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致命的寒冬-《帝国再临:我的1915》

  【国庆节福利,感谢各位的支持,因为国庆节的原因,所以作者今日连更四章给大家助助兴。】

  【还有一点很抱歉,原定计划是要写五到六章的,但作者今天回家的路上,在高速路口被人追尾了,吐血胃疼所以后续进展可能有点慢,还是希望各位能体谅体谅,在此十分感谢各位的支持(≧?≦)。】

  时间:12月11日,深夜。

  帝国安全局位于柏林市郊某处不为人知的秘密据点,审讯室内灯光惨白,照射在冰冷的水泥墙壁和光秃秃的铁桌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汗臭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奥托·斯科尔兹内少校的行动效率堪称恐怖,凭借对柏林地下世界的严密控制和高效的线人网络,他的手下根据有限的目击描述和车辆特征。

  在事发后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就在尼德尔恩哈根区一个废弃的机械零件仓库里,成功抓获了那名驾驶黑色欧宝汽车撞击汉斯·伯格的肇事者——一个名叫卡尔·格鲁伯的壮汉,此人曾是码头搬运工,有多次暴力犯罪前科,是柏林黑帮外围常用的打手。

  格鲁伯被反铐在一张特制的铁椅上,他虽然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搏斗后的青紫,但眼神凶狠,嘴角甚至挂着一丝混不吝的嘲弄。

  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深知只要咬紧牙关,缺乏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奈何不了他多久。

  “呸!”他朝走近的斯科尔兹内脚下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穿得人模狗样的,吓唬谁呢?老子就是油门踩猛了,不小心撞了那个臭当兵的,算他倒霉!有证据就送上法庭判我,少在这里玩你们那套把戏。我不可能告诉你们任何事情的!”

  斯科尔兹内高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矗立在他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戴着一张人皮面具,只有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捕食者般的冷光。

  他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转身走到墙角的内部保密电话旁,直接接通了无忧宫那条直达皇帝的专线。

  “陛下,人抓到了。是个叫卡尔·格鲁伯的地痞,背景不干净,但他嘴很硬,态度嚣张,声称是意外,拒绝透露任何信息。”斯科尔兹内用他那一贯低沉、毫无波动的声线汇报着。

  电话那头,林晓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异常的平静,却像冰层下的暗流,蕴含着可怕的能量:

  “他不会说?很好,奥托,去找一根生锈的铁签,要足够粗、足够钝,最好是那种从旧机器上拆下来的,带着铁锈和油污的。”

  斯科尔兹内即使是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闻言也不由得微微一怔,这种刻意使用粗糙工具、旨在最大化痛苦的刑罚,其残忍程度已经超出了常规审讯的范畴,更接近于中世纪的酷刑。他下意识地确认:“陛下,您的意思是……用铁签?”

  “对,”皇帝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然后,用它,慢慢地、稳稳地,从他脚指甲的缝隙里,一点、一点地扎进去。我要听到他的惨叫,但不是为了立刻得到答案,而是要让他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无法忍受的痛苦。”

  斯科尔兹内深吸一口气,正准备领命,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指示。

  “奥托,你读过东方圣贤的书吗?”皇帝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种奇特的、文绉绉的语调,与刚才下令用刑的冷酷判若两人,“有一句话,叫‘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

  斯科尔兹内彻底茫然了,他一个普鲁士军人,哪里懂什么东方圣贤?这跟审讯有什么关系?他老实而困惑地回答:“陛下,我……抱歉,我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意思很简单,”林晓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近乎残忍的讽刺。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他顿了顿,语气骤然变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森然刺骨。

  “为了不让这位格鲁伯先生的父母‘过度担心’,你立刻派人,去他在勃兰登堡乡下的老家,把他的爹、妈,或者任何他还在世的直系亲属,都给我‘请’到柏林来。”

  “动作要快!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亲人被带进来,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远游’,什么叫做……牵累!”

  斯科尔兹内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他完全明白了皇帝的意图。

  这不仅是要从肉体上摧毁对方的抵抗,更是要从精神上、从人伦情感上,给予最致命的一击!这种手段,远比单纯的酷刑更加高效和彻底。

  “是!陛下!我完全明白!立刻执行!”斯科尔兹内不再有任何迟疑,斩钉截铁地回应。

  审讯室内,当那根从废弃工厂找来的、沾满红褐色铁锈和黑色油污、足有筷子粗细的冰冷铁签被拿到卡尔·格鲁伯面前时,当他听到斯科尔兹内面无表情地转述皇帝那番关于“孝道”和“不让父母担心”的恐怖诠释。

  以及得知安全局特工已经出发去“接”他年迈的父母时,这个刚才还一脸嚣张的壮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祸不及家人!这是规矩!这不符合帝国的法律!”他嘶声力竭地喊道,声音充满了绝望。

  斯科尔兹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拿起那根铁签,慢慢靠近他的脚。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不要动我母亲!”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格鲁伯涕泪横流,几乎是嚎叫着坦白。

  “是冯·德·戈尔茨伯爵!是他的管家找到我,给了我五百马克!让我盯着那个军官,找机会制造一场意外,让他重伤躺几个月医院,给他个教训……真的!真的没让我杀人啊!我不知道那是皇帝身边的人!我只是拿钱办事!”

