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与孙艺珍交流-《重生南韩,神豪开局收购顶级女团》

  刘天昊把收购S.乐的事情交给金浩宇他们去负责。作为一个资产上万亿美元的超级富豪,刘天昊并不需要自己事必躬亲。

  他只需一个命令,自然有手下人去把事情办好。

  首尔,中区,新罗酒店。夜幕为这座传统的韩式园林建筑披上了一层静谧而庄重的面纱。不同于往常商务宴会的喧嚣,今夜酒店最大的宴会厅“迎宾馆”外,安保森严,却异常安静。

  没有追逐明星的粉丝,没有闪烁不停的闪光灯,只有穿着正式制服的服务生悄无声息地引导着一辆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驶入。

  这里是韩国文化艺术赞助人协会年度慈善晚宴的现场,受邀者非富即贵,更关键的是,他们代表着韩国社会金字塔尖的审美、品味和影响力。

  刘天昊的座驾无声地滑行至入口处。

  他今晚穿着一身汤姆·福特的暗蓝色青果领晚礼服,剪裁极致合身,没有多余的配饰,只在腕间戴着一块简约的铂金腕表。

  他并未携带女伴,在金美珍和一名助理的陪同下,从容下车。与往常被媒体和粉丝包围的场面不同,这里的气氛更加内敛、矜持,空气里飘浮着一种混合了古董沉香、高级香水与权力的微妙气息。

  步入宴会厅,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刘天昊,眼底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会场布置并未追求金碧辉煌的炫目,而是极具东方美学韵味。

  巨大的水墨山水屏风作为背景,宾客们围坐在铺着白色亚麻桌布的中式圆桌旁,桌上的白玫瑰与翠竹盆景相映成趣。

  柔和的灯光下,衣香鬓影的宾客们低声交谈,声音控制在恰到好处的分贝,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经过岁月和地位沉淀的从容。

  在这里,财富和名望不再是张扬的标签,而是化作了无形的气场和礼仪细节。

  刘天昊的出现,依然引起了一阵细微的涟漪。

  不少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向他这个在场中显得过于年轻,却又携带着巨大能量场的新面孔。

  几位相识的财阀二代和政界人士主动上前与他寒暄,态度客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刘天昊一一应对,举止得体,言谈间既保持谦和,又不失锋芒,很快便融入了这个顶级的圈子。

  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全场,最终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停留下来。

  那里,几位年纪稍长、气质儒雅的男士正围站着交谈,而被他们自然而然地簇拥在中心的,正是孙艺珍。

  她今晚选择了一身浅香槟色的真丝绉纱长裙,款式简约至极,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完美勾勒出她纤细修长的身形。

  孙艺珍的头发挽成一个松散而优雅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部线条。脸上妆容清淡,几乎看不出痕迹,却越发凸显出她天然去雕饰的清丽五官和那份经过时光淬炼的、淡定从容的气质。

  她手中端着一杯晶莹的香槟,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侧头,专注地聆听着一位头发花白、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老者的谈话。

  听得入神时,她会习惯性地抬起左手,用纤细的食指关节,轻轻抵住自己线条精致的下巴,眼神沉静而带着思考的光芒。

  那位老者,刘天昊认得,是韩国影坛德高望重的国宝级导演,朴赞郁。他正在谈论的话题,似乎并不轻松。

  “……所以,《米拉》的票房失利,在我看来,并非偶然。”朴赞郁导演轻轻摇晃着酒杯,语气带着几分艺术家的执拗和无奈。

  “现在的市场,太浮躁了。观众被快节奏的商业片养惯了胃口,对于需要静下心来品味的作者电影,缺乏耐心。投资方也只看数据,唉……”

  他叹了口气,周围几位显然是电影圈内重量级人物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气氛有些沉闷。

  这时,孙艺珍轻轻放下抵着下巴的手指,声音温和却清晰地开口:“朴导演,我觉得,艺术的价值,远不止于票房数字。”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月光下的湖水,宁静而富有力量,“《米拉》在国际电影节上获得的专业认可,以及它引发的关于人性与社会的讨论,这些是无法用韩元来衡量的。我相信,时间会证明它的价值。”

  她的话语不卑不亢,既表达了对前辈的尊重,又坚定地扞卫了艺术本身的价值,瞬间将话题从商业失利的沮丧,提升到了对电影艺术本质的探讨层面。

  这种不随波逐流、保有独立艺术见解的姿态,让她在几位大导演中间,丝毫不显逊色,反而熠熠生辉。

  刘天昊心中一动,知道时机已到。

  他端起酒杯,自然地走了过去,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微微颔首,礼貌地打断了交谈:“朴导演,孙艺珍小姐,晚上好。冒昧打扰。”

  几人停下交谈,目光转向他。朴赞郁导演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他当然认识这位近来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年轻人。

  孙艺珍也转过头,看到刘天昊,眼中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礼貌而疏离的微笑,轻轻点头回礼:“刘会长,晚上好。”

  “刚才无意中听到几位在讨论电影艺术与市场的关系,深感启发。”

  刘天昊态度谦逊,目光真诚地看向朴赞郁导演,“朴导演的《老男孩》、《小姐》等作品,不仅在商业上取得成功,其独特的作者风格和深刻的人文关怀,更是将韩国电影推向了世界。

  我认为,这正是艺术性与商业性达到完美平衡的典范。”

  这番话既肯定了朴赞郁的商业成就,又精准地点出了其艺术核心,立刻赢得了导演的好感。朴赞郁脸上露出了笑容:“哦?刘会长也对电影有研究?”

