵长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吻。

  不再是掠夺,更像是一种……安慰?或者确认?

  他的呼吸微微有些乱了,额头抵着商时砚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一切迷雾的力量:

  “听着,商时砚。”

  “关于‘载体’的事……”

  “你母亲……红雀过去的那些事,我是知道的。”

  “我们……都不要再逃避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纪川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商时砚的身体如同被投入冰窟般猛地一僵!那双迷蒙的、充满欲望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所取代,瞳孔急剧收缩,如同看到了世界末日!

  纪川没有理会商时砚眼中的惊涛骇浪,他继续用那种平静到近乎冷酷的语气说道:

  “我给你时间考虑。”

  “我们……之后再谈。”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起身,动作利落地从商时砚身上离开。

  他甚至伸出手,带着点安抚又像是嘲讽的意味,轻轻拍了拍商时砚滚烫的脸颊。

  “现在,我要睡觉了。”

  “你自己的反应……”纪川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商时砚下身那无法掩饰的窘迫,“自己解决。”

  他不再看商时砚,利落地解开了反绑着他双手的锁链束缚。冰冷的铁链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纪川回到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下次来……”

  “带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