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综武:废柴皇子庞邀月》

  曹正淳望向屋檐下那条断臂,又抚摸着新生的手臂,恍若梦中。

  终于他咬牙问道:需要奴才做什么?

  简单。朱厚烈目光如炬,本王要的是大明江山,所以要借你的东厂一用。

  “孤清楚,即便你身为东厂督主,麾下也并非尽数忠心。”

  “不妨转告他们,归顺于孤。待孤达成所愿,东厂众人自当各得所求。”

  “曹公公,今日便给孤一个准话——可愿助孤夺取这大明天下?”

  朱厚烈广袖垂落,周身威压如有实质,惊得曹正淳喉头滚动,膝头竟隐隐发颤,几欲伏地叩首。

  “今上昏聩,确该禅让贤能。老奴愿效犬马之劳。只是铜先生您究竟……”

  曹正淳终是俯首,却仍忍不住探问对方来历。

  朱厚烈只拂袖轻笑:“孤乃何人无关紧要。你既择明主,便该庆幸此番抉择。”

  曹正淳心下了然——这位仍对自己存着戒心。既如此,追问亦是徒劳。

  于他这般阉人而言,龙椅上坐着谁本无差别。

  但求泼天富贵,便值得赌上性命。

  更何况这位铜先生手段通天,纵无东厂襄助,问鼎九五亦如探囊取物。

  自己不过锦上添花罢了。

  “老奴曹正淳,誓死效忠铜先生!”

  衣袍窸窣间,他已重重跪伏于地。

  朱厚烈略一颔首,忽而话锋陡转:“曹公公可知,今日为何选在南王府相见?”

  “奴才愚钝,请王爷明示。”

  朱厚烈抬手一指:“那边便是南王世子的寝居,曹公公不妨亲自去瞧瞧,一看便知。”

  曹正淳顺着方向望去,毫不迟疑纵身跃入院中。以他的身手,潜入一个不通武艺的世子房中自是易如反掌。

  不多时,曹正淳折返而出,脸上已是一片了然。

  “南王竟想弑君篡位?”曹正淳骇然变色,万没料到南王会使这等瞒天过海之计。更令他震惊的是,南王世子与当今天子朱厚照的容貌简直如出一辙!

  “不错。”朱厚烈负手道,“南王早年见过皇上,发觉世子与圣上容貌日渐相似,便起了这般心思。”

  “白云城主叶孤城本非叶姓,其祖上乃前朝皇族。若非南王府庇护,他早该绝命。”

  “叶孤城为报恩情,甘为南王府效死。”

  这番内情听得曹正淳脊背发凉——眼前之人竟对秘辛了如指掌,实在深不可测。他不由暗自揣测起对方身份。

  “铜先生需要奴才如何行事?”曹正淳压下心惊,躬身请示。

  “助南王世子登临大位。”

  朱厚烈言罢拂袖而去,余下之事已不必多言。若曹正淳连这点机变都没有,便不配为他所用。

  于朱厚烈而言,龙椅上坐着谁都无妨,反倒换个傀儡更合心意。待他日举兵起事,正好揭穿这冒牌天子的身份,以清君侧之名正位九五。

  师出有名 ** 心所向,届时那些愚忠之臣说不定反倒会成为推他上位的助力。

  最初朱厚烈并未想到这个计策。

  直到此次入宫面圣,南王突然发难,他才灵光一现。

  这个计划对朱厚烈而言堪称完美——既能提前为母亲谋划,又能为将来铺路。

  南王与叶孤城的计策原本天衣无缝,可惜棋差一着,被智计过人的陆小凤识破。

  如今陆小凤和西门吹雪都在朱厚烈麾下,加上曹正淳的配合,只要不出差错,南王世子取代皇帝的计划已是十拿九稳。

  数日后,剑神西门吹雪与白云城主叶孤城将在紫禁之巅决战的消息传遍大明,举国哗然。

  听说了吗?两位绝世剑客要在皇宫之巅决斗!

