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说ahhhhhha-《崩铁:当搬家变成跨次元旅行》

  阿哈那抽象的红线条身体在空中又甩着墨徊高速旋转了几十圈,看着墨徊脸色惨白、双眼翻白、几乎彻底失去意识的样子,似乎终于意识到这是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乐子了,又或者是单纯的玩腻了——

  “哈哈哈哈哈——!”

  祂发出一阵满足的大笑,巨大的面具脸凑近被晃得如同烂泥般的墨徊,用一种只有墨徊——如果他还能听见的话才能理解的、带着点恶作剧和期待的语调,留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差不多……要到时候了哦~崽~乐子才刚刚开始呢!哈哈哈哈——!”

  话音未落,祂那抽象的手指随意地一松。

  “噗通!”

  被甩得七荤八素、意识模糊的墨徊,像个破麻袋一样,被祂顺手丢在了下方冰冷坚硬的古老石板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彻底不动了。

  “!!”星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脱口而出:“……亲爹啊这真是!”

  语气里充满了对墨徊遭遇的深切同情和对阿哈这种离谱“父爱”的无语。

  阿哈完成了祂的“探望”和“教育”,心满意足。

  那巨大的抽象红色面具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个圈,线条构成的手脚胡乱挥舞着告别,然后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突兀——“啵”地一声轻响,如同肥皂泡破裂,连同那震耳欲聋的笑声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祂来了,像个不讲道理的恶作剧风暴。

  祂走了,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怀疑人生的观众。

  来去之间,充满了纯粹的、无法理解的“欢愉”。

  阿哈在这里的时候,那团被一巴掌打回原形、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幻胧,是真的连一丝火星子都不敢乱蹦!

  星神的威压,哪怕只是阿哈这种“乐子”性质的,也足以让任何令使以下的生灵陷入最本能的恐惧和僵直。

  但!阿哈一走!

  那团岁阳火精猛地一颤!

  仿佛从最深的冰窖中被捞出来,瞬间恢复了“知觉”。

  极致的恐惧瞬间被劫后余生的狂怒和屈辱取代!

  它的核心火焰疯狂跳动,发出刺耳的、如同无数怨灵尖啸的精神波动:

  “混账!混账!混账——!!!”

  “星穹列车!罗浮仙舟!景元——!!!”

  “你们……还有那个该死的欢愉……给我等着——!!!”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它甚至连凝聚形态都不敢,深知失去了建木力量加持的自己,此刻脆弱无比。

  放完狠话,那团焰猛地向内坍缩,化作一道极其微弱的流光,如同受惊的老鼠,瞬间钻入地下残留的建木根系缝隙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逃命的速度快得惊人!

  直到幻胧消失了好几秒,景元才猛地从阿哈带来的巨大震撼和世界观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金色的眼眸中瞬间燃起冰冷的怒火,巡猎的威压再次升腾!

  神君的虚影虽未完全凝聚,但那股锁定仇敌的锐利意志已然刺破苍穹!

  他望着幻胧消失的方向,声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响彻整个鳞渊境:

  “休得猖狂!今日之辱,罗浮铭记!”

  “巡猎的复仇——必将追至星海尽头,令尔等……无处遁形!”

  这誓言,是代表罗浮仙舟,向毁灭令使幻胧发出的不死不休的追猎宣告!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只剩下地上昏迷不醒的墨徊、散落的建木残骸、枯萎的莲花碎片、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毁灭、丰饶和……残留的一丝“欢愉”气息。

  三月七看着地上躺着的墨徊,又看了看景元将军那杀气腾腾的侧脸,再回想刚才阿哈乱入甩墨徊、一巴掌抽碎幻胧、幻胧放狠话逃跑的整个流程……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最终用一种混合着疲惫、荒谬和深深无语的语气,小声地、精准地总结道:“……真是……好荒谬……好欢愉的一场战斗啊……”

  这句话,为这场集毁灭、丰饶、巡猎、开拓、欢愉星神乱入于一役的、注定载入——至少是列车组和罗浮——史册的“最终决战”,画上了一个无比贴切又充满槽点的句号。

  丹恒默默地走到墨徊身边,蹲下身检查他的状况。

  瓦尔特·杨推了推眼镜,看着幻胧消失的地面,眉头紧锁。

  星则走过去帮三月七拍打身上的灰尘。

  景元站在原地,望着鳞渊境深处,金色的眼眸中风暴未息。

  而昏迷的墨徊,对这一切毫不知情,只是在无意识的昏沉中,仿佛听到耳边还回荡着阿哈那“哈哈哈”的狂笑声,以及那句意义不明的“到时候了”……

  景元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荒谬感和对幻胧的怒火,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战场和状态各异的众人,最终停留在那个被阿哈随手丢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墨徊身上。

  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声音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和哭笑不得。

  “总之……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地看向地上蜷缩着的墨徊,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低声补充了一句,充满了槽点:“军师……倒是不用上场搏命……可这伤得最重的……偏偏是军师……”

  他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阿哈和墨徊那离谱的关系了。

  星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墨徊翻过来一点,让他躺平些,看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和嘴角残留的血迹,也忍不住叹气:“唉……祂老人家……果然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