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古砚牵涉陈年案-《玄门老祖在现代》

  “姓名?”

  “贫道...周辰。”

  “年龄?”

  “虚度六百二十载春秋...哦,此身二十有五。”

  审讯室里,苏沐晴看着对面一脸坦然的张三丰,手中的笔差点捏断。为了调查那面涉案铜镜的流转过程,她不得不请这位“周先生”回警队协助调查。

  事情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戏剧性。当警车来接人时,张三丰盯着闪烁的警灯看了半晌,赞叹道:“好一件慑魂法宝!红蓝交替,暗合阴阳流转之道,寻常宵小见了,确实魂不守舍。”

  开车的年轻警察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到了警局,经过指纹采集处,张三丰见每个进来的人都要在一个发光的板子上按手印,顿时了然:“此乃画押入库之仪?倒是比朱砂印泥便捷许多。”说罢,不用人催,自己主动在指纹采集器上郑重按下手印,还好奇地多按了几个不同手势。

  苏沐晴深吸一口气,决定直奔主题:“周先生,昨天那面铜镜,经鉴定是三个月前邻省一座古墓被盗的文物。你能详细说明一下它的来历吗?”

  张三丰点头:“此物阴煞之气极重,应是出自极阴养尸之地。墓主生前恐非善类,死后怨气不散,滋养了这面镜子...”

  “停!”苏沐晴揉着太阳穴,“我是问,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在拍卖会上,贫道见它煞气冲天,恐危害世人,故出声警示。后由墨居士购下,交由贫道化解其戾气。”

  做笔录的小王警官忍不住插嘴:“你怎么化解的?用什么工具?”

  张三丰正色道:“无他,以纯阳真炁度化而已。”说着,他并指如剑,在空中虚画几下,“如此,引天地正气,驱散阴秽...”

  小王呆呆地看着他:“就...就这么徒手解决的?”

  “然也。”张三丰想了想,补充道,“若道友欲学,需先修炼内丹,打通任督二脉,引天地灵气入体...”

  “好了!”苏沐晴及时打断这场即将走向玄幻的谈话,“也就是说,你只是在拍卖会上指出了镜子的特殊性,并没有参与盗窃和销赃?”

  张三丰皱眉:“贫道乃正道中人,岂会行此鸡鸣狗盗之事?”

  这时,审讯室的灯突然闪烁了几下。张三丰立刻警觉起身,将苏沐晴护在身后:“小心!此间有怨灵作祟!”

  正好推门进来送资料的警员愣在门口:“那个...苏队,是线路老化,后勤说马上修...”

  苏沐晴看着如临大敌的张三丰,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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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对面的咖啡馆里,“龙组”外勤小张戴着耳机,强忍着笑意。他正在实时收听审讯室的对话。

  “头儿,目标正在给苏警官讲解如何用纯阳真炁驱鬼...”小张压低声音,“苏警官看起来快崩溃了。”

  耳麦里传来上级带着笑意的声音:“看来我们之前的判断没错,这位周先生确实来自某个与世隔绝的传承。记录:目标将警灯理解为‘慑魂法宝’,指纹采集理解为‘画押入库’,电路故障理解为‘怨灵作祟’。”

  “需要介入吗?他这样可能会影响正常办案。”

  “暂时不用。苏沐晴是个聪明人,她能处理好。倒是墨家那边...”上级顿了顿,“我们查到,墨文渊下葬时确实有一方松鹤砚随葬。但三年前,墨家祖坟遭遇盗掘,那方砚台可能已经流失了。”

  小张一惊:“盗墓?和这次的铜镜案有关联吗?”

  “不确定。但时间点很接近。继续观察,如果周先生真如手札记载那般神奇,或许他能帮我们找到这方砚台——以及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多秘密。”

  --- “潘多拉”总部,“观察者”看着传回来的警局外围照片,眉头紧锁。

  “他被带到警局了?因为那面铜镜?”

  “是的。不过看起来只是例行询问。”分析员调出对话记录,“他认为警灯是法宝,还在审讯室里演示了一套...呃...‘驱邪手印’。”

  “观察者”突然兴奋起来:“等等!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否则警方为什么会因为一面镜子找他?”

  分析员尴尬地咳嗽一声:“根据我们的情报,是因为他在公开场合宣称那面镜子‘被诅咒’,引起了警方注意。而且...他似乎真的相信这些。”

  “不可能!”“观察者”斩钉截铁,“这一定是一种伪装!继续监视,我要知道他离开警局后的每一个动向。特别是...他和墨家的联系。”

  他转向另一个屏幕:“松鹤砚的调查进展如何?”

  “很困难。华国对文物走私打击很严,我们的人难以深入。不过有个有趣的消息:三年前盗窃墨家祖坟的嫌疑人中,有一个叫‘黑三’的最近在蓉城出现了。”

  “观察者”眼中闪过精光:“找到他!这方砚台一定很重要,否则不会连这位‘周先生’都如此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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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审讯室里,苏沐晴的手机响起。接完电话,她神色复杂地看着张三丰。

  “周先生,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她顿了顿,“我们根据你提供的‘极阴养尸之地’的线索——虽然不科学,但专案组还是试着排查了近期盗墓案中符合风水学上‘极阴’特征的墓葬...”

  张三丰点头:“寻龙点穴,本是望气之术,何来不科学之说?”

  苏沐晴自动过滤了这句话,继续说:“结果真的找到了一座汉代诸侯墓,被盗时间与铜镜流入市场的时间吻合。墓中陪葬品的特征也与你描述的‘阴煞之气’相符。”

  做笔录的小王瞪大了眼睛:“苏队,这...”

  “更重要的是,”苏沐晴看着张三丰,“我们在收缴的赃物中,发现了一方砚台。据嫌疑人交代,是三年从另一个墓里盗出来的,上面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

  张三丰原本淡然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松鹤砚?可是墨文渊居士随葬之物?”

  苏沐晴震惊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信息我们还没有对外公布!”

  张三丰长身而起:“此物现在何处?贫道必须亲眼一见!”

  “还在证物室。不过...”苏沐晴犹豫了一下,“按照规定,涉案证物不能随便展示。”

  张三丰沉吟片刻,突然问道:“苏警官,你近日是否夜半心悸,寅时易醒,且醒来时背后冷汗涔涔?”

  苏沐晴脸色一变:“你...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带有一丝与那铜镜同源的阴煞之气,虽不严重,但时日久了,必损元气。”张三丰袖袍一拂,“若贫道所料不差,那方松鹤砚上,恐怕也沾染了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这时,证物室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对讲机里响起急促的声音:“苏队!证物室有点不对劲,那面铜镜...它自己在震动!”

  全审讯室的人都愣住了。

  张三丰却露出了然的神色:“看来,是那砚台的气息惊动了它的‘老朋友’。苏警官,现在可以带贫道去看看了吗?”

  苏沐晴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年轻人,第一次产生了动摇:或许,有些事真的不能完全用科学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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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