  皇上竟会允许这等事?

  毕竟是当世六大宗师,圣上也要给几分薄面。

  要说剑术造诣,近来那位铜先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不错,连西门吹雪都败在他手下,成了他的随从。

  街边一个小乞丐听得入神,突然眼睛一亮:倒要看看这两人比爹爹如何!说罢便朝皇城飞奔而去。

  皇城内,陆小凤的身影悄然浮现。

  尽管身负通缉令,但以他的身手,躲过皇城守卫并非难事。

  陆小凤的功力虽止步先天巅峰,可论轻功,却能与宗师比肩。

  即便是宗师巅峰的西门吹雪,在轻功一道上,也未必能压他一头。

  若问天下武功谁属第一,众说纷纭。

  但若论轻功之首,则毫无争议——盗帅楚留香当之无愧。

  同福客栈的白展堂自诩轻功天下第二,却难服众口。

  据他所说,曾与楚留香比试轻功,惜败于对方。只是当时逆风而行,又赤足上阵。

  话虽如此,究竟差了多少却无人知晓。白展堂不及楚留香,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陆小凤的凤舞九天亦是顶尖轻功,或许稍逊楚留香,却未必输给白展堂。

  潜入皇城后,陆小凤直奔吴王府。

  他隐于厅堂柱后,忽然出声:果然在此。

  朱厚烈轻笑:世人只知楚留香轻功冠绝天下,却不知你陆小凤亦不遑多让。

  王爷可知叶孤城邀战西门吹雪的内情?陆小凤直入主题。

  朱厚烈道:此乃南王提议,明为吸引武林盟注意,实则包藏祸心——南王世子欲谋大位。

  南王世子?凭何篡位?陆小凤眉头紧锁。

  只因他与朱厚照容貌无异。朱厚烈答。

  陆小凤瞬间了然:好一招调虎离山!借剿灭武林盟之名调走大内高手,再李代桃僵,当真高明。

  随即追问:王爷意欲何为?

  助他一臂之力。

  为何?

  “南王世子与朱厚照容貌相近,终究只是相像。扶他登基,本王便师出有名了。”

  “妙计!”陆小凤朗声大笑,击掌赞叹,“果然高明!”

  他随即追问:“武林盟众人该如何行事?”

  朱厚烈沉声下令:“需武林盟倾巢而出,先天境以上高手尽数入京,动静越大越好。”

  “遵命。”

  陆小凤领命告退,转身去安排武林盟事务。

  叶孤城的战帖已送至西门吹雪手中。陆小凤本欲劝阻,奈何西门吹雪剑意已决。论轻功陆小凤尚可周旋,论剑法则难敌西门吹雪锋芒,终究未能拦住。

  无奈之下,陆小凤只得求见朱厚烈商议对策,未料竟窥见这番惊天谋划。

  皇宫大内,朱厚照寝殿。

  “老奴叩见陛下。”

  王总管隔着纱帐躬身行礼。帐内朱厚照正与妃嫔云雨,喘息间发问:“近日藩王可有异动?”

  “禀皇上,诸王皆闭门不出,唯宁王频传密信。吴王殿下近日或品茗闲游,或流连市井,前日强掳民女入府,倒是一如既往。”

  朱厚照闻言大笑:“老九这般做派,倒与朕年少时相似。但愿他永远这般才好。”

  朱厚照放声大笑,朱厚烈越是这般表现,他心中越是畅快,这正说明朱厚烈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

  去给老九提个醒,让他明白皇城不是他能胡闹的地方。那个女子,叫他送进宫来。

  遵命。

  王总管领命退下。

  遵照朱厚照的吩咐,王总管立即前往吴王府,将皇上的意思传达给朱厚烈。

  朱厚烈表现得十分顺从,连连认错,保证绝不再犯,活像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待王总管走后,朱厚烈来到厢房。房中的女子惊慌失措地抓起剪刀,作势要自尽。

