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赢了-《hp之未读尽的囚徒》

  赛场上的局势因为利奥·莱奥瓦尔德的疯狂举动而彻底改变。

  詹姆·波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这个斯莱特林不像其他追球手那样专注于球路或者配合,他的眼里似乎只有自己!

  像一块冰冷的、甩不掉的影子,死死黏在他的扫帚旁边。

  无论他做出多么匪夷所思的变向,进行多么急速的俯冲或拉升,利奥总能以一种令人窒息的精准牢牢跟住,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滚开!你这只阴湿的臭虫!”

  詹姆气得大骂,试图用肘部去撞开利奥。

  利奥只是极其灵巧地微微侧身避开,冰冷的眼神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声音平稳得可怕:

  “省点力气吧,波特。你的飞行路线像喝醉的巨怪一样毫无章法,跟上你并不难。”

  这话更是火上浇油。

  詹姆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天马行空、无法预测的飞行方式,现在却被对手形容得如此不堪。

  他更加暴躁,动作也开始因为情绪波动而失去了一些平时的流畅。

  而最焦躁的,莫过于西里斯·布莱克。

  他骑着扫帚环绕着那两道几乎粘在一起的身影盘旋。

  他的灰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和前所未有的焦虑。

  游走球一次次呼啸着被他击出,试图驱赶利奥,但每一次,利奥都像是能预判他的意图,总是巧妙地利用詹姆作为屏障。

  迫使西里斯在最后一刻要么强行收力,要么眼睁睁看着游走球擦着两人飞过,险象环生。

  “西里斯!你在干什么?!”

  詹姆在一次惊险的避让后,忍不住回头吼道。

  “把那家伙打下去啊!”

  “我试过了!”

  西里斯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回答,额角因为一次次强行控制击球方向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贴得太近了!混蛋!”

  他从未感到如此憋屈!

  他的力量,他的精准,在这个该死的、狡猾的斯莱特林面前仿佛被套上了缰绳,完全施展不开!

  每一次击球都像在走钢丝,既要威胁到利奥,又不能伤及詹姆。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他快要爆炸了!

  利奥·莱奥瓦尔德却像是完全进入了另一种状态。

  外界震耳欲聋的欢呼、嘘声、风声仿佛都离他远去。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身边那道红色的身影,扫帚柄传来的细微震动以及大脑高速计算出的下一个飞行轨迹。

  他的脸色因为高速和专注而显得更加苍白,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他甚至能感觉到西里斯·布莱克那几乎要将他后背灼穿的视线,但这反而让他更加冷静。

  愤怒吧,布莱克,越愤怒,就越容易出错。

  斯莱特林队抓住了这个机会。

  失去了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最强的防御点和清道夫,格兰芬多的防线在斯莱特林其他队员凶狠的冲击下开始出现漏洞。

  沃林顿和罗齐尔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队员,他们不会放过任何机会。

  “斯莱特林得分!”

  解说员的声音响彻球场。

  “沃林顿突破了防线!漂亮的迂回!格兰芬多的击球手在干什么?西里斯·布莱克似乎被完全牵制住了!”

  看台上斯莱特林的欢呼声第一次压过了格兰芬多。

  “干得漂亮!莱奥瓦尔德!”

  卡罗在一次得分后,甚至难得地朝着利奥的方向喊了一声。

  他现在终于明白,这个一年级生提出的疯狂计划有多么有效!

  他用自己作为诱饵和枷锁,硬生生废掉了格兰芬多最锋利的矛和最坚固的盾!

  格兰芬多的队长也开始焦急地大喊,试图调整战术,但一时之间根本无法破解利奥这种近乎“同归于尽”式的贴身防守。

  詹姆几乎无法有效参与进攻,他被利奥缠得心烦意乱。

  西里斯更像是一头被无形锁链拴住的猛兽,空有力量却无处发泄,只能围着那两道身影徒劳地打转。

  偶尔找到极其微小的机会击出一球,也都被精神高度集中的利奥险险避过。

  比赛陷入了诡异的僵局。

  上面是利奥与詹姆、西里斯三人惊心动魄的追逐与博弈,底下则是斯莱特林趁机不断扩大比分优势。

  利奥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体力在高速且极度专注的飞行中快速消耗。

  但他咬紧牙关,没有丝毫放松。

  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松懈一秒,西里斯·布莱克的游走球就会毫不留情地将他击碎。

  记分牌上,斯莱特林的分数不断攀升,与格兰芬多的差距逐渐拉大。

  虽然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一直在努力寻找金色飞贼,试图挽回败局,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也同样拼尽全力进行干扰,比赛的天平已经不可逆转地倾斜。

  “斯莱特林又得分了!170比60!巨大的分差!”

