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突然响起，姜宁怔愣两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陆鸣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他不会真给沈砚传小话了吧？
“进来。”
沈砚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那瞬，姜宁有种悬着的心死翘翘的无力感，她试图挣扎。
“小叔，陆哥哥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姜宁一紧张，就又顺嘴把小叔喊了出来。
喊他叔，喊他大哥，却喊陆鸣那二傻子陆哥哥，他就比他小一岁而已。
他也是中邪了！才信了那二傻子的话！宁宁想跟他过一辈子！宁宁分明是巴不得和他离婚！
沈砚冷声：“没有。”
他还不忘提醒姜宁：“咱哥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不用听他胡说八道。”
得亏陆鸣这会儿不在这，不然听到这一声“哥”，估计乐呵的都能把房顶掀了。
姜宁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惊呼：“咱哥？”
沈砚走近，墨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妇唱夫随。”
简短的四个字像砸落的火星，姜宁的心跟着疯狂跳动起来，此刻，她竟有种沈砚在吃醋的荒谬感，脸蛋不自觉跟着发热。
姜宁有些承受不住沈砚这样炽热的眼神，她不自在移开视线：“沈砚，你知道的，我们…”
“姜宁。”沈砚突然出声打断她。
“看着我。”
姜宁不想去照做，可身体的本能却先一步背叛她，她有些懊恼。
沈砚很认真说道：“姜宁，我不会退伍，我们是夫妻，这一点不会改变，我知道你喜欢沈随，我给你时间，离婚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姜宁反驳：“可…可我们没有感情。”
沈砚：“那就培养。”
那二傻子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有句话说对了，他才是姜宁名正言顺的男人。
吃过苦头的姜宁，自然不愿重蹈覆辙，她看着沈砚，目光没有一丝后退：“那要是培养不出来呢？”
沈砚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
——他可以学着成为她喜欢的模样。
“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提，只要我能做到。”
只要你能做到，这话似乎触及到了姜宁的被动防御，她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她从床上站起来，高出半个脑袋俯视着沈砚：“凭什么？我的喜好，我的婚姻，要以你能做到为标准？凭什么你给我什么，我就得接受什么？”
沈砚不明白为什么姜宁突然反应这么强烈，他解释道：“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他的声音被打断，姜宁近乎嘶吼出来。
“那你什么意思？和沈随一样，说着要娶我，转头爱上其他人，到头来反倒要怪我封建？”
吼完这句，姜宁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眼肚一翻，晕了过去。
“姜宁！”沈砚大喊一声。
他手忙脚乱接住她，抱着她冲向走廊，大喊“医生！医生！…”
十几分钟后。
“老沈，你干啥了？”陆鸣胳膊搭在沈砚肩头，一脸佩服，“把人气成这样？”
沈砚胳膊肘撞到陆鸣下腹：“闭嘴！”
陆鸣呲牙：“你能不能别那么急，让哥们把话说完？”
闻言，沈砚移开视线又扫过去。
陆鸣又忘记教训，直起腰，嘚瑟道：“想知道啊？我就不说。”
沈砚冷飕飕道：“你查房的时候，温月来了。”
“啥？”陆鸣顿时急了，扭头就走，“你丫的，有异性没人性不早说！”
“她走了。”
“你不想知道她给你留了什么话？”
沈砚精准打击，陆鸣跨出去两米远的大长腿就掉头回来，像只蜜蜂围着沈砚勤快地采蜜。
“月月，她跟我留了什么话？”
“老沈，好兄弟，你快说啊！急死弟弟了！”
沈砚气定神闲：“想知道啊？我就不说。”
陆鸣竖起大拇指：“行！你狠！”
“小宁宁—”
沈砚冷飕飕扫过去。
“成！你媳妇！”
沈砚松口：“继续。”
陆鸣暗骂一句醋性大的老男人：“你也清楚，碰上这种事，对女同志的伤害有多大，虽然你媳妇没事，但大部分女同志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可你媳妇表现得太正常了，太冷静了。”
沈砚夸道：“我媳妇自然不是一般人。”
