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卖鱼-《重生六零:拒娶恶媳,护家人!》

  他将那十几种种子分门别类,在黑土地上开辟出小块的苗圃,一一播种下去。

  接着,他舀起灵泉水,小心地浇灌着每一片土地。

  做完这一切,李砚秋调动起体内那股微弱的精神力,笼罩住刚播下的种子。

  他能清晰地“看”到,种子在灵泉水和精神力的双重作用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发芽、生长。

  这个过程极为耗神。

  不过片刻,李砚秋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精神力消耗殆尽。

  他退出了空间,一头栽倒在炕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砚秋就醒了。

  他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力量,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立刻用意识探入空间。

  只一夜功夫,那片黑土地上已经变了模样。

  昨天才种下的南瓜藤蔓爬满了大半个空间,上面挂着一个个磨盘大小的金黄南瓜,粗略一数,怕是上万斤都不止。

  另一边,那片试验田里的小麦也已经成熟,金色的麦浪无风自动,麦穗沉甸甸的,几乎要将麦秆压弯。

  丰收的景象让李砚秋心潮澎湃。

  他用精神力将所有成熟的作物收割,堆放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然后又重新播下了新一轮的种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心满意足地退出了空间。

  “砚秋,起来吃饭了!”

  门外传来蒋春兰的声音。

  李砚秋推门出去,蒋春兰已经将早饭端上了桌,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骨头汤泡窝头。

  “妈,我今天想去趟镇上。”

  李砚秋一边吃,一边说道。

  “去镇上干啥?”

  蒋春兰有些警惕,现在年景不好,去一趟镇上开销可不小。

  “去买点盐和香料,把剩下的下水收拾了。顺便看看,能不能换点细粮回来。”

  听到“换细粮”三个字,蒋春兰的眼睛亮了。

  她没再多问,转身回屋,从一个破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摸出两块钱和几张粮票,塞到李砚秋手里。

  “省着点花。”

  她叮嘱道。

  “知道了,妈。”

  李砚秋将钱和票贴身收好。

  他刚准备出门,四嫂张桂芝的女儿大丫就跑了过来,仰着小脸,怯生生地看着他。

  “小叔。”

  李砚秋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大丫,想吃啥?小叔给你从镇上带。”

  大丫的眼睛亮晶晶的,小声说:“想吃鱼。”

  “好,小叔给你带鱼回来。也给你江叔叔带两条去。”

  李砚秋想起了邮局的江卫东,上次的鱼卖了他一个好价钱,这个人情得记着。

  他逗弄了大丫几句,便背上一个空空的竹筐出了院门。

  走到村口,他回头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

  李砚秋心念一动,背上的竹筐瞬间消失,被他收进了空间里。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双手插在兜里,脚步轻快地朝镇子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带着一丝泥土的腥甜。

  刚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由远及近。

  李光齐赶着一头老黄牛,拉着一板车满满当当的粪肥,迎面走了过来。

  那股浓郁刺鼻的味道,隔着老远就霸道地钻进了李砚秋的鼻腔。

  李光齐看见他,咧开一口黄牙,热情地扬了扬手里的鞭子。

  “砚秋,上镇去?”

  李砚秋点点头,往路边站了站,让牛车先过。

  “你这一大早的,够勤快。”

  “嗨,给队里送粪,挣工分呢。”

  李光齐勒住牛,牛车停了下来,那股味道更冲了。

  “上车不?捎你一程,省点脚力。”

  李砚秋看了一眼那堆冒着热气的“黑金”,不动声色地又退后了半步。

  “不了,我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李光齐也不勉强,只是咂了咂嘴,有些炫耀又有些感慨地说。

  “你是不知道,现在这粪票有多金贵。城里那些没单位的,想给自留地弄点肥,一张票炒到五分钱哩!”

  粪票?

  李砚秋愣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年代缺粮票,缺布票,缺各种票,但连粪都要票,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个世界,比他记忆中还要荒诞。

  “那你可得看好了,这可是一车钱。”

  他半开玩笑地说道。

  “可不是嘛!”

  李光齐得意地一甩鞭子,牛车又“嘎吱嘎吱”地向前走去。

  李砚秋站在原地,直到那股味道彻底消散在晨风里,才重新迈开步子。

  从李家村到镇上,要走一个多小时。

  土路坑坑洼洼,两旁的田地里,庄稼长得稀稀拉拉,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李砚秋走得不快,他在熟悉这个世界,也在思考自己的路。

  快到镇口时,他拐进一个无人的小巷。

  四下张望片刻,确认安全后,他心念一动,那个空竹筐重新出现在手里。

  接着,他又从空间里提出两条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那鲤鱼足有四五斤重,在筐里“啪啪”地甩着尾巴,溅起的水珠带着灵泉的清冽。

  他用几片宽大的菜叶盖住鱼,这才走出了巷子。

  邮局里人不多,江卫东正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翻着报纸。

  看到李砚秋进来,他眼睛一亮,随即又变得警惕。

  江卫东的目光扫过李砚秋手里的竹筐,以及筐里隐约的动静,立刻站了起来。

  他没在柜台和李砚秋说话,而是绕了出来,一把拉住李砚秋的胳膊,压低了声音。

  “跟我来。”

  李砚秋没问为什么,顺从地跟着他穿过邮局后堂,进了一个小院。

  院子不大,收拾得干净利落。江卫东推开一间房门,示意李砚秋进去。

  这是一间大约四五十平米的单身宿舍,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就是全部家当。

  “把东西拿出来吧。”

  江卫东关上门,语气才放松下来。

  李砚秋掀开菜叶,两条生猛的鲤鱼露了出来。

  江卫东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好家伙!活的!”

  他快步走过去,从墙角拎出一杆小秤,小心翼翼地把鱼勾上。

  “一条四斤六两,一条四斤七两,一共九斤三两。”

  他报出数字,眼神里满是赞赏。

  “兄弟,你这本事可真不小。”

  江卫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数出三块七毛钱,递给李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