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太学招异族生:巴图考进咸阳太学,成首个匈奴太学生-《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呼伦贝尔的夏风卷着苜蓿香掠过草原,

  巴图正帮帖木尔长老翻译大秦的“农科新令”,

  远处的商队突然扬起尘土,

  领队的王二举着卷明黄色文书,

  扯开嗓子喊:“巴图!太学招生令到了!”

  文书上的秦字烫着金边,

  “大秦太学首招异族生,

  凡通秦字、晓政令、懂民生者,

  不论出身,皆可应试”

  几个字格外醒目,

  旁边还贴着匈奴文注释,

  是李砚学官特意加的。

  巴图攥着文书的手直发抖,

  父亲留下的青铜小刀在刀鞘里发烫——

  那刀刻着匈奴文“勇”,

  是父亲临终前说“要懂大秦的规矩,

  才能护部落安稳”时留下的。

  他在双语学堂学秦字、译匈语,

  帮部落写文书、对政令,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巴图,这是真的?”

  帖木尔长老凑过来,

  老花镜滑到鼻尖,

  反复摸文书上的“太学”二字,

  “咸阳的太学,

  那是老秦贵族子弟才去的地方,

  咱们匈奴娃也能进?”

  “是真的!”

  李砚学官骑着马赶来,

  马背上还驮着太学的招生简章,

  “陛下下旨,

  太学开‘异族预科班’,

  专收西域、北境归附部落的学子,

  学秦律、农科、典章,

  毕业后能回部落当主事,

  还能进咸阳做官!”

  小术律挤过来,

  拽着巴图的袖子喊:“巴图哥,

  你肯定能考上!

  你译的文书比秦吏还工整!”

  巴图摸着文书上的字,

  突然想起去年帮乌梁海部落写归附申请时,

  李砚说“文字是桥,

  能连起草原和咸阳”——

  这太学,

  就是那座最宽的桥。

  他把文书按在胸口:“俺要去考!

  考进太学,

  学真本事,

  回来教更多草原娃认字!”

  一、赴考之路:带草原的风,赴咸阳之约

  出发前三天,

  部落杀了头肥羊为巴图践行。

  帖木尔长老把包着匈奴文羊皮卷的布包塞给他:

  “这里面是部落的‘民生记’,

  记着咱们种苜蓿、用曲辕犁的日子,

  太学先生问起,

  就说这是大秦和匈奴的‘共同账本’。”

  李砚学官则送了套《秦律精要》,

  是活字印刷的,

  每页都有他画的简易插图:

  “考太学不光考认字,

  还要考‘民生理解’,

  你把草原的事说清楚,

  比背熟条文管用。”

  巴图的行囊很简单:

  父亲的青铜小刀、

  帖木尔的羊皮卷、

  李砚的课本,

  还有一小袋苜蓿种子——

  他想让咸阳的先生看看,

  草原种出的大秦种子,

  有多饱满。

  驰道上的马车走了二十天,

  巴图第一次见到比部落毡房还高的城墙,

  咸阳的繁华让他睁大眼睛:

  巧成城的工坊冒着蒸汽,

  工人们正造新的播种车;

  粮储库的门敞开着,

  粟米堆得像小山;

  街上的孩童捧着活字课本,

  嘴里念着“粮安大秦”。

  “这就是咸阳!”

  同车的老秦学子赵括笑着说,

  “太学在城中央,

  先生都是博士,

  还有墨家的张衡先生来讲农械!”

  巴图攥紧苜蓿种子,

  突然不紧张了——

  咸阳的风里,

  有和草原一样的麦香,

  有和双语学堂一样的墨香,

  这里不是异乡。

  二、考场显能:以双语为桥,以民生作答

  太学考场设在“明伦堂”,

  三十个考生里,

  巴图是唯一的匈奴人,

  粗布短褂在锦衣学子中格外显眼。

  主考官是太学博士淳于越,

  手里的考题卷却让巴图松了口气——

  没有生僻的典章,

  全是“民生题”。

  第一题:“译匈奴语‘草原之安,在粮足;

  粮足之基,在秦种’为秦文,

  并述其意。”

  巴图拿起毛笔,

  笔尖蘸墨时稳得像在草原画田垄:

  “草原的安稳,

  在于粮食充足;

  粮食充足的根基,

  在于大秦的种子。”

  他还在旁边补了句:

  “呼伦贝尔部落种大秦苜蓿,

  羊增三成;

  种波斯麦,

  粮够过冬,

  此为实证。”

  淳于越抬眼瞥他,

  笔尖在卷上画了个“优”。

  第二题:“解释‘农墨同心’之意,

  举西域实例。”

  巴图想起巧成城的曲辕犁、

  润疆的风车水车,

  还有自己帮部落译的《农械使用法》:

  “农家传种植之术,

  墨家造耕耘之器,

  此为‘同心’。

  西域黑沙岭部落用墨家曲辕犁,

  亩增产两石;

  用农家堆肥法,

  麦粒更饱满,

  此为实例。”

  他还画了个小小的曲辕犁插图,

  旁边标着匈奴语“mor tigh”(马犁)。

  考完试出来,

  赵括凑过来问:“你答‘农墨同心’时,

  说的西域实例真的假的?