  解说员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格兰芬多完全被打乱了节奏!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似乎被那个一年级斯莱特林——利奥·莱奥瓦尔德一个人完全牵制住了!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斯莱特林的看台沸腾了,绿色的旗帜疯狂舞动。

  而格兰芬多那边则是一片焦急和不敢置信的沉寂。

  詹姆的脸因为愤怒而涨红,他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甩开身边这块冰冷的“影子”。

  西里斯的脸色则越来越阴沉,灰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一次次试图寻找角度,但那该死的莱奥瓦尔德就像算计好了一样,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利用詹姆作为掩护,让他所有的攻击都徒劳无功。

  这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让他憋屈得想要咆哮。

  比赛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倾向于斯莱特林。

  终于,在一次斯莱特林的猛烈进攻再次得分后,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似乎发现了一缕金光,他猛地加速冲去!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立刻紧随其后!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最终角逐吸引了过去!

  就在这短暂的、所有人都分神的瞬间!

  一直像困兽般盘旋的西里斯·布莱克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狠厉!

  他看到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空隙——

  利奥因为下方找球手的追逐而极其细微地分散了一丝注意力,与詹姆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也许不到半英尺!

  就是现在!

  西里斯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一压扫帚柄,不是用游走球,而是驱动扫帚本身。

  他像一颗黑色的炮弹,带着积压了整场比赛的所有怒火和憋屈,狠狠地朝着利奥·莱奥瓦尔德的侧后方撞了过去!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

  利奥根本没想到西里斯会疯狂到直接进行身体冲撞。

  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侧面袭来,肋骨处传来一阵剧痛,原本就因高速飞行和极致专注而消耗殆尽的体力瞬间崩溃。

  他根本无法稳住扫帚,身体猛地一歪,直接从扫帚上被撞得飞了出去,就要向下坠落!

  “啊——!”

  看台上响起一片惊恐的尖叫。

  就在这失控下坠的瞬间,利奥的眼中掠过一丝疯狂。

  他绝不允许只有自己一个人掉下去!

  在下坠的狂风中,他凭借着最后一丝本能和意志力,猛地伸出手,一把死死抓住了离他最近的、同样因为撞击而身形不稳的西里斯·布莱克的袍子!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下猛拉!

  西里斯完全没料到利奥在坠落时还能反击。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拽带得彻底失去了平衡,扫帚脱手,也跟着利奥一起从空中栽了下去!

  “梅林啊!!”

  “两个人都掉下来了!”

  惊呼声震耳欲聋。

  两人如同折翼的鸟,在空中纠缠着、翻滚着,急速坠向地面。

  就在他们即将重重砸在地面的前一刻,几道及时的“减震咒”和“漂浮咒”从教师看台射出,勉强缓冲了大部分下坠的力道。

  “嘭!”“嘭!”

  两人还是先后摔在了柔软的草地上,滚作一团,扬起一片草屑和尘土。

  几乎在同一时刻,高空传来一声兴奋的尖叫和一声懊恼的叹息——

  格兰芬多的找球手终于抓住了金色飞贼!

  但他脸上却没有喜悦,因为即使加上150分,格兰芬多依然以210比230落后于斯莱特林。

  “比赛结束!斯莱特林获胜!”

  解说员的声音响起,但却带着一丝惊魂未定。

  全场一片寂静,然后爆发出更加混乱的喧嚣。

  有人庆祝胜利,有人关心坠落的人。

  草地上,西里斯·布莱克率先挣扎着爬起来,他捂着撞痛的肩膀,脸色铁青,袍子被利奥扯得凌乱不堪。

  他低头怒视着还躺在地上的利奥,灰眼睛里翻滚着后怕、愤怒和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

  利奥·莱奥瓦尔德躺在那里,剧烈地咳嗽着,胸口闷痛,眼前发黑,体力彻底透支。

  但他抬起眼,迎向西里斯愤怒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竟然艰难地扯出了一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

  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说:

  “……布莱克……你输了。”

  西里斯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出咔哒的声响。

  他死死地瞪着利奥,仿佛想立刻扑上去掐死他。

  庞弗雷夫人和几位教授已经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斯莱特林赢了。

  虽然这场胜利,是以两名一年级生惊心动魄的坠落告终。