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个人-《沦陷!疯批大佬被乖乖哑巴强制爱》

  江逾白打了个哈欠,手在谢昭的背上轻轻地拍。

  既然是他有一点点错在先,那么如果谢昭需要的话,给点谢昭必要的安慰,也是可以有的。

  窗外的天空黑不见底,小哑巴已经睡熟了,屋里静得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微弱呼吸声。

  江逾白的手臂往里拢了拢,谢昭就被带得离他更近了,中间几乎没了间隔的距离。

  和以前不同,小哑巴不主动往他身边靠,甚至有点抗拒,江逾白抱着就不那么舒服。

  江逾白想调整一下姿势,可稍稍一动,小哑巴就要拧起眉哼哼唧唧推人。

  很不满意的样子。

  江逾白只好将就着不乱动。

  想等谢昭再睡熟些在捣鼓,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谢昭迷迷糊糊醒来,觉得周身都热烘烘的,鼻腔里还有熟悉的气味。

  他就知道了原来昨晚真的不是在做梦。

  谢昭下巴磕着江逾白的胸膛,抬眼,就只能看见江逾白的一点下巴。

  他动作小心地溜出江逾白的臂弯,坐起来。

  没了怀里的东西,江逾白的手臂下意识往胸膛的方向压了压,手腕活动了下,随即就翻了个身。

  谢昭在床上静静地坐片刻,小心翼翼下床,洗漱做早餐。

  吃过早餐,谢昭就背着他的装饰好的画,骑着自行车出了门。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越发的热,江逾白翻了几次身。

  被热醒了。

  江逾白捋开裹着自己的被子,有些烦躁地坐起来,然后非常自然地调大床头的台式风扇,对着吹 。

  江逾白大致环顾了一圈屋内,还是熟悉的样子。

  江逾白到小浴室里拿了牙刷牙膏。

  边刷牙边在屋内和菜园转了圈,却不见有谢昭的身影。

  桌子上有早餐,是三个包子,摸着已经凉了。

  江逾白拿出手机,给谢昭打了个电话过去,等电话自动挂断了,谢昭也没接。

  江逾白蹙眉,在手机滑动几下,就咬着包子到附近去租了台小电瓶。

  然后骑着小电瓶到街上去了。

  江逾白到达谢昭卖画的地点,正好看见谢昭在帮人画肖像。

  这是小哑巴上周开始的新业务,一张15块。

  江逾白默默站在到谢昭身后,看谢昭画画。

  街上人流量大,人声嘈杂。

  谢昭一开始没听见江逾白的脚步声,是因为被画的女生总往他身后看,谢昭回头,才看见了江逾白。

  但谢昭只是看了江逾白一眼,随后就更加专心致志地给女生画肖像了

  谢昭没有和江逾白说话,打招呼都没。

  江逾白指尖微动,也就沉默着不说话。

  江逾白盯着谢昭画画的进度,到隔壁摊子买了两杯豆浆,回来时放了一杯豆浆到谢昭垫画的布上。

  江逾白站着,颇为耐心地等着。

  只是谢昭还没帮这个女生画完,就又来了两个顾客。

  于是江逾白等了三轮,才和谢昭说上话。

  说实在,如果小哑巴不开口找话题,江逾白其实是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好比说一句“画的不错”“技术还可以”这样的话,一般的前提是小哑巴满脸期待夸奖地看着江逾白,亮着眼睛问他画的怎么样。

  “豆浆要凉了。”江逾白咬着吸管,提醒谢昭。

  谢昭好像这才注意到江逾白买给他的那杯豆浆。

  谢昭扭头仰视着江逾白,阳光有些大,刺得他眯了眯眼。

  【谢谢。】谢昭郑重其事比划。

  谢昭把豆浆喝了,没有说不要,还说了谢谢。

  很和谐且顺理成章的步骤。

  可江逾白觉得少了什么。

  小哑巴应该先笑嘻嘻的,明知故问:【这是你专门买给我的吗?】

  然后江逾白说一句“不然呢?我又不喝两杯。”

  谢昭就看似腼腆其实颇为得意地说【我那不是确认一下嘛。】

  以前江逾白觉得多余的情节在此刻突然就消失掉了。

  这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心情。

  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有些过程就是有存在的道理的,哪怕它时常看上去并不必要,拥有时也从不在意。

  “你为什么不叫上我一起来卖画。”江逾白问。

  【因为我自己就可以卖啊。】

  确实是这样,谢昭今天早上到现在,已经快赚了八十元了。

  江逾白突然沉默。

  他想起来谢昭也没问自己怎么找来的。

  找得这么准。

  是不是因为两人很有缘分心有灵犀?

  “以前都是一起来的。”江逾白陈述。

  【这个月的画都是我自己卖的。】

  【而且我还接了新的业务。】

  【我一个人干得就很好。】

  江逾白正要找话反驳谢昭,可发现自己也没法反驳。

  【而且你又没有空。】谢昭最后补充。

  “我怎么就没有空了——”

  正反问着,江逾白的手机就响了。

  谢昭回正身子,没看江逾白了,继续摆弄他的画。

  谢昭知道,一般这种铃声的来电,就代表着江逾白又要去忙了,而且要忙很久。

  江逾白看着谢昭低下去的侧脸几秒,才接了电话。

  “嗯。”

  “嗯。”

  “嗯,知道。”

  江逾白不耐烦,没多久就把电话挂了。

  挂了电话,江逾白站在谢昭身侧。

  也不说话,也不走,就干站着。

  谢昭瞥了江逾白一眼。

  江逾白难得有会窘迫的时候。

  他也瞥谢昭一眼,嘟囔:“你看我干什么?”

  谢昭:【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

  【我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

  小哑巴多体贴。

  可江逾白觉得他总把“一个人”挂在嘴边——这种把他排除在外的说法,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不适应。

  以前小哑巴明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