  我只在课本上见过!”

  “是真的!”

  巴图掏出羊皮卷,

  指着上面的记录,

  “这是部落去年的收成账,

  用曲辕犁后,

  每户多收五石麦!”

  赵括看得眼睛发亮:“太学的农科课正讲这个!

  张衡先生还带了新的播种车模型,

  你要是考上,

  肯定能帮先生译匈奴语说明书!”

  三、放榜之日:红榜上的匈奴名,咸阳城的新风景

  放榜那天,

  太学门口的红榜前挤满了人。

  巴图站在最后,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青铜小刀,

  心跳得比在草原赶马群还快。

  “巴图!

  你看!

  第三名!

  匈奴巴图!”

  赵括突然喊起来,

  指着红榜中间的名字——

  “巴图”两个秦字旁边,

  特意注着匈奴文“batu”,

  是整个红榜上唯一的异族名。

  巴图挤到榜前,

  反复确认那两个字,

  眼泪突然掉下来——

  父亲要是在,

  肯定会摸着他的头说:

  “俺的娃,

  真的架起桥了。”

  消息很快传到呼伦贝尔,

  帖木尔长老带着部落的人在草原上欢呼,

  把巴图的名字用秦字和匈奴文刻在木牌上,

  插在苜蓿地里:“咱们的巴图,

  成太学生了!

  以后草原娃都能学他,

  去咸阳读书!”

  咸阳的朝堂上,

  嬴政看着太学的奏折,

  上面写着“匈奴学子巴图,

  双语娴熟,

  深谙民生,

  实为异族学子表率”,

  忍不住笑了:“朕说‘无分彼此’,

  不是空话。

  巴图能考进太学,

  说明草原和咸阳,

  真的连起来了。”

  他下旨:“赐巴图太学衣袍一袭,

  月给粟米五石;

  令太学增设‘异族民生课’,

  让巴图主讲草原农械使用,

  互通有无。”

  当太学的内侍把青色衣袍送到巴图手上时,

  他特意把苜蓿种子缝在衣兜上。

  李砚学官赶来道贺:“陛下特意问起你带的种子,

  说要在御花园种一片,

  让老秦贵族看看,

  草原能种出大秦的希望。”

  四、太学时光:以知识为媒,融草原与大秦

  巴图的太学生活,

  从帮张衡先生译农械说明书开始。

  张衡造的“草原播种车”要送北境,

  说明书上的“调种量”“控行距”,

  巴图用匈奴文译得精准,

  还加了“草原风大,

  需加固车轮”的注解。

  “巴图,你这注解太关键了!”

  张衡拍着他的肩,

  “上次送西域的播种车,

  就因没考虑风沙坏了三成,

  有你这‘草原通’,

  农械再也不会‘水土不服’了!”

  课堂上,

  巴图总把草原的事讲进课本。

  讲《秦律·户律》时,

  他说“匈奴部落分羊,

  和大秦分田一个理,

  都讲‘均’字”;

  讲农科时,

  他掏出羊皮卷,

  教大家算“苜蓿喂羊,

  一只羊一年省三石粮”的账。

  同学们都爱围着他问草原的事,

  赵括总追着要“匈奴文练字帖”,

  墨家学徒阿石则想知道“草原曲辕犁咋改更耐用”。

  巴图干脆在太学开了“草原小课堂”,

  教大家认匈奴文、

  讲苜蓿种植,

  把父亲的青铜小刀放在桌上,

  说“这刀刻着‘勇’,

  大秦的‘勇’是护疆,

  匈奴的‘勇’是守家,

  其实一样”。

  放寒假时,

  巴图带着太学的《农科新着》回草原。

  帖木尔长老领着部落的人在驰道边等,

  小术律举着“巴图哥哥”的木牌,

  眼里闪着光。

  巴图把书分给大家,

  用双语讲解“保温棚种麦法”:

  “太学先生说,

  这法子能让北境冬天也种麦,

  咱们明年试试!”

  他还把太学的活字印刷术讲给部落工匠,

  说“以后咱们草原也能印课本,

  不用等咸阳送”。

  开春回咸阳时,

  巴图的行囊里多了部落工匠造的“草原改良犁”模型,

  还有小术律写的“我要去太学”的秦字作业。

  李砚学官在城门口接他,

  笑着说:“陛下听说你在太学开了小课堂,

  特意让巧成城造了五十套双语课本,

  让你带去草原。”

  巴图捧着课本,

  望着咸阳的朝阳——

  阳光照在太学的琉璃瓦上,

  也照在他衣兜的苜蓿种子上。

  他知道,

  自己不是第一个匈奴太学生,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当草原的苜蓿香混着咸阳的墨香,

  当匈奴文的“家”连着秦字的“国”,

  大秦的“无分彼此”,

  就不再是文书上的字,

  而是草原与城郭之间,

  那座用知识架起的,

  永远拆不散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