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红楼:我的护卫生涯从黛玉开始》

  雪雁想了想:就是同吃同住呀,没什么特别的。

  同......同住?!

  两位姨娘对视一眼,急问:是分房而居还是......

  雪雁点头:是分房住的。

  姨娘们松了口气:原该如此。

  雪雁又补充:不过姑娘每晚都去找岳将军。

  什么?

  姨娘们神色一僵:夜里找侯爷做什么?

  雪雁摇头:这我就不知了,姑娘没说过。

  那姑娘可会回房?

  雪雁肚子突然咕咕作响,可怜巴巴道:我饿了,可有吃的?

  周姨娘忙端来茶点:这些都给你,快说姑娘夜里的事。

  雪雁狼吞虎咽吃了半盘,灌了口茶顺下去,还打了个饱嗝。

  面对姨娘们期待的目光,她慢悠悠道:有时回来,有时不回来。

  姨娘们嘴角抽搐,白姨娘不死心追问:那不回来的次数多,还是回来的次数多?

  雪雁歪着头思索片刻,答道:从前还常回来住,近来索性不回了,屋里就剩我和紫鹃姐姐作伴。

  竟有这等事?

  两位姨娘如获至宝般瞪圆了眼睛,慌忙用帕子掩住嘴。

  周姨娘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姑娘可曾来过月信?

  月信?

  就是女儿家每月那桩事。

  雪雁吮着指尖点头:两年前就来啦。

  哎哟!

  二人齐齐倒抽冷气,与王嬷嬷想到了一处——这对小儿女怕是早尝了 。

  周姨娘扯着嘴角笑道:老爷还防贼似的,殊不知羊圈早空了。

  白姨娘摇头叹息:这会儿补牢也迟了。

  姑娘面皮薄,定不会说与老爷知道。

  咱们何必多嘴?横竖木已成舟。

  可老爷执意要留姑娘在扬州,不许跟着进京呢。

  依我看,终究留不住。

  雪雁听不懂她们打什么机锋,只顾埋头将一碟茶点扫荡干净,这才想起要紧事。

  哎呀!姑娘嘱咐过不许说这些的,姨娘们可千万保密。

  两位姨娘笑道:自然,说出去于我们有何益处?

  雪雁放心地点点头。

  周姨娘又递上点心:既如此,说说其他丫头们的事罢。讲得好,这些蜜饯都给你。

  当真?

  骗你做甚。

  雪雁顿时眉开眼笑:那就从紫鹃姐姐说起——她性子最古怪。勤快时像阵风,懒起来又赖床,还总把腿蜷成这样......

  她惟妙惟肖地学起紫鹃睡姿,逗得姨娘们掩口轻笑。过来人哪会不明白其中玄机。

  果然都是替姑娘分忧的......

  ——————

  正堂里吵得沸反盈天,岳山已被引至偏院。

  穿过月洞门,但见四下寂寥无人,这院落竟与京城古槐巷的老宅相差无几。

  连那份清冷都如出一辙。

  转念想到客居不便,与内眷隔开倒也合礼数。

  他回身问管家韩大:我带来的丫头们安置在何处?

  韩大搓着手赔笑:按老爷吩咐,都住在姨娘院子附近。侯爷这处是东北角,往胡同里走另有角门方便出入。

  姑娘们住在西北院,与侯爷隔着整个正堂。

  老爷还说......若侯爷需要人伺候,可随意使唤她们。只是林府规矩严,侯爷带这许多丫头来,老爷难免......

  韩大言辞恳切,毫无保留地将事情原委告知岳山,并委婉提醒他若因此事不悦,莫要迁怒于己。

  岳山苦笑摇头,不知自己在林如海心中竟成了这般模样。

  难道他还要在林府大闹一场不成?

  岳山轻叹一声,不再纠结此事,转而问道:“那……林妹妹,玉儿住在何处?”

  韩大面露难色:“侯爷恕罪,老奴只能告诉您,您的住处离姑娘的院子甚远。”

  “此外,在林府上,侯爷最好莫与姑娘过于亲近。实不相瞒,老爷并不愿姑娘与侯爷走得太近。”

  “侯爷若真有此心,依老奴之见,不如徐徐图之。老爷性子固执,待他日想通了,一切自会好转。”

  岳山瞪大双眼,仿佛从韩大话中听出了惊天秘密。

  “等等,你说徐徐图之……图的是什么?”

  韩大反倒一愣:“侯爷莫非不喜欢我家姑娘,不愿与她成亲?”

  岳山连忙摆手:“自然喜欢,不对……你们怎会知晓此事?”

  韩大惊讶于岳山的迟钝,竟毫无准备便踏入林府,难怪林如海对他如此冷淡。

  但在韩大眼中,安京侯已是难得的才俊,若因自己搅黄这门婚事,怕是林家先祖都要降雷劈他,于是好心提点道:“侯爷竟不知其中缘由?前些年陛下赏赐林府良田首饰,旨意言明是为姑娘出嫁备的嫁妆。”

  “老爷便以为是侯爷向陛下求了赐婚……”

  岳山惊得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照此说法,林如海定以为他意图强娶林黛玉,甚至越过父亲直接请旨,更因黛玉与他朝夕相处,难免有蛊惑之嫌。

  站在林如海的角度,岂能不怒?

