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好东西藏着掖着-《四合院:我靠蛊虫偷技又偷心》

  他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反应也太快了吧!

  简直是立竿见影!

  他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不行!

  不能在外面待着了!

  得赶紧回家!

  齐柏实抓起画板,连滚带爬地就往外冲。

  一边跑,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

  “好你个陈自临!有这种好东西,居然藏着掖着不告诉我!不够朋友!太不够朋友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齐柏实就堵在了平安医馆的门口。

  学徒刚打开门,就被他一把抓住。

  “快!带我去见你师父!我有事要问他!”

  小学徒被他这架势吓了一跳,只好把他带到了后院的书房。

  陈自临正在打太极,看到齐柏实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这么大火气?”

  “老陈!”齐柏实冲到他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太不够意思了!有那么好的药酒,你居然不告诉我!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

  陈自临收了架势,慢悠悠地端起茶杯。

  “什么药酒?”

  “还跟我装!”齐柏实气得直跳脚,“就是徐慧真酒馆里卖的那个一号药酒!三百多万一斤的那个!”

  “哦,那个啊。”陈自临抿了口茶,“那不是我配的。”

  “不是你配的?”齐柏实愣住了,“那是谁?”

  陈自临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蔡全无。

  “是他。”

  齐柏实的嘴巴瞬间张成了O型。

  他看看蔡全无,又看看陈自临,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搞了半天,这神仙药酒,是自己朋友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晚辈弄出来的?

  这下可尴尬了。

  他昨天还想着,找陈自临哭穷,让他送自己两斤喝喝。

  现在……

  他怎么好意思跟一个晚辈开口要东西?

  还是这么金贵的东西!

  可是不开口吧,那药酒的效果实在是太上头了!

  昨天就喝了一小盅,感觉年轻了二十岁!

  这要是能天天喝……

  齐柏实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买吧,舍不得,太贵了!

  要吧,拉不下这个脸!

  他站在原地,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一会儿看看蔡全无,一会儿又看看陈自临,欲言又止,那模样,别提多滑稽了。

  蔡全无刚到医馆,屁股还没坐热,医馆的学徒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蔡师兄,师父让你赶紧过去一趟,家里来了贵客!”

  蔡全无心里咯噔一下,能让师父陈自临称为“贵客”的,那绝对不是一般人。他不敢耽搁,跟医馆里的人交代了一声,立刻往后院走。

  ……

  刚一进院子,蔡全无就听见书房里传来他师父陈自临拔高的嗓门。

  “我说了这是我徒弟画的,你个老顽固怎么就不信呢!”

  “放屁!”一个同样苍老但火气更旺的声音怼了回来,“陈自临,你少拿我开涮!这画上的墨迹,这用笔的习惯,就是我自己的!你从哪儿把我压箱底的画给偷出来了?还赖你徒弟头上?你徒弟多大?毛长齐了没有!”

  蔡全无听得眼皮直跳。

  好家伙,火药味够冲的啊。

  他推门进去,只见书房里,他师父陈自临正吹胡子瞪眼地跟一个穿着长衫、山羊胡翘得老高的小老头对峙。

  那小老头手里正展开一幅画。

  正是蔡全无前些天闲着没事,凭着系统过目不忘的能力,临摹的那幅齐柏实的《绿天野屋图》。

  “师父。”蔡全无叫了一声。

  陈自临一见他,像是见到了救兵,立马招手:“全无,你来得正好!快,你跟这位齐大师说说,这画是不是你画的!”

  说着,他还对蔡全无挤了挤眼睛。

  那个被称为“齐大师”的小老头,正是当今画坛鼎鼎大名的齐柏实。

  齐柏实一双锐利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蔡全无,眼神里全是怀疑和不屑。

  “你?”

  他把画往桌上一拍,指着蔡全无。

  “你说这画是你画的?”

  蔡全无点了点头:“是我画的。”

  “胡说八道!”齐柏实气得山羊胡都哆嗦了,“你这个年纪,能有这个笔力?能有这个意境?哄鬼呢!陈自临,你找个黄口小儿来糊弄我,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齐柏实?”

  陈自临也来了火气:“我糊弄你?齐柏实,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就是觉得我这徒弟天赋异禀,想让你这大画家给品鉴品鉴,你倒好,上来就说我偷你画!”

  “品鉴?这需要品鉴吗?这就是我的画!”齐柏实梗着脖子,寸步不让。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蔡全无看明白了。

  合着是自己临摹得太像,正主找上门来打假了。

  他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有点好笑。

  “齐大师”蔡全无开口了,语气平淡,“您要怎么样才肯相信这画是我画的呢?”

  齐柏实眼睛一瞪,像是逮到了什么把柄。

  “好啊!小子,有胆气!”

  他环顾四周,指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

  “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再画一幅《绿天野屋图》出来!”

  “只要你能画出七分像,我就承认这画是你的!我齐柏实,当场给你赔不是!”

  他把话说得极满,显然是认定了蔡全全无绝对做不到。

  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陈自临一听,反而乐了。

  他最清楚自己这个徒弟有多妖孽。

  “好!全无,给他画!让他开开眼,见识见识什么叫天才!”

  陈自临撸起袖子,亲自走到书桌前,“来,师父给你磨墨!”

  这架势,比他自己上场还兴奋。

  蔡全无看着这师徒俩一个比一个激动,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行吧。

  画就画呗。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画笔,沾了沾陈自临刚磨好的墨。

  连草稿都不打。

  他手腕一沉,笔尖落在宣纸上,行云流水。

  山石的轮廓,树木的枝桠,茅屋的屋顶……

  一笔一划,精准无比。

  整个书房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在纸上摩擦的沙沙轻响。

  齐柏实本来是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可看着看着,他脸上的讥讽就僵住了。

  他慢慢地凑了过来,眼睛越瞪越大。

  那下笔的顺序,那力道的轻重,那墨色的浓淡……

  不能说像。

  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和他自己创作时一模一样!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难道是钻进自己脑子里了?

  陈自临在一旁磨着墨,看着齐柏实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满脸的得意和骄傲。

  让你个老家伙嘴硬!

  打脸了吧!

  蔡全无心无旁骛,系统的强大记忆和控制力让他可以完美复刻任何一个见过的画面。

  不到半个时辰。

  一幅崭新的《绿天野屋图》便跃然纸上。

  与桌上那一幅,几乎找不出任何差别。

  “啪嗒。”

  蔡全无放下画笔。

  “画完了。”

  书房里死一般的安静。

  齐柏实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两幅画,来来回回地看,嘴巴张着,半天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