  线索,如同淬毒的匕首,直指那个隐藏在容克贵族光环下的、心怀怨毒的核心人物——冯·德·戈尔茨伯爵。

  就在斯科尔兹内成功撬开肇事者嘴巴,将矛头指向幕后黑手的同时,可此时另一份来自帝国卫生部与内政部的联合紧急报告,被以最高优先级送到了无忧宫的案头。

  报告指出:帝国内部,尤其是在人口密集、军队调动频繁的莱茵兰和鲁尔工业区的一些军营、工人住宅区,开始出现小规模但传播异常迅速的流感疫情。患者症状凶猛,突发高烧、严重咳嗽有时带血、浑身肌肉和关节剧痛如同被碾碎,部分身体羸弱的老人、儿童和伤员病情急转直下,出现肺炎症状,甚至迅速死亡。

  林晓看到“流感”、“高烧”、“迅速传播”这几个关键词,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冰水浇透。

  他脑海中瞬间闪过一段来自另一个时空、尘封于历史课本的恐怖记忆——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那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末期爆发,最终席卷全球,夺走数千万甚至可能近亿人生命,其杀伤力远超战争本身的世纪大瘟疫!其开端,似乎就是这个时间点,这种症状!

  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极端严重性。这看不见摸不着、通过空气就能传播的病毒,可能是比协约国百万大军、比任何内部阴谋都更可怕的敌人!

  它足以摧毁军队的战斗力,瘫痪工业生产,引发社会恐慌,甚至动摇帝国的根基!他毫不犹豫,几乎是以应对灭国级危机的战时状态,下达了一连串远超这个时代认知的指令:

  强制要求在所有出现确诊病例的城市和军营实施最严格的隔离措施,关闭所有学校、剧院、音乐厅、大型餐馆及非必要公共场所;禁止一切形式的大规模集会和宗教活动。

  强制要求所有公共场所服务人员、公共交通司乘及士兵佩戴简易口罩;对确诊病例所在街区或营房进行封锁,密切接触者强制医学观察。

  利用官方控制的报纸、广播,以通俗易懂的方式向公众普及基本卫生防疫知识和皇帝亲自教的七步洗手法,明确解释隔离措施的必要性,尽力避免社会恐慌情绪蔓延,同时帝国安全局介入,严厉追查和打击任何散布疫情谣言、制造恐慌的行为。

  而威廉皇帝则亲自下令从柏林大学、海德堡大学等顶尖医学院和罗伯特·科赫研究所抽调医学专家,紧急成立“帝国流感病毒研究小组”,研究支持性治疗方案,同时命令加大奎宁、阿司匹林等基础药物的生产和储备。

  他的反应速度、决策的果断和措施的超前性,让许多官员和传统派医生感到困惑甚至不以为然,认为皇帝对一场“重感冒”如此兴师动众,有些反应过度。

  但在皇帝不容置疑的严令和帝国高效的官僚体系推动下,整个德国的公共卫生机器还是被迫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试图将这头可能带来灭顶之灾的瘟疫巨兽,尽可能地阻挡在国门之外,压低其杀伤的峰值。

  而在处理迫在眉睫的疫情危机的同时,林晓的长远规划并未停歇。

  他深知,帝国未来的竞争力,不仅在于技术和工业,更在于健康、充足且结构合理的人口。

  战争的巨大伤亡和潜在的疫情威胁,使得人口问题显得尤为突出,在一次由内政部、财政部、卫生部官员参加的小型会议上,他提出了又一项具有深远影响的政策构想。

  “先生们,”林晓指着图表上因战争而明显下滑的人口出生率曲线,“

  战争的创伤不仅在经济和基础设施上,更在帝国的血脉传承上,我们需要更多的新生儿,他们是帝国未来的工人、士兵、科学家和纳税人,我们不能等到人口危机显现时才行动。”

  他环视在场官员,清晰地讲述了他的计划:“因此,我决定推行一项系统的‘家庭与未来鼓励计划’。

  核心就是鼓励生育,从明年,即1918年1月1日起,帝国境内,每出生一个新生儿,无论婚生非婚生,其家庭都将一次性获得一笔‘生育补助金’,金额应足够覆盖基本的育儿初期开销。

  同时,每月发放‘儿童营养补贴’,直至孩子年满六岁,这笔钱可以用于购买牛奶、鸡蛋、面粉等基本食品。”

  一位财政部的官员面露难色:“陛下,这将是巨大的财政支出,尤其是在战争刚结束,赔款尚未完全到位,各项重建都需要资金的时刻……”

  “眼光要放长远!”林晓打断他,“这些孩子长大后将创造的财富,将远超今天的投入!这是对帝国未来最根本、最划算的投资!钱的问题,可以从赔款中划拨专项基金,同时调整部分非急需的基建项目预算。”

  “必须确保这项政策落到实处,要让每一个德国家庭感受到,为国家生育后代,不仅是责任,更是光荣和实实在在的保障!”

  但可惜的是坏消息似乎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