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些东西哪来的?-《重生六零:拒娶恶媳,护家人!》

  “大爷,这三个都给您。”

  李砚秋将南瓜放在地上。

  “这……这怎么行!说好一个的……”

  老大爷回过神来,连连摆手,脸都涨红了。

  “您这块表,值这个价。”

  李砚秋将怀表揣进怀里,又把南瓜往他那边推了推。

  “快拿回去吧,孩子还等着呢。”

  老大爷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嘴唇哆嗦着,对着李砚秋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谢谢你,同志!你是个好人!”

  李砚秋扶住他,心里也有些感慨。

  这世道,好人难当,但求问心无愧。

  送走老大爷,李砚秋回到黑市入口,王栓住已经扛着两个麻袋等在那了,一脸的焦急和期待。

  “兄弟,你可算回来了!”

  李砚秋从树后抱出剩下的两个南瓜。

  王栓住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个灯泡,他手脚麻利地将南瓜装进麻袋,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

  “兄弟,就这两个?还有没?价钱好商量!”

  他搓着手,满脸渴望。

  “没了,还有一个换了点别的东西。”

  李砚秋淡淡地说道。

  王栓住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哎哟!我的好兄弟,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呢!别人能给的,我加倍给!”

  “下次吧。”

  李砚秋不想跟他多纠缠。

  “对了,帮我留意一下自行车票,有的话给我留着。”

  王栓住一愣,随即用力点头。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自行车票,那可是比电视机票还稀罕的宝贝。

  这兄弟的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

  “另外,野猪肉收不收?整扇的。”

  李砚秋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王栓住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收!收!当然收!兄弟,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等我消息。”

  李砚秋留下这句话,提着空了一半的竹筐,转身离开了黑市。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镇上的中药馆。

  “同志,给我称点香料。”

  他将一张单子递过去。

  八角、桂皮、香叶、小茴香……都是用来做卤味的。

  药馆的伙计抓了药,用纸包好。

  “一共六毛钱。”

  李砚秋付了钱,将药包收好。

  随后,他又去了供销社。

  用刚到手的票据,买了两条“大前门”香烟,两包大白兔奶糖,还有一些火柴和盐。

  售货员爱搭不理的态度,与黑市里王栓柱的热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可在这里,有票你就是大爷。

  一番采购下来,换来的十几块钱,花得只剩下零头。

  最后,他去了邮局。

  江卫东看到他,眼睛一亮。

  “你小子,可算来了,包裹到了好几天了。”

  他从后面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递过来。

  是家里寄来的,里面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几斤粗粮。

  李砚秋接过包裹,顺手从兜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塞给江卫东。

  “江哥,谢了。给孩子尝尝。”

  江卫东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小子,够意思。”

  他没拒绝,这年头,一颗糖的情分,可不轻。

  李砚秋背着包裹,提着竹筐,踏上了回村的路。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刚到村口,两个小身影就飞奔过来。

  “砚秋哥!”

  是二叔家的李建军和邻居家的二狗。

  两个小家伙眼巴巴地盯着他的竹筐。

  李砚秋笑了笑,从兜里摸出几颗大白兔,一人分了两颗。

  “拿去吃吧。”

  两个孩子欢呼一声,剥开糖纸,小心翼翼地将糖塞进嘴里,幸福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回到家,蒋春兰正在院子里喂鸡。

  看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回来了?累坏了吧。”

  李砚秋将一颗奶糖剥开,塞进蒋春兰嘴里。

  “妈,甜的。”

  蒋春兰愣住了,一股浓郁的奶香在嘴里化开,甜到了心里。

  她多少年没尝过这滋味了。

  “你这孩子,乱花钱……”

  她嘴上嗔怪着,眼角却有些湿润。

  当她的目光落到李砚秋放下的竹筐里时,脸上的笑容却慢慢凝固了。

  竹筐里,两条崭新的“大前门”香烟,一包剩下的奶糖,还有几个装着香料的纸包,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那里。

  蒋春兰的神情变得古怪起来,带着一丝震惊,一丝疑惑,还有深深的担忧。

  她拉住李砚秋的胳膊,压低了声音。

  “秋儿,你跟我进屋来。”

  ……

  与此同时,县城黑市的角落里。

  王栓住扛着一个麻袋,恭敬地站在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面前。

  男人约莫四十岁,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眼神阴鸷,他就是这片黑市的头儿,人称刚哥。

  刚哥用小刀切开一小块南瓜,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微微眯起。

  “这南瓜,是新摘的。”

  他的语气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王栓住连忙点头。

  “刚哥您真是火眼金睛!这南瓜水灵着呢,我亲眼看他从林子里抱出来的。”

  “什么来路?”

  刚哥擦了擦刀,问道。

  “看着像个乡下小子,蒙着脸,不过听口音是我们这边的。出手很大方,还要我给他留自行车票,还问我收不收野猪肉。”

  王栓住一五一十地汇报。

  刚哥沉默了。

  这个时节,能拿出新鲜的南瓜,还能搞到野猪肉。

  这小子,不简单。

  “这个人,你给我盯紧了。”

  刚哥将小刀收起,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

  “下次他再来,第一时间通知我。看看他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好东西。”

  而在李家村,李砚秋正被母亲拉进了屋子。

  屋里光线昏暗,带着一股老旧木头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蒋春兰松开手,转身“哐当”一声把门栓插上。

  这个动作,让屋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混杂着担忧和审视,那双总是带着慈爱的眼睛,此刻却像鹰一样锐利。

  “妈,怎么了?”

  李砚秋故作轻松地问,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你老实跟我说,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蒋春兰指着竹筐里的香烟和奶糖,声音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