陆鸣懒得和他扯皮这个：“我今天查房的时候，还担心呢，打算明天托心理科的同事帮忙看看，如今一看，没事了，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
“不过，你身为丈夫，一定要多陪陪你媳妇，看看她会不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什么，有情况记得及早就医。”
沈砚有些自责，要不是陆鸣说起这个，他都没意识到这些：“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沈砚也告诉了陆鸣想知道的。
“她说，不用告诉你她来过了。”
陆鸣：“？”
“没了。”
沈砚眉眼涌上嫌弃，不好意思说他，还瞧不上他，他们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没了。”
再三追问，确定真没了，陆鸣气鼓鼓走了。
姜宁昏迷的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后，她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沈砚没在病房里，姜宁松一口气。
情绪褪去，冷静下来，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砚，不管怎么说沈砚救了她两回，她不该把在沈随身上受到的伤害发泄给沈砚…
只是听到那句话，她实在控制不住。
十八岁那年，沈家饭桌上。
沈老首长忽然说起婚事：“再等两个月，宁宁和小随都满十八岁周岁了，也该办事了。”
徐蓉首当其冲跳出来反对：“爸，现在时代变了，不行那包办婚姻那一套，现在都追求自由恋爱，俩孩子有感觉，咱们当长辈的当然喜闻乐见，可要是没，咱也别扫孩子们都兴，咱家把宁宁当亲女儿疼，也是一样。”
沈老首长皱眉看向沈随：“小随，你也是这么想？”
沈随看了姜宁一眼，红了耳朵：“我听爷爷的。”
事后，姜宁问过沈随。
沈随也说了：“宁宁，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
“宁宁，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给我提，我能做到你想要的。”
姜宁信沈砚这刻的诚意，可人都是会变的，同样的悲剧，姜宁不想来第二遍。
直到第二天姜宁出院，沈砚一直没来过，倒是来了个陪护女护士，给她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姜宁刚开始还不知道原因，后面陆鸣来查房，打了声招呼，她才知道这女护士是心理科的。
瞬间，她想通了一切。
姜宁想，或许她该找沈砚好好聊聊。
沈砚会出任务，姜宁本以为很难见到，可没曾想会是沈砚来给她办出院手续。
“沈砚。”她喊了一声。
他不会真给沈砚传小话了吧？
“进来。”
沈砚高大的身影走进来那瞬，姜宁有种悬着的心死翘翘的无力感，她试图挣扎。
“小叔，陆哥哥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姜宁一紧张，就又顺嘴把小叔喊了出来。
喊他叔，喊他大哥，却喊陆鸣那二傻子陆哥哥，他就比他小一岁而已。
他也是中邪了！才信了那二傻子的话！宁宁想跟他过一辈子！宁宁分明是巴不得和他离婚！
沈砚冷声：“没有。”
他还不忘提醒姜宁：“咱哥嘴上没个把门的，你不用听他胡说八道。”
得亏陆鸣这会儿不在这，不然听到这一声“哥”，估计乐呵的都能把房顶掀了。
姜宁的反应也没好到哪儿去，她惊呼：“咱哥？”
沈砚走近，墨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妇唱夫随。”
简短的四个字像砸落的火星，姜宁的心跟着疯狂跳动起来，此刻，她竟有种沈砚在吃醋的荒谬感，脸蛋不自觉跟着发热。
姜宁有些承受不住沈砚这样炽热的眼神，她不自在移开视线：“沈砚，你知道的，我们…”
“姜宁。”沈砚突然出声打断她。
“看着我。”
姜宁不想去照做，可身体的本能却先一步背叛她，她有些懊恼。
沈砚很认真说道：“姜宁，我不会退伍，我们是夫妻，这一点不会改变，我知道你喜欢沈随，我给你时间，离婚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姜宁反驳：“可…可我们没有感情。”
沈砚：“那就培养。”
那二傻子虽然说得不中听，但有句话说对了，他才是姜宁名正言顺的男人。
吃过苦头的姜宁，自然不愿重蹈覆辙，她看着沈砚，目光没有一丝后退：“那要是培养不出来呢？”
沈砚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答案：“不可能。”
——他可以学着成为她喜欢的模样。
“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提，只要我能做到。”
