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想当太子妃?先颠勺!-《我靠做饭在后宫躺赢了》

  我下了决心。

  就在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喊出那句“先掂个勺给我看看”的时候。

  一股,我自己都说不清的,邪火,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

  怕什么?

  我为什么要怕?

  我入宫十年,没害过人,没动过坏心思。

  我只是想,安安生生地,吃口饱饭。

  是他们,一步步,把我逼到这个份上。

  是裴容,是他,把这个要命的差事,扔给我。

  是他,想看我,被那些饿狼一样的家族,撕成碎片。

  好啊。

  你想看戏,是吗?

  我搭台。

  我给你唱一出,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大戏。

  我没换衣服,脸上还沾着,一点点干掉的面粉。

  我甚至,没让小允子通报。

  我就这么,直愣愣地,冲到了御书房门口。

  门口的侍卫,想拦我。

  “惠妃娘娘,陛下正在批阅奏折……”

  “滚开。”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侍卫的手,抖了一下,真的,让开了。

  我推开那扇,沉重的,雕着龙纹的门。

  裴容,正坐在桌案后。

  他抬起头,看到我这副,疯婆子一样的样子。

  眉毛,拧了起来。

  “放肆。”

  他声音里的不悦,冷得,能掉冰渣子。

  “谁给你的胆子,擅闯御书房?”

  我没跪。

  我就这么,站着。

  我看着他。

  “陛下不是让臣妾,为三殿下,挑选太子妃吗?”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臣妾,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法子。”

  裴容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审视着我。

  那目光,像是在,剥我的皮。

  我迎着他的目光,继续说:

  “臣妾觉得,这太子妃,未来的国母,琴棋书画,都是次要的。”

  “德言容功,德为首,功为末,却也必不可少。”

  “何为功?”

  我自问自答。

  “臣妾以为,是女红家务,是操持中馈的本事。”

  “一个连饭都做不好,分不清五谷杂粮的女子,如何能母仪天下,如何能体会,稼穑之艰难?”

  “所以,臣妾想,办一场‘选妃宴’。”

  “让所有,候选的贵女,都来参加。”

  “不比才情,不比容貌。”

  “就比,做一道菜。”

  “一道,最普通的,家常菜。”

  我说完了。

  御书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一声轻响。

  裴容,就那么,定定地看着我。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手心里,全是汗。

  我赌的,就是他那个,深不可测的,脑子。

  我赌他,会把我的疯话,当成什么,惊世骇俗的妙计。

  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拖出去砍头。

  他,笑了。

  他靠在龙椅上,发出了,低沉的,胸腔振动的笑声。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好一个,‘以食观人’。”

  他看着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审视。

  而是一种,灼热的,激赏。

  【裴容视角:妙!实在是妙!朕竟从未想过,可以用这种方式,去勘破一个人的本心!

  一盘菜,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乾坤。

  选什么菜,看的是格局。

  刀工火候,看的是心性。

  调味搭配,看的是才情。

  从择洗,到烹煮,再到摆盘。

  每一步,都是对耐心、智慧、品格的考验。

  那些娇生惯养、只知风花雪月的闺秀,在灶台的油烟火气面前,必然,会原形毕露。

  而真正,能静下心来,洗手作羹汤的女子,必有,温婉敦厚之德,沉稳坚韧之心!

  她这一招,看似荒唐,实则是釜底抽薪!

  她不是在选一个会做饭的厨娘。

  她是在为昭儿,为大裴的江山,挑选一个,真正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贤内助!

  好一个林素言!

  好一个惠妃!

  她总是,能给朕,带来惊喜!】

  “就照你说的办。”

  裴容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兴奋。

  “李德全!”

  总管太监李德全,立刻,从门外,小步跑了进来。

  “传朕旨意。”

  “三日后,于御花园,举办‘琼林宴’。”

  “京中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年岁相当的嫡女,皆可参加。”

  “宴会之上,不论文采,不问出身。”

  “只设一题。”

  裴容看着我,目光灼灼。

  “烹一道菜。”

  李德全,愣住了。

  他的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陛,陛下……烹……烹菜?”

  “没错。”

  裴容心情大好。

  “胜出者,便是,未来的太子妃。”

  圣旨一下。

  整个京城,炸了。

  吏部尚书府。

  “什么?!”

  柳尚书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跳了起来。

  “让婉儿,去,去厨房做菜?!”

  “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胡闹!”

  柳夫人,也急得,快哭了。

  “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婉儿她,从小到大,连针都没拿过,您让她,去拿菜刀?”

  “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闺房里。

  那个前几天,还在我面前,吟诗作对的尚书之女柳婉儿,听了消息。

  “啪”的一声,就把自己,最心爱的,一支玉簪,摔在了地上。

  “我不去!”

  “我死也不去!”

  “让我去跟那些下人一样,一身油烟味?!”

  “那个惠妃,她就是个疯子!她肯定是故意的!”

  同样的一幕,在京城,无数个,高门大宅里,上演着。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女们,全都,傻了。

  她们有的,当场哭晕过去。

  有的,对着父母,大发脾气。

  有的,连夜,派人去寻访名厨,想临阵磨枪。

  整个京城,都乱成了一锅粥。

  卖菜的,卖肉的,卖锅碗瓢盆的,生意,好得出奇。

  听说,连宫里那些,被淘汰出宫的老厨娘,都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无数家庭,不惜,重金聘请。

  只为,让自家女儿,在三天之内,学会,怎么把菜,弄熟。

  而我。

  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

  正舒舒服服地,窝在我的小厨房里。

  我给自己,烙了一张,加了葱花和鸡蛋的,大油饼。

  咬一口。

  外酥里嫩,满嘴喷香。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真香。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别的宫殿,叮叮当当的吵闹声。

  我皱了皱眉。

  “大晚上的,吵什么呢?”

  “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