  你可愿入宫?朱厚烈开门见山。

  女子又惊又喜,眯着眼睛打量朱厚烈。

  她心中暗自纳闷,这位王爷将她掳来,却始终以礼相待,实在令人费解。

  表面看似贞烈,实则她内心隐隐有些期待。毕竟朱厚烈相貌堂堂,能被这样的美男子亲近,倒也不算坏事。

  不过她颇有心计,猜测这位王爷必定 ** 成性,若轻易顺从,恐怕会被玩弄后抛弃,故而故作矜持。

  本王问你愿不愿入宫。若愿意,便送你进宫;若不愿,也有办法让你进去后再出来。朱厚烈直截了当。

  在他看来,这女子虽有几分姿色,但掳来不过是做给朱厚照看的把戏。

  没料到朱厚照竟来这一手,连兄弟的女人都要抢,实在 ** !

  不过入宫为妃是许多女子的梦想,朱厚烈还是决定尊重她的选择。

  我愿意!当然愿意!女子瞬间换了副面孔,显然也是个贪慕权势之人。

  见她这般模样,朱厚烈顿感失望。

  来人!朱厚烈高声唤道。

  “王爷。”面纱遮脸的怜星现身,朱厚烈冷声下令:“寻个人来,毁她清白,再送进皇宫。”

  “遵命。”

  怜星退下,那女子满脸惊惶。朱厚烈逼近时,她想去抓剪刀,却发现剪刀早已在他掌中。

  他粗暴地捏开女子下颌,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口中。

  “这是七日断肠散,往后会有人定期给你解药——只要你乖乖听话。进宫后若皇上问起贞洁,就说是被本王所夺。就说本王荒淫无道,禽兽不如……听清了?”

  “听、听清了……”女子颤抖着应声。

  她心里明白,朱厚烈这般行事必有深意。

  这位王爷绝非表面那般荒唐,实是深藏不露之人。

  如今性命捏在对方手里,她只能俯首听命。

  ……

  女子入宫后,朱厚照见了暗自喝彩:九弟果然慧眼!

  虽非完璧,朱厚照并未计较——毕竟此女先前是被朱厚烈强占的。盘问时见她应答如流,皇帝便不再深究。

  闲来无事,朱厚烈带着侍卫微服出巡。

  锦衣华服的王爷摇着折扇穿行街市,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新猎物,却始终未见合意之人。

  忽然街角传来杂沓脚步声,似有追逃之事。

  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撞进朱厚烈怀中,在他华服上留下污手印。侍卫正要揪开这乞儿教训,却被主子抬手制止。

  朱厚烈敏锐察觉,这小乞丐身骨柔软异常,分明是女扮男装。

  对待女子,他向来另有章法。

  此时追赶的中年汉子已至跟前,小乞丐慌忙躲到朱厚烈背后。

  喂,这位大叔,你想干什么?朱厚烈拦住那人问道。

  大叔上下打量着朱厚烈,见他衣着华贵,显然是个富家子弟。

  这位公子,他为何追你?朱厚烈转向小乞丐问道。

  小乞丐抬起头,露出沾满灰尘的脸庞,唯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

  朱厚烈注意到小乞丐体内有内力波动,暗想:莫非是黄蓉?

  小乞丐看到朱厚烈俊朗的面容,也不由怔了怔。

  就为了这个包子。小乞丐晃了晃手中的包子。

  朱厚烈顿时来了兴致。若真是黄蓉,不仅聪慧过人,厨艺精湛,收作妾室也是美事一桩。

  包子钱我来付。

  有人付钱就好!大叔咧嘴一笑,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明知对方敲竹杠,朱厚烈也不在意。正要掏钱,小乞丐却拦住他:三十文?你穷疯了吧?

  既然这么贵,还给你!

  说罢将包子用力掷出,正砸在大叔脸上,油汁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