只要你能做到，这话似乎触及到了姜宁的被动防御，她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她从床上站起来，高出半个脑袋俯视着沈砚：“凭什么？我的喜好，我的婚姻，要以你能做到为标准？凭什么你给我什么，我就得接受什么？”
沈砚不明白为什么姜宁突然反应这么强烈，他解释道：“宁宁，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他的声音被打断，姜宁近乎嘶吼出来。
“那你什么意思？和沈随一样，说着要娶我，转头爱上其他人，到头来反倒要怪我封建？”
吼完这句，姜宁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眼肚一翻，晕了过去。
“姜宁！”沈砚大喊一声。
他手忙脚乱接住她，抱着她冲向走廊，大喊“医生！医生！…”
十几分钟后。
“老沈，你干啥了？”陆鸣胳膊搭在沈砚肩头，一脸佩服，“把人气成这样？”
沈砚胳膊肘撞到陆鸣下腹：“闭嘴！”
陆鸣呲牙：“你能不能别那么急，让哥们把话说完？”
闻言，沈砚移开视线又扫过去。
陆鸣又忘记教训，直起腰，嘚瑟道：“想知道啊？我就不说。”
沈砚冷飕飕道：“你查房的时候，温月来了。”
“啥？”陆鸣顿时急了，扭头就走，“你丫的，有异性没人性不早说！”
“她走了。”
“你不想知道她给你留了什么话？”
沈砚精准打击，陆鸣跨出去两米远的大长腿就掉头回来，像只蜜蜂围着沈砚勤快地采蜜。
“月月，她跟我留了什么话？”
“老沈，好兄弟，你快说啊！急死弟弟了！”
沈砚气定神闲：“想知道啊？我就不说。”
陆鸣竖起大拇指：“行！你狠！”
“小宁宁—”
沈砚冷飕飕扫过去。
“成！你媳妇！”
沈砚松口：“继续。”
陆鸣暗骂一句醋性大的老男人：“你也清楚，碰上这种事，对女同志的伤害有多大，虽然你媳妇没事，但大部分女同志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可你媳妇表现得太正常了，太冷静了。”
沈砚夸道：“我媳妇自然不是一般人。”
陆鸣懒得和他扯皮这个：“我今天查房的时候，还担心呢，打算明天托心理科的同事帮忙看看，如今一看，没事了，情绪发泄出来就好了。”
“不过，你身为丈夫，一定要多陪陪你媳妇，看看她会不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什么，有情况记得及早就医。”
沈砚有些自责，要不是陆鸣说起这个，他都没意识到这些：“知道了。”
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沈砚也告诉了陆鸣想知道的。
“她说，不用告诉你她来过了。”
陆鸣：“？”
“没了。”
沈砚眉眼涌上嫌弃，不好意思说他，还瞧不上他，他们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笑话谁：“没了。”
再三追问，确定真没了，陆鸣气鼓鼓走了。
姜宁昏迷的时间不长，大概两个小时后，她眼睫颤动，缓缓睁开眼睛。
沈砚没在病房里，姜宁松一口气。
情绪褪去，冷静下来，姜宁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沈砚，不管怎么说沈砚救了她两回，她不该把在沈随身上受到的伤害发泄给沈砚…
只是听到那句话，她实在控制不住。
十八岁那年，沈家饭桌上。
沈老首长忽然说起婚事：“再等两个月，宁宁和小随都满十八岁周岁了，也该办事了。”
徐蓉首当其冲跳出来反对：“爸，现在时代变了，不行那包办婚姻那一套，现在都追求自由恋爱，俩孩子有感觉，咱们当长辈的当然喜闻乐见，可要是没，咱也别扫孩子们都兴，咱家把宁宁当亲女儿疼，也是一样。”
沈老首长皱眉看向沈随：“小随，你也是这么想？”
沈随看了姜宁一眼，红了耳朵：“我听爷爷的。”
事后，姜宁问过沈随。
沈随也说了：“宁宁，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
“宁宁，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给我提，我能做到你想要的。”
姜宁信沈砚这刻的诚意，可人都是会变的，同样的悲剧，姜宁不想来第二遍。
直到第二天姜宁出院，沈砚一直没来过，倒是来了个陪护女护士，给她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姜宁刚开始还不知道原因，后面陆鸣来查房，打了声招呼，她才知道这女护士是心理科的。
瞬间，她想通了一切。
姜宁想，或许她该找沈砚好好聊聊。
沈砚会出任务，姜宁本以为很难见到，可没曾想会是沈砚来给她办出院手续。
“沈砚。”她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