  再回想方才堂上黛玉的偏袒之举,气得林如海脸色青白交加,岳山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纷乱思绪,向韩大道谢:“多谢韩管家提点,我入府前确不知此事。离京多年,从未向陛下求过亲,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不过,我与林妹妹两情相悦,此番在扬州,定会竭力求得林大人首肯。”

  韩大暗暗点头,欣慰拱手:“愿侯爷得偿所愿,若有需要,尽管吩咐老奴。”

  岳山还礼道:“劳烦韩管家唤香菱来伺候,她眉间有颗胭脂痣,有劳了。”

  “是。”

  岳山独自回到住处,屋内窗明几净,床褥帷帐皆焕然一新。

  然而他闭目躺在榻上,心绪仍难平静。

  他本想先与林如海叙旧,拉近关系,再提及这些年照顾林黛玉的事,最后坦白两人的关系。

  一切本该顺理成章,林如海自然能明白他的心意。

  谁知林如海早已看穿他的来意,且对他印象极差,甚至假意以兄长自居,显然厌恶至极。

  眼下,林如海恐怕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再带走林黛玉了。

  岳山头疼不已,不知稍后的接风宴上该如何面对林如海。

  本就因偷偷带走人家女儿而心虚,如今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更是百口莫辩。

  岳山双手抱头,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前世也没见过岳父啊。”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侯爷,我进来啦?”

  香菱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关紧房门,红着脸来到床榻边。

  见岳山仰面躺着,满面愁容,她没急着询问,而是先煮好茶,备齐一切,才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

  “侯爷……喝点水吧?”

  能在众多丫鬟中被选中侍奉侯爷,香菱心中欢喜,出门前还特意换了新衣裳。

  路过其他丫鬟时,那些嫉妒的目光让她心慌,尤其是秦可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岳山特意叫香菱来,而非秦可卿或紫鹃,正是因她乖巧懂事,不会违逆他的意思。

  况且,紫鹃是荣国府给林黛玉的丫鬟,若来服侍他,更会让林如海误会。

  岳山揉了揉眉心,坐起身。

  香菱连忙扶他,又在他身后垫好靠枕。

  岳山抿了口茶,缓缓道:“还未细问过你母亲的事,若她们在苏州不易谋生,可来侯府做事。”

  “府里丫头多,正需年长妇人管教。”

  香菱眼睛一亮,随即红了眼眶,低声道:“多谢侯爷好意,母亲和姨母不愿叨扰……况且,我仍是薛家的丫鬟,怎敢受侯爷如此优待?”

  “其他姐妹见了,心里难免不平。”

  岳山挑眉:“哦?香菱也计较名分了?是想让她们名正言顺地来?”

  香菱脸颊绯红,羞得快要哭出来,急忙辩解:“侯爷,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只是我的真心话,绝无他意……”

  岳山知她并非争宠之人,便揉了揉她的头:“别多想,是我近来心烦,过于敏感了。”

  说罢,他又无力地倒回床上。

  战场之上,他骁勇善战,无人能敌;朝堂之中,他凭借两世阅历深得皇帝信任,诸事顺遂。

  唯独这男女之情,令他颇感棘手。

  香菱安静地坐在床边,为他揉捏肩背,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相伴。

  不多时,疲惫不堪的岳山便沉沉入睡。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窗外透进暗红的光,已是黄昏时分,岳山才缓缓醒来。

  身旁仍有人守候,正轻轻揉着他的手臂。

  岳山揉了揉惺忪睡眼,侧头问道:“香菱,什么时辰了?我睡了这么久,你也不去歇歇?”

  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岳山疑惑望去,映入眼帘的竟是林黛玉的面容。

  这一眼惊得他猛然坐起,睡意全消,愕然道:“林妹妹?你怎么在这儿?”

  林黛玉嫣然一笑,道:“岳大哥这是怎么了?见了我活像撞了鬼似的,难道我就这么吓人?”

  岳山定了定神,长舒一口气道:“只是有些意外,并非林妹妹吓人。不过……你来这儿,林大人可知道?”

  提及父亲,林黛玉不由撇了撇嘴。

  “别提他,一提我就心烦。”

  “从前我一直觉得爹爹开明,可这次回府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根本不听我说话,还说我变了,我看分明是他不对。”

  岳山关切道:“可是起了争执?因何事?”

  林黛玉抱起双臂,嘟囔道:“还不是因为岳大哥的事。爹爹总说你不好,我可听不下去!”

  听闻父女争执竟因自己而起,岳山哭笑不得,只得劝道:“人无完人,说几句也无妨。你们父女多年未见,何必一见面就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