  “不敢说研究,只是作为观众,有些粗浅的看法。”刘天昊微微一笑,话锋却顺势转向了孙艺珍刚才的观点,“尤其是非常赞同孙艺珍小姐刚才的话。艺术的价值确非票房所能局限。

  就像孙小姐主演的《假如爱有天意》、《妻子结婚了》等作品,当年票房或许并非顶尖,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力量和艺术生命力,至今仍被影迷津津乐道,成为了韩国爱情电影的经典。

  这种穿越时间的长久魅力,才是真正的价值所在。”

  他巧妙地借用了孙艺珍自己的作品为例,来佐证她的观点,既显示了他对韩国影史的熟悉,更表明他认真聆听并深刻理解了她的见解。

  孙艺珍原本疏离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讶异和微妙的波动。她没想到,这位年轻的商业巨头,会对她的作品,尤其是那些并非票房爆款的作品有如此精准的评价和认知。

  “不过,”刘天昊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变得更加深邃,“我认为,在当今时代,艺术与商业并非完全对立。关键在于,如何找到那个能让两者相互成就的‘支点’。”

  他引用了古希腊哲学家阿基米德的名言,“比如,用好莱坞的‘制片厂中心制’确保工业效率和市场底线,同时保留欧洲‘作者电影’的艺术探索空间。

  或者,利用流媒体平台的数据分析洞察观众潜在需求,再注入独特的文化视角和美学追求进行创作。不是迎合市场,而是引导和培育市场。”

  他略微思考,举了一个这个世界尚未出现的例子,“就像……或许可以尝试一种‘季播剧’模式,像制作高端文学作品一样。

  用电影级的制作水准,讲述一个复杂的长篇故事,既满足观众持续的追剧热情,又保证了叙事的深度和艺术完整性。”

  这番论述,跳出了单纯“艺术至上”或“市场为王”的争论,提出了一个更具建设性和操作性的“平衡支点”理论。

  刘天昊并且引入了“流媒体数据分析”、“季播剧模式”等对于2010年的韩国影视圈来说颇为新颖甚至超前的概念。

  朴赞郁导演听得目光炯炯,陷入了思考。周围几位电影公司的代表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孙艺珍静静地听着,之前轻轻抵着下巴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放下。她凝视着刘天昊,眼神中的惊讶和探究之色越来越浓。这个男人,完全颠覆了她对“财阀”、“商人”的刻板印象。

  他不仅拥有惊人的财富和魄力,更展现出一种深沉的、跨界的智慧和对文化艺术本质的深刻理解。这种超越年龄和身份的见识,带来了一种强烈的智力上的吸引力和……神秘感。

  “刘会长的见解,确实令人耳目一新。”孙艺珍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多了一丝温度,也多了几分认真,“尤其是关于‘引导和培育市场’的观点。

  作为演员,其实我们也常常在思考,如何在商业诉求和艺术表达之间找到平衡点。”

  “这正是最考验创作者智慧的地方。”刘天昊迎上她的目光,笑容温和而自信,“但也正是这种平衡的过程,才能诞生出真正有生命力、能打动人心的作品。

  我相信,以孙艺珍小姐对表演的敬畏和对作品的选择,一定对此有更深的体会。”

  他没有继续高谈阔论,而是巧妙地将话题交还给了孙艺珍,给予她充分的表达空间和尊重。这种不着痕迹的体贴,远比刻意的恭维更能打动人心。

  接下来的交谈,变得越发顺畅和深入。

  刘天昊并未刻意卖弄,而是始终围绕着电影艺术、文化产业的发展趋势等话题,与朴赞郁、孙艺珍等人进行着平等的交流。

  他时而引经据典,时而结合昊天集团在娱乐产业布局中的实际案例,展现出的广阔视野和独到眼光,让在场的几位圈内大佬都不得不收起最初的轻视,真正将他视为可以对话的同行者。

  孙艺珍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她发现,与刘天昊交谈非常舒服,他不仅能理解她关于表演、关于角色创作的感悟,还能从制片、市场等更宏观的角度给出富有启发的观点。

  她那双着名的、清澈如溪水的眼眸中,欣赏和好奇的光芒越来越明显。

  偶尔在刘天昊阐述一个精彩观点时,她会不自觉地再次抬起手指,轻轻抵住下巴,专注聆听的姿态,愈发显得动人。

  慈善拍卖环节开始后,刘天昊以高价拍下了一幅由孙艺珍捐赠的、她亲自参与绘制的抽象画作品,用于支持青年电影人培养计划。

  这个举动,既是对慈善事业的支持,也是对孙艺珍个人心意的一种含蓄而得体的肯定。

  晚宴结束时,刘天昊与孙艺珍礼貌地道别。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相视一笑,彼此眼中都多了一份理解和欣赏。

  “今晚很愉快,谢谢刘会长的分享。”孙艺珍微笑着说,语气真诚。

  “是我的荣幸,孙艺珍小姐。期待下次有机会再向您请教。”刘天昊颔首回应。

  坐在回程的车里,刘天昊看着窗外流逝的霓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今晚的收获,远超预期。

  他成功地在韩国最顶层的文化圈层中,留下了深刻而积极的印象。

  刘天昊不仅与朴赞郁这样的大导演建立了初步联系,更重要的是,在那个淡雅如菊的女人心中,投下了一颗名为“好奇”的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